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生吃完了。
于是就笼着袖子去找宋忘书了。
到宋忘书门前的时候还有几分吃惊,因为他记得这个房间之前是没有草木的。
但是如今却是蔓延着新绿色,很有自然的气息。
也不用想,大概就是宋忘书自己种的。
还是很有生活情趣的。
不过也是那种能够速速种下植物的术法,顾平生弹了一下门口的花叶,摇曳了几回。
还散发着淡淡的响香气。
“别玩了,进来吧。”宋忘书有点好笑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顾平生也就没有继续犹豫。
宋忘书一身月白色长裙,坐在床沿,身前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显然是在炼化之前为顾平生去寻得的药材。
炼化药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耗费挺多心神的,顾平生还是更担心以宋忘书现在这个状态,还要继续炼化就会不会再少几分寿算。
有点亏欠的感觉。
“你要当真觉得亏欠,就多给我打听打听冰酿佳盏的消息。”宋忘书看着顾平生的神色,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种东西求的是一个缘字。”
“别装。”
“哦。”
直到宋忘书面前的药材逐渐化为光泽消失不见,顾平生才缓缓坐在了宋忘书身边。
后者的身上很香,但不是那种馥郁的香味,而是淡淡的兰香,让人觉得心底很安逸的那种香味。
“好了。”宋忘书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你坐过去。”
顾平生乖巧地听着她的指挥。
“衣服脱了。”
“什么?”
“衣服,脱了。”
没有半点情感,只是单纯的命令。
“下半身也要?”
“这倒不用,但是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宋忘书倒不是很在乎。
反正是她在占便宜。
虽然本来没有这个目的。
顾平生外衣脱落。
宋忘书的纤手微微抚摸上他的胸口,随机秀眉微蹙,“你妖骨之前长在哪里的?”
“忘了。”顾平生老实的回答。
他记这个玩意干嘛?
“你……”宋忘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真有你的。”
顾平生茫然,“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不知道你原来妖骨在哪里,我怎么把重铸的妖骨放进去?”宋忘书当真要被他气笑了。
这小狐狸有的时候精明得要死,有的时候却又笨得人说不出话来。
顾平生无辜地歪头。
“算了,我找一找吧。”宋忘书有些无奈地摇头,指尖微微闪起一丝光芒,顺着顾平生的身躯缓缓游走。
他只觉得身躯里暖洋洋的,光芒所到之处都挺温暖的,没什么异样。
找了挺久,她本就白皙的面颊更显得苍白。
顾平生有点不好意思,真的觉得麻烦了宋忘书。
“我要重铸妖骨了啊,你忍着点。”她提醒了一句,紧接着先前炼化的药力尽数灌注入他的身子。
那是磅礴的药力。
顾平生觉得体内正在缓缓诞生着什么,那本不属于他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适应他的身躯。
真的很疼,但是他没有喊出来。
免得被宋忘书嘲笑。
失去的妖力从四肢百骸中汇聚起来,似乎找到了可以寄身的场所,拼命涌入药力虚构的妖骨之中。
过程很漫长,顾平生觉得自己几乎痛得要麻木了。
但还是咬着牙强撑着。
原来宋忘书没有骗他,疼得离谱,都有点像生孩子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药力才开始缓缓褪去。
顾平生身子一晃,紧接着失而复得的妖力一个瞬间边充斥了他的身躯。
他又变回先前的那个狐妖了。
顾平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经络之中闪烁着淡蓝色的微光。
那是他的妖力。
估计明将夜也不会想到,这世间还有能重铸妖骨的法子,到时候,一定会很精彩吧。
顾平生看向了身后的宋忘书。
虽说自己是很疼没错,但是整个过程里更加劳累的是宋忘书才对。
毕竟要一直操控着药力在他的体内形成妖骨,整整半个时辰,难度可想而知。
她有些脱力。
身子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药力逼出来的污垢,总之就是很不舒服。
“你,还好吧?”顾平生挠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宋忘书瞥了他一眼。
“……”
“扶我去洗浴,身上难受。”宋忘书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院子后面是有温泉的,条件也很好。
平时顾平生脑子乱糟糟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浸一会儿。
真的很有用。
但这一次不是他一个人,他还扶着个一身月白色衣裙的女人。
就靠在他的怀里,看上去是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到了。”
“没力气惹,你帮我脱衣服吧。”宋忘书看他。
顾平生也没有害羞的,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你确定?”
“不过是只小狐狸而已。”宋忘书念叨了一句。
顾平生抓住了她的腰带,似乎只要轻轻一抽,就能解开。
“解啊,不会要落荒而逃了吧?”宋忘书眨眨眼。
抽开了。
仓蓝色的腰带被一抽而出,带着其上的云雷纹坠落在地面,就像是秋天凋零的枯叶。
里面是韦青色的小衣。
“还要继续?”顾平生示意她。
“不然呢?”宋忘书耸肩,“为了帮你重铸妖骨,我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难道不应该轮到你服侍服侍我了么?”
“好。”
顾平生解开了小衣,小衣之下是白皙玲珑的肌肤,身材曲线就堂而皇之的呈现在眼前。
雪白的团子耸立着,没有半分颤颤巍巍的样子。
宋忘书玉腿缓缓并拢,“抱我进去。”
“那我衣服不要湿了么?”顾平生有些无奈。
这女人要求怎么这么多?
“抱我进去。”
她重复了一遍。
算了,她也蛮累的,毕竟还有不到一年寿算了啊,就迁就她一会吧。
顾平生抱住了她,手搭在她的腿弯出,光滑温润。
很美的身躯。
宋忘书都是觉得没什么,就倚靠在他怀抱里。
“等等,你先别走。”
“干嘛?”
“帮我洗。”
“为什么啊?”
“我没力气了啊。”宋忘书理直气壮。
硬了,真的硬了,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