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娜急的在附近到处找妹妹,还给很多人打电话,询问是否有妹妹的行踪。

不用说,根本什么都问不到。

苏纯恪守着自己的诺言,虽然这么长时间春茜都没有再次出现让她心里很慌张,但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地撒谎了。

“没看见也没联系我。”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小春居然会和店长在一起,同时在一起的还有未来。

“报警吧?”这个想法多次浮现于陈娜的脑海,但是现在如果报警的话,后续会引发多少不可预知的灾难都会不知道。

……

店长给春茜拿来了一瓶冰镇饮料,翻出一套干净的睡衣递给春茜,让她好好洗个澡,公园的长椅很脏,春茜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

“你不去洗一下吗?”

“我不用,我身上是永远不会脏的。”

“小朋友要讲卫生哦!”店长当然不会相信那种话,不过刚抓住未来,就发现刚才所言非虚,未来身上散发出一种甜甜的香味,虽然在那么炎热的天气里停留了那么久,但是身上一点汗臭味都没有,长椅上的脏东西也一点都没粘在他身上。

“好奇怪……”不过虽然没有脏,但是店长出于精神方面的强迫症,还是强行把未来扔进浴缸,强行洗了个澡。

“你和你姐怎么了?”

“就是吵了个架而已……”

“别骗人,吵了个架至于这样半夜不回家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

“你不说的话,我就给娜娜打电话问哦。”店长做出一副准备打电话的样子,春茜立马想要阻止。

“你果然是在骗我对吧?到底怎么了?”

“我……”

“姐姐我丑话说在前头哦,你住在我这里我是肯定要告诉娜娜的,不可能瞒着她,现在娜娜找你肯定很焦急,你这样把她扔家里真的没问题吗?”

“……”

春茜仍然保持沉默。

见春茜不愿意说话,店长也没有强求,“如果真的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不愿意和我说我也不强求,不过你明天早上就回去,我开车把你送回家,你自己和娜娜讨论,怎么样?”

春茜还是没说话。

“那就这么定了,已经很晚了,快睡吧。”

店长把春茜带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床,“柜子里有被子,自己拿一床把,空调遥控器就放在衣柜的抽屉里面,自己开吧,”然后又把未来带了进来,“看起来你们两个应该很熟,你们就睡同一个房间吧。”

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一脸颓唐的陈娜和表情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的未来。

“你都知道吧?”

“嗯。”

“你联系上了圣尼古拉吗?”

“联系上了,他说这个事情会很麻烦,不过如果得到陈娜本人的同意,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为什么会很麻烦?这不是圣尼古拉自己做到的吗?难道不能纠正?”

“因为人格不是可以凭空产生的东西,要放进来一个人格,就必须从别的地方弄一个来,陈娜这个女性的人格,其实来自于一个因为意外无法升上天堂的女性。”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的精神根本不是我哥哥?!”

“不是这样的,你哥哥的精神仍然在肉体里,并且处于主导地位,这个身体仍然是你哥哥控制,女性人格大部分时候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已,但是很多事情上女性人格会影响到你哥哥的决策,并且外观上根据你哥哥的要求选择了女性。”

“好复杂……”

“当初根据协定,一旦宿主反悔,是可以要求寄生人格离开的,但是如果连宿主都不愿意的话,我们也绝对不能根据旁人的要求驱逐寄生人格。”

“那我哥哥同意的话就行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满一定时间没有被驱离的话,寄生人格就能永远居住在宿主肉体里了,到那时候不管是谁也驱逐不了,而这个期限……就是下个月三号。”

“什么?!”这样的话相当于只剩下了一个多星期,这段时间内必须要让哥哥改变主意。

“据我的了解,目前宿主,也就是你哥哥对新人格的接受度非常高,恐怕很难驱逐。”

“那……那我一定会在这几天完成!一定要让他变回来!”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哦,不用想着怎样联系上我,只要接受度低到能完成驱逐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毕竟神灵也不喜欢这种行为,也希望能尽力阻止。”

说完后,未来便扭过头去睡觉了,春茜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该怎么办?老哥现在沉浸在爱情当中,根本没办法醒悟过来,自己又刚犯下了弥天大错,根本没办法和怀树前辈说上话了,该怎样才能挽回哥哥呢?

第二天一大早,店长就把春茜叫醒,然后开车送她回家,当然,中间去店里开门。

到家门口的时候,哥哥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妹妹了。

“店长……我姐她……你昨晚还是和她说了啊?”

“当然,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真瞒着她。”

“哦……”车稳稳当当停在家门口,“娜娜,妹妹我是给你安然无恙地送回来了哦!以后可要看住,要是再跑了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谢谢清莹姐……真的是……太感谢了……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不了,我还要去店里呢,拜拜。”

陈娜千恩万谢,直到车开走好远了才回到家里。

今天兄妹之间的气氛可以想象,肯定是非常糟糕。

过去十几年,两人当然有过不愉快,也偶尔吵过架,但是像今天这样的状况,过去从来没有过。

一整天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其实两人都有很多东西想要说给对方听,但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要说了第一句,之后的话就会倾泻而出,可是就是这第一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难以忍受这种氛围、也不愿意、不敢看哥哥的春茜躲进了房间里,除了上厕所以外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更不用说给哥哥做饭。

甚至直到第二天,两人也没有缓和过来,春茜一大早起床,就早早去学校了,除了某一方不能去学校外,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单独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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