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下室据点几乎都是破败不堪的样子,生锈的铁门,掉灰的墙壁,滴水的天花板,摇摇晃晃的桌椅,昏暗的煤油灯......
而当我走到范安言房间门口时,发现他的房门被擦拭的很干净,推开范安言的房间门,里面则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印满了白色小鱼的蓝色的墙纸覆盖了整个房间的墙壁和天花,地板则是干净到可以反光的木质地板,床上的被子叠成整齐的豆腐块样式,床单上一点褶皱都没有,房间的照明是由一盏魔法吊灯提供的。
我脱掉鞋子,不忍心踩脏范安言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纸笔,走上前去,上面的貌似是一些图纸,但是上面写着的文字似乎和我来到这个世界所学到的文字不太一样,我完全看不懂。
桌子旁边就是范安言的衣柜,衣柜上印着可爱的猫爪图案,显得格外的符合整个房间的气质。
我抱着好奇心打开了他的衣柜,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小裙子,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男孩子的衣柜。
柜子里还有一些小抽屉,第一层是各式各样的丝袜,但主要还是以白色过膝丝袜为主。
第二层里放着的是一些蝴蝶结和缎带,以及一些配饰之类的。
打开第三层,里面放着的全都是内衣,前面的是一些小背心,后面的则是胖次,这些胖次有三角的,也有丁字的,都是女款的。
伪娘穿女士的内衣也是可以理解的啦~
不过在蹲下来看最底层抽屉时,突然发现他的床底下还放着一个粉红色的木盒子,貌似是一个鞋盒的样子。
我将那个盒子从床底下取了出来,这个盒子还有点沉,估计里面装的是鞋子。
“嘿!你!给我把那个盒子放下!”
我的背后传来了范安言的声音,我吓得将盒子放回了地上,起身尴尬地看着他,急忙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乱翻你的东西的抱歉!”
“是谁?!允许你私自闯入我的房间?!”
此时的范安言刚洗完澡回到房间,身上还裹着浴巾,湿哒哒的头发裹着头巾,肩膀上还挂着水珠,他咬牙切齿地,用十分愤怒的眼神盯着我。
“是......是你哥让我今天晚上和你睡在一起的......”我解释道,本以为这是一张免死金牌,可是貌似他根本不听我解释。
“不可能!我哥不可能同意的!而且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同意,谁也不准进来!”他一拳捶在了铁门上,发出一声闷响,铁门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凹陷。
这个铁门厚度5厘米,但是是实心的。
我刚想接着说,可他立即冲着我吼道:“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他的尾巴斜朝上紧绷着,尾巴上湿漉漉的毛也炸了起来,猫炸毛了,说明他下一步就要咬人了。
“好,我走,我走......”我朝着门外走去,可刚迈出一步,就由于地板太光滑,我又穿的是丝袜,重重地朝后摔了一跤。
咔嚓一声,我似乎压碎了什么东西,我猛地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刚才把那个盒子放身后来着......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查看盒子的情况,盒子已经完全被压散架了,里面滚出了一些铁质的棍状物体,里面还有一些麻绳之类的物品,还有一把钥匙。
我又看向他,连忙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一个新的盒子!”
他似乎已经怒火中烧了,脸上涨的通红,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身上的浴巾也滑落在地,露出了他的身体,由于我之前就是男生,所以看到了也没什么害羞的,可是不同的是,他的下面似乎有一个奇怪的铁器束缚着他,似乎是不让别人看见隐私部位用的。
他手上的指甲瞬间变成了又长又尖锐的爪子,他的身边有一股强大的魔素形成的气团,似乎是在燃烧,他的眼睛里泛着红光,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嘶嘶声,这是猫发飙的另一表现。
他瞬间朝我冲了过来,速度极快不到一秒便到了我的面前,我反应迅速召唤出坚韧魔蚕丝护盾防御,他那尖锐的爪子瞬间切断了护盾的最外层,还好护盾足够厚,不然就是被破防的份。
他只挠了一下,第二下很快便袭来,我一个后撤步躲过了一击,可他在攻击完的瞬间一跃而起,跳过了我的头顶绕道了我的身后,我猛回头,他瞬间攻击,我向后仰去,他的爪子与我的鼻头,擦肩而过,仅差一毫米就被挠到破相。
不过我趁着后仰的力来了一个后空翻,他想趁我落地时发动进攻,可我已经猜到了,于是只翻了半圈就朝着他发射了粘性蚕丝,我落地之后,他已经被我发射的粘性蚕丝包裹起来,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他愤怒地挣扎着,在地上扭动着,如同一只长了猫猫头的白虫子,捆绑住他的丝线逐一绷断,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得想办法让她镇静下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发火!冷静!冷静!”
