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门三人组的赏金已经出来了吧?”白景握着那颗联络水晶,里面传出半灵槐空灵的声音。

“嗯,而且他们已经出动了。”

“我知道,既然现在他们背负着赏金,那我自然不会放过了,如果找到弥留,他的赏金可得是我的,如果你们处理不来,我会提前出手。”白景一边抓着联络灵石,一边在街角奔跑,夜色里,还有不少和他一样的人,境司阁的宵比那些剑阁弟子行动的更快。

就在刚刚,境司阁颁布了姽婳门三人的灵石。

一共有将近五万颗,无疑让更多的宵都加入了这场战斗当中,而且弥留他们,也在今夜露出了踪迹,战斗已经开始了。

“速度过去吧,我们随后就到。”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灵石那头的半灵槐声音却略显阴沉,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口吻与她平日里不太一样,不过眼下,白景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这些宵里面,还有千里迢迢想过来分一杯羹的其他城镇的宵,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姽婳城的那三人,那么面对剑阁,还有境司阁这两股势力的围剿,怕是连渣子都不会剩下来了。

半灵槐手里的灵石逐渐暗淡,她目光坚定的眺望着远方的高耸的古宅,身边的梨花雪阴着脸,同她一起踏上了房檐。

“真的好吗,刚才可是我们先拜托白景的,现在又把他支开,事后不怕他报复?”

“他是剑阁弟子,又是你境司阁门下的宵,他拿什么报复?而且也没支开他,弥留的另外两个同伴的确都在那边,至于弥留的话,则必须由我们亲自来,不能让其他人看见。”动作熟练的举起手里的剑,梨花雪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的情报没错吧,半灵槐。”

“没错,我已经锁定到了弥留的位置,他就在红雀镇的古宅,而且里面还有将近五十位人质,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那些人质目前都还活着。”

“那么就出手吧,这一次,一定要拿下他。”梨花雪的脚步加快了速度,如同一道冷冽的风,涌入了前方烛光的灿烂处。

此时,在红雀镇的另外一边,雕掀翻了眼前的人群,他的双手不断的冒出灵气,它们像是可以灼烧万物的火焰,密集的覆盖在了他的手臂肌肤之上。

许多宵都神色畏惧的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男人,境界似乎是在至级。

凡是被他手臂上的火焰触摸到了家伙,都在一瞬间燃烧起来,无论如何都无法熄灭,直到他连元神魂魄都被灼烧的一干二净。

眼见了宵和剑阁弟子节节败退下来,一个人影踏在了房檐之上,她乌黑的长发散开而来,双眸绕趣,却带着一丝特别的魅惑。

“本来不想出手,但没想到这些家伙一个个的真是废人,平日里真的有好好锻炼吗?”一阵嘀咕声过后,不少剑阁弟子看到了那个落在房檐之上的人影,已经有人认出了她,并喊出了她的名字。

“那个是..凌剑峰的茶糜?”

雕轰开了一名宵的身体,随后抬起头,此时他抬起下巴,自然也是看见了上方落在房檐上的女人。

一瞬间,茶糜精致的面容倒是让他的神色稍稍呆滞,随后忽然冷笑一声。

“如此漂亮的小脸蛋,不怕灼伤吗?”

“如果你是来嘲讽我的,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茶糜自然是想看戏到底的,只是这些弟子节节败退,在退下去,可是要被平推到剑阁山下了。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还是一名剑阁弟子,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那便来试试吧,凭你这纤细的四肢..”雕忽然间身子压得很低,就像是要摔倒一样,可在身子临近地面的那一刻,他忽然间的膝盖发力,整个身子如同弹射出去的弓箭,轰然在了茶糜的眼前。

他的速度很快,力道也很猛烈,仅仅一击,只要能击中,这个女孩便再起不能,这是雕能预想的结果。

只是,在他接近的时候,一阵“哗啦啦”响声,在他的脚底,不断的透出蓝色的光晕,并且气温正在不断的攀升,那一头,茶糜的头发飞舞起来,手里的那把黑渊早已出鞘,冒出冰冷的光辉。

雕并未盲目出击,而是在接近的那一刻停下,随后,地面渗透出来的蓝光,形成一把把蓝色的灵剑,虽然雕已经抬起手臂防御,但一些灵剑,还是扎进了他的强劲的肌肉当中。

剑阁弟子很熟悉,这是剑阁的招式。

茶糜挥下剑,露出光滑的脸颊,她身上也涌起了浓厚的灵气,面对如此敌人,她过去在隐士峰的时候,都会与师尊白景出门,面对那些真正的邪修。

所以,茶糜对战斗并不陌生,相反很熟悉。

“听说你是至境。”

“唔。”将那些灵剑一个个的从手臂上拔出来,雕脸色难堪的退开,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境界不过涅槃级,但实力却似乎早早的就超过这个境界。

而他的犹豫,却造成了茶糜的第一次攻势。

她的速度极快,甚至都拉出了一道浅色的幻影,长期在刀口上舔血的雕立刻铸造成了防御圈,可茶糜的剑已经出击了。

但雕心里并不慌张,因为他灵气所形成的火焰就是最为完美的护盾,可以挡住任何兵器,甚至是一些稀有灵器都无法伤到他半分。

可茶糜的黑渊,在触碰到雕灵气的那一刻,在巨大的撞击声中,率先退缩下去的,居然是雕的灵气。

他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第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那把诡异的剑上,是这把剑的原因..

这是谁造的剑?

“是我赢了啊。”

因为对于对手的不熟悉,以及这个女孩使用了不寻常的武器,雕的结局似乎可以预定了,只是,如果没有另外一个人的话——

一道剧烈风,吹响了四周的空气,一颗人头,不知从哪里滚到了茶糜的脚下,同时她的剑也被用力的弹开而来,清脆的铁器响声,伴随着的火花,让茶糜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可她的身体被弹开,巨大的力道已经让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

眼前,是一个穿着宽松大衣的男人,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看似毫无威力的木刀,可也就是这把木刀,硬生生的将周围坚硬的土块全部搅碎碎末,同时,冰冷的刀光,斩向茶糜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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