地下通道尽头是一家名为【蓝色玫瑰】的酒吧。

推开暗门,并没有想象中的嘈杂喧闹。

确切的说这里属于清吧,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跳钢管舞的火热兔女郎,更没有在舞池中央摇头晃脑好似鬼上身一般的客人。

柔和的轻音乐在大厅环绕,酒柜上摆满了各种酒瓶,身穿西服的调酒师系着蝴蝶结悠闲擦拭着酒杯。

看到站在门外的白小墨等人后他优雅点头做了个欢迎光临的手势。

清吧最中间是一个舞台,上头摆放着许多乐器。

架子鼓,吉他,麦克风等等。

这酒吧有两层,一层负责提供酒业服务,二楼则需要vip才能上去。

这种地方绝对是清净爱好者的天堂。

然而天堂外头刚刚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作案者正摇晃着身体推开酒吧大门,满身酒气的走向二楼。

临上去前马哥还不忘嘱咐:“嗝,你们在这等,等着,马哥我等会下来。”

胖瘦二人组激动的打量着周围。

“这里就是干部级别才能来的蓝色玫瑰!”胖子握着拳头很是兴奋。

白小墨并不明白这酒吧在胖瘦二人心中的分量,眼下闲来无事她开始打量店内的情况。

装修很好,空气中淡淡的沉香飘入鼻中,让人安心。

“他们是……”

舞台前头坐着的一排人吸引了白小墨注意。

两人为一组,左边坐着的都是穿西服打领带戴墨镜的,右边坐着的都是拿吉他的。

砰。

身后大门被推开,一个白小墨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疼疼疼,姓马的混蛋居然真的敢开枪啊。”

先前被射穿脑袋的红毛居然摸着后脑勺安然无恙的走了进来!

“僵尸!?鬼!?”

白小墨呆了。

“看什么看?揍你信不信?”红毛撸起袖子对白小墨比了个拳头后坐到舞台下一个吉他男人身边,双手抱胸低声碎碎念着。

胖房东这时候解释道:

“大家现在都是自己人,我跟你说实话吧墨姐,其实马哥的枪发射的是一支短效麻醉针,枪洞印则是射出来的3D贴纸,看起来很真而已。”

“骗人!”白小墨不是很相信,她可是亲眼看到在面包车上被射穿大腿的打手是怎么流血的。

胖子两手一摊:“真没骗你墨姐,你看到的血其实就是血袋,拍电影时会用到的那种,我们夜雨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的。”

说着他还真从身上掏出个鼓起来的小血包。

“你们身上带这个?”

白小墨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所谓的地下势力的脑回路。

“没办法,文明社会嘛,我们这种人想活下去就得变通,打架不行就只能演戏咯,只要上头有命令我们就会像小说里的蹩脚龙套一样上去说一些很傻比的话,之后我们老板就会拿着**出来唱白脸当英雄。”

胖子无奈收起小血包耸肩。

“你们也很不容易啊。”白小墨拍着对方肩膀叹气。

这时候,马哥打着酒嗝从楼上下来,左脸带着一个深红的巴掌印,从他沉稳脚步来看,酒应该醒了。

“过去坐着。”

他故作稳重将手背在身后一副无事发生样。

【瘦:哥,我,我好想笑。】

【胖:我,我也是,但我还不想死!】

胖子和瘦子两人互相捏着对方大胯,用死劲的那种!

马哥将一个圆形号码牌递给白小墨。

“吉他比赛在三天后晚上七点,现在我们就要选出参赛人选,待会叫到你号码牌的时候上场就行。”马哥指着舞台道。

白小墨这才明白这舞台是用来比赛的,难怪这么多人坐在前头。

“诸位,差不多就开始吧。”

二楼,一道妩媚又清冷的声音传来。

由于二楼有屏风,白小墨只能看到一抹成熟妖娆的影子。

不得不说,很大!

白小墨心中的御姐雷达发出了警报。

这人一定是成熟到极致的水蜜桃!

自己获得的号码牌是18号,最后一位。

白小墨坐到自己位置上,马哥来到身边坐下悄声道:“看到那边的红毛了吗?”

