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时此刻,本该和江某人一块的年又去哪里了呢?

答案是暂时待在了伊丽莎白的城堡当中。

反正仅仅是伊丽莎白庄园到整合运动这点距离,年完全可以护得住。

大概具体呈现是类似加护的东西,大概就是几面小盾之类的。

而且大不了直接跑过来,对于年来说也并不是多难做到的事情。

“年小姐,”伊丽莎白笑吟吟地说,“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殿下自便就好,”年也笑眯眯的,看不出来情绪,总之是很随意甚至有些轻浮的笑容,“不知道殿下想问什么?”

实际上是伊丽莎白留年下来了,年目前跟着江山,江山目前是伊丽莎白的某种从属,伊丽莎白的请求总是不好拒绝的。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江山问了年的意向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也……没什么。”伊丽莎白坐在书房里,一张巨大的书桌后面,眼神中闪烁着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喔。”年只是随意应了一声,对于伊丽莎白什么想法她完全不在乎。

年在屋子里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也没有问伊丽莎白的意思。

年坐得很随意,半倚靠着椅背,一只手臂搭在椅背,另外一只手随意地在手中把玩着不知名的小玩意。

看上去丝毫没有把伊丽莎白放在眼里。

“令,阁下……最近怎么样。”伊丽莎白也没有在意年的态度,只是斟酌着,问。

“她?她还好吧,反正就那样,大概她的情况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咯?”年漫不经心地回答。

年连做点姿态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没有把这位乌萨斯皇女放在眼里。

要是江山在此,他就该疑惑了,既然是这种态度,为什么要答应留下来?

年基本上不是那种很喜欢做表面工作的人,她对不喜欢的人或事总是很显然地把不喜表现在脸上。

但伊丽莎白之所以一直没动怒,甚至于一点情绪都没有,也不是因为她害怕年。

只是对于某种可能的忧虑,因为本来这些现世的炎国的所谓的神,本来是不会随便从炎国出来的。

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契约还是什么东西限制了他们。

但眼下,年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乌萨斯国境内,这很难不让伊丽莎白多想。

毕竟年的兄弟姐妹十二个,基本上个个都能称得上一声顶尖战力。

毫不客气地说,要是年真的不计后果地出手,那么伊丽莎白的庄园很快就会被夷为平地。

物理意义上的夷为平地。

摧枯拉朽地让什么都不剩下。

只剩下一片留有余温的焦土。

但年没有理由这么做,她并非嗜杀的人,而且,这女人毕竟是乌萨斯皇女,还和江某人关系匪浅。

基本上两人都属于必须和平相处的立场。

伊丽莎白想要得到的消息无非就是包括令在内的其他几位究竟能否像年这样自由出入大炎。

虽然年也没有什么隐藏的意思,但对于伊丽莎白,她实在是爱答不理。

毕竟在得知江某人跟她上过床之后,她就总感觉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对此她也感觉有些奇怪,按理说,她和江山之间本来不该有男女之情才是。

怎么会有这种类似吃醋的心态?

活了好几千年,而且几乎都是在烟火人世中打滚,滚滚红尘也好,烟火人间也好,年看得多了。

不可能真的像小女生一样单纯得什么也不知道。

所以按照她的猜测,大概是因为某种类似于兄长找了个大嫂,父亲找了个后妈一样的情感。

心里膈应。

至于说父亲这种说法是否有点贬低自己,事实如此罢了。

要说岁相某种意义上是母亲,那么江某人就毫无疑问算是父亲,不管是长兄如父的父亲还是养育之恩的父亲。

也得益于江某人一直带着他们兄弟姐妹十二人,实际上他们的三观大多都被江山影响。

大概这也是岁相十二人没有一人作恶的原因。

哪怕是性格最糟糕的夕,也只是毒舌外加高傲,还有宅。

啧,真不知道她哪里招人喜欢。

年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撇了撇嘴想着。

但虽然年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比较恶劣,伊丽莎白还是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消息:其他人如往常一样。

那么是什么让他们——让年和往常不一样了呢?

伊丽莎白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的身体往椅背上颓然一靠,长长叹气,双手交叠在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金色璀璨的头发散在椅子前后。

江先生啊……你可真是……

还能是什么理由呢?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既然不是因为公事,那就是私事了。

私事么,看看她跟谁过来的?

她的小先生——现在她已经很少叫这个称呼了,她毕竟感觉江某人并不小,各种意义上的。

她的江先生可真是祸水啊。

怎么哪里都有他招惹的姑娘——等会!

伊丽莎白本来有些无奈颓然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不会他在梦里念叨的那些名字……

“令阁下和他的关系,如何?”伊丽莎白想到就直接问了,虽然语气仍然温和,但总感觉话语中带着一些奇怪的情绪?

按照江某人的说法就是——她急了。

“令姐和他的关系?呵呵,”年笑了笑,“大概差一点就变质了吧。”

令作为兄弟姐妹当中排名比较高的一位,毫无疑问她的成熟要更早一些。

最先能和江山喝酒的也是她,基本上某种意义上受江山影响也比较——

很难说他们兄弟姐妹谁受江山的影响深一点。

但令姐……

年在心里寻思了一阵。

大概是江山最想活成的样子吧。

呵呵……

或许是令姐想要活成江山想要活成的样子呢?

很难讲的。

记得维多利亚还是哥伦比亚那边,最近好像有个什么论文,说的是原生家庭对子女的影响。

令姐拼了命往江山靠。

往那个最潇洒的江山的形象上靠。

往那个月下独酌,提溜着半壶酒晃晃荡荡的人。

往那个似疯如魔,狂乱着舞着剑,狂放地唱着不知是诗是词的人。

往那个诗写得奇差无比的——哦这点没有学他。

令姐还是很会写诗的。

——

好像明天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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