“我冷静你**!”他咆哮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怎么了?”由于房门没有关,烈哥闻讯赶来,见他的弟弟正被蚕丝捆住,挣扎着,发飙,烈哥很快便将目标锁定到了我的身上。
我立马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对不起,咱不小心弄坏了他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的似乎是对他来说很宝贵的东西,我真的很抱歉......”
“盒子在哪呢?”烈哥不解地问道,很明显已经有点要发火的感觉了。
我指向了身后,可这时,原本发着狂的范安言瞬间不闹了,滚到了我的身后,挡住了那个盒子。
“嗯?”烈哥没看见盒子,向前走去。
这时,范安言似乎突然爆发了全部的力量,他几乎是把身上包裹的蚕丝全部炸开一般,挣脱了出来,一脚将盒子和里面的东西踢到了床底下,由于我挡在那,烈哥还是没有看见盒子,他发出的声音就如同挣脱出来不小心踢到了床一样,随后他摔在地上,捂着腿呻吟着。
“你没事吧。”烈哥的注意力全都被他的腿吸引了,烈哥走上前去检查他的腿,他又趁机抓到床上的枕头死死护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乍一看也是完全不会被怀疑的操作。
“小心点,”烈哥检查了他的腿,没啥事,便摸了摸他的头,“刚刚她说的盒子,是什么情况?”
“没......没什么!咱只是气他未经同意闯入了我的房间......”他紧张地望着烈哥,脸上露出装傻的表情。
“啊,抱歉,忘了跟你说了,没关系的,她也就在这里住一天,她是一个好人,她只是觉得你很可爱才愿意和你在一起住的,刚好其他房间也都很破旧,我也不太好意思让她住那里,只好委屈一下你了,”烈哥安抚着他,“你要是愿意的话,等后天,我带你出去吃烧鸡。”
“行......行吧......”范安言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脸上依旧是傻傻的表情。
“所以待会向她道个歉吧,你先去把衣服换好,我就先去睡觉了,”烈哥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走到我面前说,“你先回避一下,让他换好衣服。”
“好的。”我点了点点头,危机可算是解除了,我转身离开,却在地上踢到了什么金属的东西,发出叮铃的一响。
“诶!你钥匙掉了!”烈哥急忙上前将钥匙捡起,然后塞到了我的手里,“拿好了。”
此时的范安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伸出手向阻拦,可是我已经拿到了钥匙,起身的话,枕头会掉下来,可能是他当时太过于紧张,一时间忘了说话,解释这个钥匙其实是他的。
“这,这好像不是我的钥匙......”我望着手里的钥匙,这就是他刚刚盒子里的那把钥匙,他刚刚踢盒子时,这个钥匙从盒子里飞到了一边,没有到床底下。
“你可能记错了吧,这也不是我们这里的钥匙啊,我在这里呆了几百年了,这里每把锁的钥匙我都一清二楚,而且我们这里也没有锁配得上这么小一把钥匙啊,刚刚我也看见这把钥匙是从你的身上掉下来的,”烈哥便打着哈欠边说,疲惫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留出来,“不行了,我遭不住了,去睡了,你别和我弟再闹腾了。”
我也懵逼地点着头答应,他将我带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范安言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几近绝望。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把钥匙难道对于范安言来说十分重要?
待会我得找他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盒子里也没什么啊?为什么他要背着所有人将盒子藏起来?这把与盒子里其他物品都不同的一把钥匙,究竟是哪里的钥匙?为什么看起来他很在乎这把钥匙?
我带着疑惑,边等待范安言换衣服,便观察着手里的这把小钥匙,可是观察来观察去,也没有找到这把钥匙的特殊之处,就是一把很普通的铁钥匙。
我想到,待会范安言出来很有可能会硬抢这把钥匙,这样我就不能找他问出来这背后的秘密了。
于是,我用坚韧蚕丝将这把钥匙串了起来,绑在了我的手指上。
虽然感觉这样真的很坏,这可能涉及到他的一些秘密,我猜,这有可能是他日记本的钥匙。
不过范安言那傲娇可爱的样子真的令人很想欺负,而且我的求知欲十分地强烈,属于是好奇心害死猫还要好奇的那种。
但是我还是可以体谅他的,到时候看他愿不愿意告诉我了,不愿意咱也不会强求他的。
咔的一声,范安言的房间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