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微微一愣,都没来得及打断。

凭什么自己徒弟住望云居去,她又不是首席。

苏越此刻给五长老的感觉,很微妙,不禁让五长老想起了那段伤心的往事,和某个想要千刀万剐的渣男。

什么叫渣男,什么都好,就是不爱你的。

苏越还真符合那个形象。

也罢,五长老已经懒得去管了。

反正结果未定,要是苏越真输了,自己再出手也不迟。救下乔娥问题不大,苏越要是再敢骚扰,她也有话可说。

不像昨日,屁颠屁颠一句话就叫回去了。

隐隐的,五长老还有些希望苏越能输,可是又不想汪亭海赢。

“开始。”

五长老手一甩,就不打算管了。

随便他们打个你死我活。

最好同归于尽!

掌门却凑到三长老身边:“看着点啊,这两哪个死在咱们这都很麻烦。大长老,你负责盯住苏越,决不能让他向上次那样乱来。”

台上,汪亭海这次学乖了,没有试探,一抬手就是大招。

凝气于剑,搅动风雨。

雪花在身边形成一道微型龙卷,宛如一个大茧,只等破茧一刻。

“海塘潮升!”

原本旋转周身的雪花环绕剑锋,裹挟凛冬寒风,剑未至,刀片般的风夹带雪花拍打在苏越脸上,迫使他眯起眼睛。

天阙突入龙卷之内,和汪亭海佩剑不断交锋。

风与雪的篇章,突然迸发无数火星,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

绝招?苏越有些想笑。

真气一阵,剑上龙卷顿时溃散。天阙黏住对手剑锋,朝自己左侧偏离两步,提掌纳元,对准靠近的汪亭海就是一个大耳帖子。

‘啪’,声音清脆无比。

刚刚营造起来的紧张感,还未出口的欢呼和加油,都被这一声给噎了回去。

虽然并没有多少人想给这两货加油。

汪亭海扭过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苏越。下一秒,感觉腰部一阵巨力袭来,整个人被踹飞出去,踉跄好几步才堪堪停下。

低下头,腰间一个四十二码的脚印。

新鞋,为了雪天防滑防寒,鞋底很厚。

印子十分清晰。

“听着就疼。”台下弟子发表感慨到。

“他一个练气境,哪来的勇气向筑基境发起挑战?”

“首席的实力也不全然是筑基境吧,打个练气中期都那么费劲,还差点没命。”

“少爷,加油啊!”

一众仆人卖力嘶吼着,尤其是被苏越挑中的两人,更是赶紧给汪亭海灌迷魂汤:“少爷,不要被他的阴招给迷惑了。用绝招,绝招啊。”

他们哪里看得出什么优劣,大部分连练气境都没有。

在他们的呼喊之下,汪亭海终于从大耳巴子中回过神来,顿时怒不可遏:“苏越,你欺人太甚!”

“你想说什么?你爸爸都没打过你吗?”

苏越甩甩有些生疼的手,暗道不妙。

说好慢慢折磨的,结果汪亭海太配合,没忍住。

补救机会很快就来了,汪亭海提剑再攻。

虽然为人不咋地,剑法到是有板有眼,一招一式堂堂正正,挥舞如风。

苏越有一岔没一茬的接着,感觉格外的刻板。

就好像刚刚,他丝毫没有防备自己的巴掌。

不是,练剑就光练剑的吗?

再次故技重施,乘着汪亭海一记下劈,苏越上前一步,用太缺将他佩剑高高顶起,突进到汪亭海身边,反手又是一巴掌。

意图很明显,以至于被汪亭海识破,抓住苏越的手腕,得意到:“你以为同样的招式对我有用吗?你个卑鄙的家伙。”

说完,全力运使右臂,绕开天阙的纠缠,砍向苏越肩膀。

“我觉得挺有用的。”

下一秒,苏越的膝盖撞上汪亭海肚子,将其撞成一只大虾,倒飞而出。右手的剑也无功而返,甚至差点脱手。

苏越反手握住他左手手腕,将其当成流星锤,旋转半圈后,重重砸在地上。

举剑欲刺,却被汪亭海一个翻滚躲开,刺了个空。

苏越抬剑向前贴地挥出一道剑气,汪亭海继续翻滚,手脚并用的逃至安全距离。一身华贵服饰,沾染上片片雪花,在地上压出点点水痕,狼狈不堪。

苏越不禁问到:“你在江州,一直都这么和人战斗吗?”

注意力几乎全在剑上,只要突破剑围,近身战弱的可怜。

“那是因为你不讲武德!”汪亭海狼狈的辩解到,听着台下嘲笑声,羞红了脸,也气得涨红了脸。

“他一点拳脚都没学过吗?”

“要是光学剑法,我现在说不定也能练到练气圆满。”

“丢人,打的还不如和练气中期。”

“你们懂什么!”汪亭海对台下怒吼一句,抓住翻江倒海的肚子,感觉午饭涌到了喉咙口。

“少爷小心啊。”仆人央求到。

“闭嘴!”

汪亭海站起身来,双眼发红,口中呼出浓浓白雾,宛若一头噬人凶兽。

“是你先不讲武德的,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三长老听的一脸懵逼:“苏越打的有什么问题吗?”

“大概舞惯了世家之间那套礼剑,忘了真正的战斗从来都是生死相搏。”大长老不屑到:“空有一身境界,全无半点剑上造诣。”

汪亭海捂住难受的嘴,喉咙涌动几下,目光死死锁定苏越,周身气息流转间,竟是比之前更盛三分。

带着澎湃的杀意,再度冲到苏越面前。

他想杀了自己,苏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但,那又如何。

‘噹’,两把剑重重交锋,荡开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

雪花被吹飞,近一点的,更是直接融化,化作雨滴甩出。

汪亭海紧握佩剑,剑锋摩擦出刺耳声音和剧烈火花,在空中挡出一抹红影。

等两把剑分开时,汪亭海剑上,竟浮现出诡异红光。

雪花落在上面,发出呲啦声响。

‘噹、噹、噹。’

汪亭海瞄准苏越的天阙,一剑又一剑,全无半点保留,仿佛想要将天阙斩断般决然,不给苏越半点机会。

终于,汪亭海窥到一丝机会。

剑身红光闪烁,看似普通的一记挥砍,砸向天阙。同时在空中拉出一道剑气,突破剑围,直奔苏越胸膛。

‘噗’,剑气入体,在苏越肩膀处开出一捧血花。

打到现在,终于见红。

台下观众立马欢呼,也不管占优的是谁。

“啊。”乔娥惊呼一声:“小心啊。”

苏越乘汪亭海开大后的僵直,抽剑后撤,捂住肩膀倒吸一口凉气:“嘶~”

等等,让我想想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该死,你竟然敢伤我!”

“伤你!”汪亭海并不打算给苏越喘息之机:“这只是一点利息而已!你给我的痛楚,我要你百倍……,不,千倍偿还。”

给你脸了是不是。

挂点彩意思意思得了。

苏越开启剑意:“烟波凌渡!”

面对汪亭海凌厉剑招,虚晃一剑,抽身从侧面绕过,一剑划在汪亭海侧腰。

身影交错间,再现一抹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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