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阁是泛指整个天问阁势力,但‘天问阁’这个建筑确实存在。

它位于整个宗门最中央的位置。

阁楼占地不大,但阁顶却直插云天。

此处也是整个天问阁最重要的地方,里面没有放着至宝,也无甚传承。

但这是阁主东方清汉居住的地方,算是他的洞府。

但最顶层并不是阁主居住,而是他的独女居住的地方。

天问阁以阵法和占吉卜凶闻名,头顶的星辰对于他们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

故而离星辰越近,对他们所修的功法就越有益。

东方清汉对他的女儿非常宠溺,基本上是予取予求的态度。

只是东方初九基本上整个人大部分时候处于一个无欲无求的状态,没事就宅在家里,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需求。

作为天问阁少阁主,大部分时间不需要烦心些什么,大概只需要没事起床看看星星,偶尔突破一下境界就行。

修真界过了数百万年都没什么变化的原因大概都在于这些修真者上面。

毕竟再厉害的火药也比不过某些火行修者的一发火球。

修仙修真,说起来离平民很远,实际上又很近,总之那个地方都有一些修者的。

或许在山野中的修者大多不是什么大能,但治治病啥的还是很简单的。

于是所有的人都以踏上修真路为毕生所求。

上到帝皇下到乞丐。

然而修真这事有很严重的垄断,上层永远是上层,龙生龙在修真界当中是真理中的真理。

而且大能子女在继承了父辈的天赋之后,在幼年时还会有大量的修行资源。

最好的老师、最好的天材地宝、最好的功法、最好的道侣、最好的洞府。

材法侣地应有尽有,不存在成不了才这种可能性。

而作为堪称天字第一号衙内的东方初九,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除了道侣这玩意她没有,其他的东西都享受的是最顶配的。

可以说是硬生生地灌上二品金丹。

或许如果本人努力一点,一品金丹也并非不可企及。

但东方初九对观星和睡觉以外的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甚至不怎么出天问阁。

前一段日子又连着观星,一直熬了一整个月。

虽然金丹修为的修士除开修炼特殊功法的,大多已经不需要睡眠了,但说实话一个月不眠不休还是顶不太住的。

所以在昨晚,天问阁的少阁主就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如果按照修真界的科学观来看,打坐肯定比睡觉来的恢复得快,但能睡觉谁又不喜欢睡觉呢?

困得要死的时候,是选择眼一闭栽在五十平的大床上还是咬着牙打坐?

东方初九不需要这么努力啊,要是她还卷的话,那么其他天骄就要被卷死了。

她很久没做过梦了,自从成为金丹以来,很久很久没做过梦,基本上修河洛五行的人,梦这种东西也是一种占卜手段。

如果不是刻意的话,基本上不会做梦。

在占卜这件事上,所有人都是舔狗,巴巴地舔未知的命运,祈求它能给点啥提示。

舔狗如果不舔,那女神会有半点反应嘛?又不缺这一个舔狗。

所以如果不主动问,命运是不会给出提示的。

也就没有什么梦可言。

但似乎,此刻东方初九正在被噩梦折磨。

“洛水烟……”

“易行……”

“遁去的一……”

“不对……”

“不对……”

“天衍四十九……”

“怎会有……”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不对!”

东方初九从床上惊醒,捂着波澜壮阔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似乎整个人都惊魂未定。

她眼神有些失焦,茫然地看着前方,口中还在不停念叨着“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

“小九,怎么了?”清冷中透着关心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谁?

声音很耳熟……

不对!

“谁!谁在那!”东方初九抬手唤出衍数盘,晦涩的符号眨眼间布满她周身。

额前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

“是爹。”东方清汉有点委屈地说,还有什么比女儿不认识自己更让人挫败呢。

东方初九掐着法决的手松懈了一瞬,而后又发现自己的修为跌落到金丹。

但似乎身上没有什么暗伤一类的东西。

“爹……”东方初九脑子乱哄哄的,“我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

“啊?做噩梦了?”东方清汉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爹能进来吗,带你去检查一下!”

对于专修河洛五行的修士来说,做梦大多是很有特殊意义的,特别是做噩梦,基本上都预示着功法出了问题。

“嗯。”东方初九扶着脑袋,闭着眼睛缓着。

一道挺拔的身形很快在房间内出现,东方清汉和东方初九有七成相似,几乎是差不多的眉眼,只不过东方清汉身上没有那种懒散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高如星辰的清冷出尘。

但阁主大人下一步的动作让这种气质毁了个一干二净。

“小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东方清汉语气关切地在五十平的床边上问道。

就,五十平的床。

床边。

“我觉得可能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这修为……”东方初九揉着额边,有些不解。

“修为怎么了?”东方清汉本来松了口气,但马上又很紧张地问。

东方初九有点奇怪,渡劫仙的亲爹能看不出她现在只有金丹?

“不……没什么。”东方初九没有继续说,她隐约感觉好像说了的话会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

“还是去检查一下吧?”东方清汉眨巴眨巴眼,有些不安地询问祈求道。

“好吧……”东方初九叹了口气,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床边。

“没必要这么紧张,只是个噩梦……”东方初九虽说下了床答应去检查一下,但还是有点无奈。

“怎么这样说呢,小九你不懂,”东方清汉宠溺着说,“万一呢?反正那些医师养着也是养着。”

东方初九翻了个白眼。

她随便拿了件袍子披上,走到阁顶的厅堂。

医师已经在那等她了,是个看上去还算年轻的女修士,说不上倾国倾城,但看着就感觉医术精湛的样子。

她坐下来,叹了口气,“开始吧。”

眼神随意一撇,却看到厅堂一边放着的星盘,上面的星象显示此时是春初。

不对啊,应该是秋初啊?

东方初九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但一时间还是摇了摇头,没去多想。

“少阁主是在看星盘吗?”女医师和煦地问道,手上术法没停。

“嗯,我看它好像错了,上面的星象是春初的。”东方初九笑了笑。

“但……现在就是春初啊?”

“嗯?不是秋初吗?”

“不是啊……”医师的脸色有些变化了,该不会是灵魂方面的损伤吧?

但没检查出来啊?

“啊?那,按照天问历,今天应该几几年?”

“三零年。”

“多少?!”

“三零年啊,一零九七三零。”

——

ps:晚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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