“他怎么了?”

“待会把他的吉他手狠狠拿下,我给你五千块零用钱。”

“嗷嗷!”

灯光黯淡下来,年过六十,白发苍苍的调酒师整理着胸口的蝴蝶结,上台后鞠躬行礼:

“诸位干部,欢迎来到今天的比赛,规则很简单。”

“每人轮番上场演奏一首,由本人评判。”

红毛突然抬手:“等等,福伯你不是调酒的吗?什么时候当裁判了?你懂音乐吗?”

看着红毛吊儿郎当的样子,白小墨好像明白马哥为什么讨厌他了。

有的人确实就是天生的贱冢。

“不才,本人除了是位调酒师外,还是位职业吉他手。”话落他掏出一枚银色勋章,这是职业级才会授予的。

台下大多数吉他手都是普通人水平,见到这位白发老人居然是职业级,顿时议论起来。

职业级的吉他手来当他们的裁判确实够资格。

“福伯,这您就不仗义了,你是职业级就直接上呗,我一分钟十几块上下,跟你在这比什么赛嘛真的是。”

福伯也不生气,优雅的拿起麦克风道:“本人年事已高,超过了选举条件,另外,江堂主您再这么浪费大家时间的话,九爷会不高兴。”他特意将眼神看向二楼。

这话一出红毛就像蔫茄子似的垂下脑袋,不过嘴里还是嘴硬道:“这种事你早点说啊……”

“咳咳,那么比赛正式开始,请1号上场!”

1号是个戴眼镜的肥宅,看起来很紧张,磕磕绊绊的介绍一番后开始了演奏,曲子是常见的入门曲,之前白小墨获得的初级曲库里就有这一首。

说实话,这是最简单的曲子了,可这位先生的演奏却很糟糕。

比赛就是这样,即使你在台下训练很久,上台后也会因为心理因素产生负担,想要将自己的全部实力展现在大众眼前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白小墨听了一小段后就有个大概判断。

这人,输了。

果不其然,三分钟后1号的调子已经跑到北极圈去了。

福伯失望摇头:“不合格,下一位。”

“你真是个猪啊!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还说自己是半职业级?我看你是吃屎级!滚回家吃屎吧你!”

他旁边坐着的西服男咆哮着,肥宅直接吓的坐在地上发抖。

“马哥,我想上厕所。”白小墨拉着马自达袖口道。

“里头右转走到头,快点回来。”

“嗷。”

白小墨没发现的是,在她去卫生间的同一时间,二楼那道倩影也着急向外跑去。

卫生间门口。

“这破裤子还真是费劲啊,不提着的话很容易就掉下来。”

提着牛仔裤白小墨抱怨道。

就在她准备进卫生间时。

“嗯~!”

一道怪声从最里头的隔间传来。

“有人?”

白小墨靠近些。

“嗯~啊!”

又是一道怪声,声音比之前还要大,里头包含着痛苦和压抑。

“喂,你没事吧?”白小墨拍着门问道。

似乎没想到卫生间外有人,里头的女人吓了一跳。

啪!

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咕噜噜~

那东西顺着下方空隙滚出来。

白小墨以为是对方的口红或是化妆品就帮着捡起来,入手后是一股怪异的触感。

这东西并不是化妆品。

小小的,粉色的,像一枚椭圆型的蛋,上头有很粘稠的液体,温热的很。

最重要的是,它还在不断震动!

“这是什么玩意?新型化妆品?”白小墨歪着脑袋,凑近闻了闻,有股莫名上头的香味,这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嘎吱~

面前的门被推开一道缝。

一个犹如狐媚子般的美艳女人出现,她脸色潮红,呼吸很紊乱,姿势也有些怪异,似乎在弓着腰,隐藏在门后的大腿紧紧夹着。

“你看到了?”她羞涩又气愤,银牙死死咬着下诱人朱唇,美眸上浮起雾气。

“啊?”

白小墨还在懵逼之际对方伸出潮湿的手将她拽入其中。

“你是谁!”

“你要干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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