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也懒得搭理他,妖族三路强攻,三路紧迫,辽西城破,霍无疾生死未卜,在辽西城破的前夕,霍无疾特地差人送来一封信,没有多言,只有四字——坚壁清野。
“王爷,霍将军率残部已到城外。”
燕王虽然心中大喜,但表情依旧波澜不惊:“让他们进来。”
“末将霍无疾见过燕王殿下。”霍无疾说着就要跪。
燕王一把扶住霍无疾:“好,回来了就好。辽西一行,你受委屈了,本王撤退的命令到的太晚,害你险些丧了性命。”这是他第一次对部下这般关切,燕王一生,赏善罚过,从不对部下有过多私情,按他的话说,这样会让部下骄纵跋扈,祸乱军纪。
“妖军不日就会兵临城下,还望您早做准备。”
“你坚壁清野的建议本王研究过了,虽然劳民伤财,但若要对付吃人的妖军,非此法不可,燕城周围各郡县我都已经派人转移了,”燕王把霍无疾拉到地图前,“你好生修整,补给军队,我已把千仞关严加防护,三路妖军汇合千仞关之时,你就必须带着大部队后撤了。”
霍无疾看着地图,千仞关易守难攻,是燕城的最后一道屏障:“那燕城……”
“如果拼尽全力死守燕城,惨胜则元气大伤,败则再无反击之力,燕城……就舍了吧。”
“末将知道了,那您……”
燕王叹了口气:“这次我来断后,毕竟这可是我的地盘。我已书信回朝,劝天子转移百姓物资,孙相和几位大人商讨一番后,现在各地已经开始往南撤了。无论如何,要引诱妖军主力深入,拉长他们的补给线,来年春尽,便是最好的反攻时机。”
“是。”
走出燕王府,霍无疾举目街巷,日薄西山,行人稀疏,山雨欲来风满楼,回忆先前父亲谋反时长安似乎也是这般让人窒息。霍无疾翻身上马,往燕城伏魔司去了,关月辉回来时情况已经很差了,筋脉尽断,内息混乱,这一路拿命拼杀,他比谁都难。
“霍将军,您来伏魔司……”甘松正在门口晒太阳,他一身的绷带,只漏出半张脸。
“关执事……我来看看他。”霍无疾把马栓好,四处人手紧张,也没个马童。
“我师兄茯苓恰在,正在给关执事医治,”甘松苍白的脸上渐渐露出舒缓的微笑,百药宗的弟子都以药为名,“保住性命倒是没问题,就是根基恐怕要受点创。”
霍无疾眉头一皱:“那什么药能帮他?我定当尽力寻来。”
甘松费力的轻轻摇头:“仙草奇宝自然少不了,但最重要的是行医的人,若是功力不足,不能把药效完美发挥引导,不仅没用,反倒害了他,莫说是我,就是茯苓师兄也没这个能力。”
“那莫非……”
“不错,就是我师父,百药宗真人金樱子,当今世上只有她才能把根性经脉暗伤治好,只是即便是师兄也寻不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