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纳这么不耐烦的就将话题抛向了正轨，这也代表他在这一次的谈话当中落入了真正的下风当中。
可这也没有办法，就算他再怎么谨慎也都没有办法拜托落入下风的结局。
毕竟面对着有着完整情报的阿波罗，伊莱纳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顶着这么大的劣势将话题抛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
只要他一开始有求与对方，那伊莱纳注定就是劣势的那一方。
“我倒是挺好奇那位东方人到底哪一点吸引了你，在我看来你家的那位小女仆可比这个随时都会背叛你我的存在要乖巧得多，你也没有必要再找一个类似的替代品了吧？”
阿波罗有些好奇地询问道，他实在搞不清楚伊莱纳的想法，毕竟像他这种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在乎他人的人，是没有办法了解人与人之间真正的羁绊的。
只不过阿波罗的说辞不管听几次都让伊莱纳下意识的很是反感，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傲慢，真的是让人打心底里的不悦。
“尊敬的阿波罗殿下，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哪怕外貌相似但其内在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有的人的内在很吸引人值得让人留念，我想要晓月也就是这么一个理。她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有价值，对于周边的人来说也很有价值。”
伊莱纳淡淡地说道，有些解释得有些没什么性质，毕竟他很清楚阿波罗绝对没有办法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就像是宠物一样对吧？有的亲人有的不亲人，你想要那种比较亲人的宠物对吧？”
果不然阿波罗擅自曲解了伊莱纳的解释，如果不是这么做有些不符合利益，伊莱纳真的有些想要捂着脑袋无奈地摇摇头。
“总之你想要晓月对吧？抛开其他因素不谈，这个有着东方血脉的女孩子其本身还挺特别的。作为早年间密探特训当中唯一一个完成并且存活下来的个体，她的存在本身就很稀有。”
回想起当年那所谓的计划，阿波罗的脸色有些怀念。
可一旁的伊莱纳却不能和阿波罗共鸣，在他看来阿波罗能够对这种非人的特训或者说实验产生怀念的情绪，其本身就很是不对劲。
“但很可惜那个时候的我犯了一个错呢，信任了一个无能的家伙。我可是花了很大一笔资金供那名提出密探培育计划的人用来培训挑选来的孩子的，我所渴望的是得到一个万能的密探，能够轻松潜入其他国家高层的那一种。”
“但很可惜他失败了，哪怕花费了大量的经历，弄死了成百上千个孩童，最后存活下来的唯一成功案例也就只有晓月一个。可她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只能算是一般的有用，根本无法为我理想中的帝国霸业献上一份贡献，她没有那个能力。”
阿波罗有些惋惜地说道，晓月的上限就摆在那里，一般的天才和真正的妖孽是没有办法互相比较的。
而作为帝王阿波罗，他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天才，他要是的是妖孽，强大到一个人就能够改变世界改变国家走向的妖孽，这才是他一开始给予那个人资金的真正目的。
“你猜猜我投资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阿波罗笑着说道，但他那笑眯眯地模样却是充满了危险，仿佛窥探其秘密会接触到什么深渊一般。
“也许我该问问某只乌鸦，它也许能够告诉我除了肉是什么味道以外的回答。”
“哈哈哈，我的乖孙，你说的话还真有趣。”
阿波罗被伊莱纳都笑了，捂着腹部哈哈大笑起来，那个样子与其说是威严的帝王，更像是慈祥的长辈。
“在我看来，伊莱纳，你有着改变世界改变帝国的能力。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算不上成功的失败品付出代价，这不值得我也不提倡。”
突然间阿波罗用着柔情的目光看着伊莱纳，他的态度很认真，他是真的替伊莱纳感到不值。
“这是我的选择阿波罗殿下，我为了晓月而来，为了赎回他的自由，仅此而已。这不关价值和利益，只要我觉得，对于某些人来说觉得值得那就足够了。”
伊莱纳也很认真的说道，那副模样要比阿波罗要有人情味太多太多了。
“哼，这就是我所缺失的东西吗？那个臭占卜的说得对，我可能得学一学你们这样的人。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影响不到我的野心。”
看到这样的伊莱纳，阿波罗的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牵动了，但很快他就不在乎了，他根本就不愿意将精力放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身上。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也不拦你，那我就告诉你我的条件吧。”
阿波罗收回了那随意的笑容，用着别有深意地眼神看着伊莱纳。
“我要你伊莱纳...我要你手里的空间魔法。”
带着些许的疯狂，阿波罗有些激动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乍一听似乎并没有什么，但这背后所代表的事情可不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伊莱纳愣住了，心想自己只和阿丽雅聊过的空间魔法的事情，结果到头来还是泄露给了阿波罗。
但他敢肯定，只从晓月暴露了之后，陷入纠结状态下的晓月并没有将这些情报告诉接应的人。
也就是说阿波罗用了另一只方式，用了一个伊莱纳没有察觉到的手段打探到了他掌握空间魔法的事实。
“不要和我装疯卖傻伊莱纳，我就要这个东西，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话，那我也不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要说刚才阿波罗一直在和伊莱纳聊家常，那现在的阿波罗毫无疑问是在用着上位者的口吻在和伊莱纳商量。
冷酷无情只谈论事情所能够带来的利益，相当的没有温度，但却是他们这样的人最常用的谈判手段。
“我不会强迫你伊莱纳，我也告诉过你这不知道，是想要守护你的宝贝魔法，还是放手一个没什么价值的东方人，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让那个东方人滚蛋，她的身价可值不得空间魔法的秘密。”
阿波罗半眯着眼睛笑着说道，那副模样就像是魔鬼在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