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李玄尘坐在先前陶贯坐着的木桩上，怀里正是如酣睡般昏迷的幼小版海灵妍，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他叹着气，上手摸了摸海灵妍的耳朵。
耳朵尖尖长长的，耳孔外处两边各有着一团白色的球状绒毛，摸起来很温暖舒服。
“唔......师尊？”
金色的眸子缓缓睁开，其中透着疑惑不解。
“嗯？嗯！”
李玄尘有些不知所措，他点点头看向怀中的金发少女，她抬着头，金色的眸子正映着自己的脸。
他看到了自己此时的表情，于是他赶紧笑了笑。
“醒了啊？”
“嗯，我饿。”
海灵妍摸摸肚子。
“那待会儿再吃。”
“好。”
她点头，然后喊住李玄尘的食指轻轻含住，像是幼犬对待母亲那般。
“师尊？”
含手指导致的吐字不清，但李玄尘分辨得出她在讲什么。
“说。”
“你会杀了我吗？”
稚嫩的嗓音如此说道，李玄尘听闻一怔，他没想到海灵妍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句话，看来刚刚和陶贯的对话她是听见，而且听明白了。
她竟然能听得明白？
“当然不会，你是我的徒弟啊。”
李玄尘笑着，捏了捏她小小的鼻子，看后者似乎并不信，她吐出李玄尘的手指，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担心得道。
“可是刚刚那个人说了很多......”
“那你觉得是他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呢？”
李玄尘把问题抛给海灵妍，她不假思索地点头道。
“师尊对我好。”
“那就应该信我啊，我说不会就不会。”
“哦，那为什么呀？”
“呃。”
李玄尘看着远处被战斗波及而断裂的树木，他想了想反正这海灵妍是个呆傻的白痴，自己对她其实应该不用那么多保留，毕竟是傻子嘛，没有什么心眼。
“师尊不说话，是不是在骗我呀？”
“嗯......”
李玄尘深吸一口气组织一下语言看着她的眸子缓缓道。
“我享受于在你身边无忧无虑不用考虑人设，也享受于你对待我毫无戒备那般真实。在你身边我无疑很放松，不必做着在我眼中那些过于钩心斗角的事情，而且你胸大屁股大腿长又白......又下意识的浪，声音还很好听，就是太蠢了，不过蠢也没关系，就这么继续蠢下去吧。”
说到一半他觉得有些肉麻抬头望着天空，等到说完又见海灵妍没了动静，于是他低头看去，发现海灵妍望着他目光灼灼却摇了摇头。
“我不懂，师尊你在说什么呀？”
本来也不是说给你听的。
李玄尘耸耸肩，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想说服自己留下这只狐狸，继续看着天空，过了没多久怀中传来酣睡的声音，望去，狐狸睡着了，想必兽化让她消耗有点大，小小的躯体蜷缩着，两只手握拳放在胸前，麻吕眉和长长的睫毛不时微微颤抖并口中发出轻轻的唔声，此时金色眸子不见，比起睁眼时的呆傻，睡着的她看着要比平时更加聪慧一点。
如此思索也是有趣，李玄尘歪着头微微笑着，他伸手爱怜地摸了摸那张有些婴儿肥的小脸。
“晚安。”
李玄尘收回手抬起头，却不知海灵妍也勾起了嘴角。
来自女人的狡黠，来自狐狸的狡猾。
...
......
洪素素很乱，那种乱并不局限于思想和心灵，她的身体也乱了套。
当时的情况也很乱，老实来说洪素素倒是不想深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李玄尘临走的时候说的那一句是差点将她气晕过去。
“你自己弄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
帮自己解开了灵力禁制，然后那家伙就在自己面色潮红、双腿无力、一脸震惊的状态下翻着窗户跑了，准确说是飞走了，御剑的时候还差点摔倒。
他哪里有一点仙尊的样子？
他甚至。
他甚至钱都没给老鸨，还是自己完事后下了楼在老鸨的一脸奇怪地注视下付了房钱酒钱茶钱，自己本来也没多少钱啊！
路上越想越气，洪素素回到据点当场找到罗川不由分说一顿暴打，虽是罗川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还有其他几个人给圆谎，但她可是得知事情全经过，最后更是不过瘾拉着所有人都给惩戒了一番，做完这些洪素素就回了房。
回了房间的洪素素抱着大腿坐在床上，身下那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让她想哭却哭不出来，难言的心情和感受，身体本能而导致的喜悦与伦理思想导致的烦恼让她极其混乱，甚至好多次她都觉得大脑要炸掉。
索性不想了，她来到屋顶上望着月亮，就那么静静的脑袋放空，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看着远处树林中红光闪烁，这引起了她的注意。
随后洪素素穿好衣服便朝那边御枪而去，她没有感觉到妖气，只能感受到有刻意掩盖的灵力波动，那边必然有人在打斗，而打斗的人其中就有李玄尘。
自己一定要找这个家伙问个明白。
愈加临近，洪素素看到了狼藉的战场，此时已然没了动静，只见一人抱着另一个小女孩坐在那边。
“还他娘得很悠闲嘛！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的，你果然是萝莉控！杂鱼！”
洪素素落在地上，脚下墨绿长枪握在手中，看着望着星空口中哼出不知名旋律的李玄尘，她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太大声，她接下来说的话并不想让什么人听见。
就算是他怀里抱着的那个顶级白痴也不行。
“呃，洪长老。”
李玄尘只得对着她露了个笑脸透着尴尬，看着洪素素朝他一步一步走来他心道不妙。
“你跑什么？我问你，你跑什么？”
长枪直逼李玄尘的鼻尖。
“怎么会呢？本尊肯定不会跑啊，你也见了，我刚刚只不过是着急来处理一些事情罢了。”
说着，李玄尘环视一下战场示意让洪素素看看。
可洪素素对李玄尘的话可不买账，她面色羞红又咬牙切齿地抓住李玄尘的衣领道。
“你这个登徒子！”
“......那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
李玄尘撇过头。
的的确确没发生什么麻烦事，在春楼时李玄尘最后是用灵力清除残留在体内的奇怪红茶，然后离开，可洪素素对两人近距离贴了几下很是在意。
“洪长老，我希望你心智如你外表那般成熟。”
“杂鱼！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