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邀请凯亚来到自己的研究室,虽然自己的对那里很是好奇,但是今天不行,在这事关紧要的时间点,需要他来安排一些事情。一些人不需要知道什么,一些人不需要被用到,一些人的参与反而会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在选人的方面上,他斟酌着,思考着,终于决定什么也不说,只将这一切藏在自己心里。

反正也没人在意自己,若有若无,若无若有,失败了也就是失败了,最差不过离开这里,本来自己也不是属于这里的,不会有人伤心的吧!但他想起某人的脸庞,想起谁的话语,想起赎罪,自己真的不会后悔吗?

结果是当然的,有人闯进了他的办公室,在傍晚来临时,是阿贝多,大步流星,推开了桌子上的文件,抢过了他放在一旁的直剑,在一瞬间拔了出来,用力地挥下去。

完了,惹他生气了,我记得明明让人去回复消息了。

但,刀并没有落在哪里,而是砍在阿贝多的小臂上,鲜血顺着刀刃流了出来,这突然的事情,让凯亚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脑中的思绪已经混乱不堪,成了一团浆糊。

“阿贝多师傅,你不要做的这么令人震惊。”断了的思绪是被砂糖气喘吁吁的话语重新连上的,他拿开剑,血液滴落到桌子上,白色的灯光被打开。

“不这么做,他不会明白的。”他的脸上十分平静,不像是刚刚经过了剧烈运动的人,但身体不会欺骗人,那血液随着呼吸,也在一缓一急。

“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这么做?”凯亚将自己从惊愕中恢复,一边赶紧找出绷带。

“慢慢看就好。”他推开了绷带。

血液是暗红色的粘稠,滴落下来,成为一圆的滩,波纹圈圈的团,但就像是被什么过滤了一般,红色竟渐渐地清晰,这本不该的,这本该是凝固与殷弘,时间的在流逝,血液的流动竟然停止了,留在桌子上的,凭空消失了,蒸发了一般。

再向那手臂看去,断裂的口散出黄色的光,血肉被此种方式所替代,在一点点地将伤口愈合,散出岩的色,岩的尘,飘散在空中,将整个空间填满,也用疑问将人填满。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凯亚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变化。”阿贝多说道。

“仅凭这个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可能正因为是我的缘故,变化才会来地这么快,来地这么明显。”他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让你来,有了比较,才能够知道更多的东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知的欲望。

“等等,且不论你为什么特殊,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想必一定有了结果吧!”凯亚将剑收回剑鞘。

“是的,这一天时间里我收集了很多人的血液,发现了几乎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变化,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拥有神之眼的人,散出的光才拥有颜色。”

“于是我也就因此推论出,世界在回归原本的模样。”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所了解到的,我所知道的,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当我只能去相信直觉的时候,它也就会破绽百出。”

“虽然这很令人震惊,但是我愿意相信你。”

“谢谢,接下来,我会去雪山,探索树,龙,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凯亚知道的,他毕竟亲眼见证过世界之初的模样,那里,人不会是人,人不会存在于那里,但是他不能说,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父亲告诫自己的,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神可不是什么仁慈的存在,臣服于他的,他不在乎,背叛于他的,刀剑相对,只能够苟且于世,又或者神本就不是神,操纵他们的手……

“你怎么了?”砂糖问道。

“啊,没事。”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又走神了,忽然记起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慌张地跑了出去。那外面是夜,看不见星星的夜,被用黄色的微小的灯光所替代,于是他能看到空无一人的道路,延伸至蒙德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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