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睡吧,宝·宝~"

江舒轻轻抚摸着陆竹的脸,笑得那么病态,陆竹艰难地抬手,但很快又无力地垂下去,眼一闭,昏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竹的四肢传来了非常熟悉的感觉,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被绑起来了啊……

陆竹真想给他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演戏呢!这都看不出来?白活着了!

人麻了呀!演技这么好学什么画画?去当个演员不吊打一群人?

不过和上次相比,现在情况也不算完全糟糕,那个小刀片还在他身上藏着,起码不用再咬舌了。

陆竹实在是不想再重来一遍了,舌头断了的那两个小时,是真的煎熬!

“学姐,我们来谈谈吧!”

嗯?

这次没封住嘴?陆竹愣了一下,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唔唔唔”的听不到。

周围没有回应,但陆竹不敢再大意了,脑袋蹭来蹭去,试图把眼罩蹭掉。

蹭了半天,陆竹放弃了,果然还是蹭不掉。

也就是说,这次只是多解放了他的嘴巴而已,这是为了什么?

一瞬间,陆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各种酷刑,比如往他嘴里灌硫酸、灌鸡胸肉汁、甚至是人体产物……这个应该不太可能,江舒黑化得再严重也不能不注重卫生吧?

不行,不管怎么说,抓紧时间就对了!

继续蹭!

然而蹭着蹭着,陆竹就感觉不对劲了。

刚刚……是不是蹭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陆竹不动了、沉默了、呵呵了,虽然只有一下的感觉,但是被陆竹捕捉到了。

他脑袋旁边,绝对坐了个人!

“呵!”一声轻笑印证了陆竹的猜想,江舒俯下身子,发丝垂落到陆竹的脸上,很香、很痒。

但这不是最难受的,江舒还伸手去抚摸他的脸,炙热的呼吸喷在陆竹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陆竹吞了吞口水,他可起不了信誉,上次这样的时候,江舒可是对着他的脖子就掐了下来啊!

“学姐,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哦~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再信了。”

江舒冷笑一声后起身,把陆竹绑在这里后,她就寸步不离的守着,好不容易等他醒了,还想看看他会不会咬舌呢,结果啊……

那果然只是个幻想吧?

咔嗒——

“小……舒,要不要吃点东西?很晚了。”

上官晴雨的声音出现在了房间里,陆竹感觉她的语气似乎很小心。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不是母女吗?母女之间的相处方式会这么小心翼翼?

越来越多的疑惑在陆竹的脑海里聚集,甚至让他一度忘了思考脱困的办法。

“不劳你费心了,我的母亲。”江舒的语气很冷,完全不打算装了,然而上官晴雨除了无奈地叹息就没有别的回应了。

江舒看了一眼放弃挣扎的陆竹,转身离开房间,“看好他。”

近乎命令的语气,而且让陆竹很意外的是,上官晴雨居然答应了,虽然没听到她回答,但陆竹能够想象到她的卑微。

江舒是找了她们家的佣人来陪她演了一出戏吗?

“呐,上官阿姨,你在的吧?”

陆竹听到了明显的脚步声,知道上官晴雨就在旁边,“上官阿姨,我能问一下你这么做的原因吗?你应该知道,这是非法囚禁吧?”

上官晴雨沉默了一会,陆竹也不急,回不回答是她的事,他只是在这个突破点上施加一下精神压力而已。

“唉……”

上官晴雨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陆竹知道,她妥协了。

“对不起,但她也是我的女儿。”

也?

“我亏欠她很多了,虽然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还是想补偿她。”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陆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上官阿姨,学姐是双重人格对吗?”

看不到上官晴雨的表情,但陆竹从上官晴雨的沉默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原来如此,早该想到的,为什么江舒的性格差异那么大。

“上官阿姨,这真的是你口中所说的补偿吗?帮着女儿犯罪,只会把她推入深渊。”

没有回答,陆竹选择继续输出。

“这不是补偿,这只是你自己的心理安慰。”

“不要再说了!”上官晴雨的气势忽然变了,这是让陆竹没想到的,“无所谓了,只要女儿能快乐就好了,她喜欢你,你就永远陪着她吧,我们家不会亏待你的。”

好家伙,这是这把他当成压寨丈夫了啊。

看来上官晴雨的精神状态也有点问题,她们家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陆竹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官阿姨,你确定〔这个〕学姐是喜欢我吗?”

“什么?”上官晴雨愣住了。

“这个学姐啊……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弄死我呢。”

“不可能!”

“上官阿姨,你应该能看出来的吧?我追的学姐,可是之前的学姐,而不是现在这个。”

“……”

“那么,上官阿姨,你猜猜看,你对〔这个〕学姐亏欠这么多,她不会报复本来的那个学姐呢?”

上官晴雨握紧了拳头。

“上官阿姨,虽然我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我知道,现在,你必须要有取舍,您是懂商业的,这点道理,我想您比我更清楚。”

上官晴雨面露挣扎,抬起头往回忍了忍泪水,握紧的手松开。

陆竹感觉有人在解他手上的束缚,他笑了,因为他知道,他赢了。

然而,门却在这时突然被打开,江舒阴沉着脸,“母亲,你在做什么?”

上官晴雨颤抖了一下,不敢去看她,但此时的陆竹已经能看到,并且恢复了一只手的自由活动的权力。

可是有什么用?江舒现在回来了,不出意外的话陆竹还是会被绑起来,并且她还会对上官晴雨加以防备,以后再想脱困,难如登天。

陆竹做主了一个决定,拿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小刀片。

有的时候,命这种东西不能省,既然能复活,那就得合理利用起来,不多死一死,怎么研究出疫苗?

“再见了,学姐。”陆竹拿着刀片对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地划了下去。

江舒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别想着就这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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