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苏越看着褪下睡衣的乔娥说到:“吊带别脱,穿着吧,挺好看的。”

丰腴的大腿被吊带边缘的花边勒出微微肉感,漆黑的吊带贴着大腿,在腰间环绕出腰围,众星捧月围着胖次,意外的也很养眼。

“长裙下面穿吊带?”乔娥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脸红到:“跟深闺怨妇一样。”

确实,和长裙不搭,这就是吊带唯一的缺点。

遗憾的是,天谕并不流行短裙。

哪怕是层纱布,都得垂到脚踝,不然都算不检点。

最短的裙子,长度也得到膝盖。

还属于夏装,这都快入冬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会有别人看到。”

和苏越签下长期契约的乔娥,只得听命,换好衣服后,还得伺候苏越起床洗漱。

前天晚上,两人和衣而眠。昨晚,却脱得差不多了。

奈何,苏越的身体依旧不允许他使坏。

“你的身体还没康复,就要下山?”

在模拟中炼化了天晶玉髓后,苏越就取回了运气的资格,总算能告别那难喝的药汁了。可身体的伤却还没愈合,绷带包裹着,连澡都没法洗。

“问题不大,有些事,解决了才能谋划下一步。”

苏越穿上衣服,挪动双腿,还有些微疼。

其中一剑伤到了骨头,步伐有些走形,一瘸一拐的。

乔娥扶住苏越:“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也好。订做的衣服应该做好了,顺路去试一下,不好看咱们再改。”

说完,苏越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乔娥一起出现在那地方。

当时,乔娥身上穿的就是那套衣服。

遗憾的是没时间欣赏。

如果不知道有人要杀自己,苏越大有可能养好伤,才和乔娥下山。

自己买的东西,自然要第一个看到。

乔娥低下头看向胸口,小心翼翼扶苏越去往山门。

苏洋早早等候在那,见到苏越,弯腰一礼:“少主。”

昨天他看到苏越的时候,苏越已经坐在桌后了,才瞧见苏越走路的模样,不禁好奇:“是谁把少主伤成这样?”

“无妨,切磋较量,难免失手。”苏越毫不在意到:“反正那家伙比我惨得多,不知道今天醒了没?”

云淡风轻的模样,也让苏洋为之侧目。

这还是那个受到点委屈就摇人的王孙公子吗?

“少主你慢点。”苏洋到另一边帮忙,却被苏越婉拒。

这种痛楚,完全在承受范围内。

让乔娥扶着,只不过是因为这个位置很不错。

低头就是高峰深沟,靠在一起的躯体,还会传来阵阵幽香。

谁要你个大老爷们帮忙。

往日十几分钟的山路,三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乔娥手拿丝巾,不时提苏越擦去额头汗水,护送他来到环翠城内一处商铺。

环翠城虽然叫城,规模却比一个镇子大不了多少。

这里,其实是华云宗的地盘。

是一个宗门和俗世的交接点,一些宗门不便参与的事,便由此地来做。

比如,做生意。

简单来说,是服务弟子们的商业街,同时也对外贸易港口一样的存在。

当然,这里面也不光是华云宗的买卖。

苏越要找的,就是傻帽雇佣杀手的势力在环翠城的据点。

表面是个商铺,实际上确实采购丹药、法宝的门面。

宗门的丹药,在宗门内叫厂家直销,在环翠城叫批发价,下了翠微山,那就是出口价了。

傻帽买通的杀手,与其说是杀手,叫打手更加合适。

商铺的主人,便是一个名叫红河会的江湖组织。

进到店里,苏越绕过柜台,到里面会客桌边桌下,掏出昨天没送出去那堆金银。

掌柜的一看数量,双眼放光:“这位客官,不知道你想要点什么?”

商铺偶尔也卖点东西,只不过东西大多来路不明,或者说来路不正,专供华云宗。

一般大路货,华云宗还用不到他们。

二者便是如此关系。

“帮我找个人。”苏越也不磨叽:“不管成与不成,这些都是你的。”

掌柜拿起一根金条,放进嘴里轻轻一咬,喜上眉梢:“你说,想找什么人?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头戴斗笠,背后背一个木匣的年轻人。近日在环翠城出现过,可有印象。”

“有。”掌柜高喝一声,生怕苏越跑掉一样:“你说的那个人我有印象,他现在就在环翠城。”

掌柜的看看天色:“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梨园听戏,你去那一定能找到他。”

“哦。”苏越眯起眼睛,将金银推到掌柜面前:“那便多谢掌柜了。日后若有疑惑,还望掌柜不吝赐教。”

这里既然接杀人的单子,苏越就有用到的机会。

他是不会加入组织,可他们手里,肯定有苏越要的猎物名单。

能被人出钱卖命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不会错杀。

“当然,当然。”掌柜的收下钱,恭送苏越到门口。

一群人奔赴梨园,里面正在唱戏,观众也坐的七七八八。

天谕娱乐实在太少。

大老远,苏越就瞧见最前排VIP座位上,立着一个木匣,木匣上,一顶斗笠。

最贵的位置,却一人独坐,还天天来,可见也是个有钱的主。

苏越凑上前去,推开乔娥:“这位兄台,不知是否能拼个桌?”

一圈兜下来,苏洋也知晓眼前就是少主要找的人,不禁多看两眼。

是个人物。

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筑基后期。

就算是境界延缓了衰老,实际已经三十,也算凤毛麟角般的天才。

更难能可贵的是,身上那股子气质。

苏洋比苏越清楚,那的确是死士的气息。

某种程度上,和他一样。

对方的目光并未在苏越身上停留太久,便转向了苏洋,目光一交汇,就知道是惹不起的人。

“请随意。”

“在下苏越,还未请问兄台名讳?”

“夜枭。”

苏越不禁想起那个猫头鹰的面具:“很贴切。”

显然,这不是本名,却已经成为了本名。

如此一遭,夜枭反而不太适应。

苏越还是第一个没惊奇他为啥要叫‘夜宵’的人。

苏越发现木匣打开了,好奇往里面一撇,发现里面是一个神像。通体白玉般的质地,雕刻着一个女性神明,慈眉善目。

“这位是……”

“义母。”

乔娥也好奇看了一眼:“真的是义母。”

苏越知道这位神,还挺大众的,不是什么犄角旮旯里的邪神。

全名应该叫——慈悲渡厄除祟祛秽疫医圣母。

那一长串,其实是朝廷的追封,表明是朝廷承认的正神,享受朝廷祭祀。

原本就叫医母,第一代朝廷加封疫医圣母,表彰医母在抗击瘟疫上的表现。后来朝代更替,后朝又在前朝的基础上进行追封,最终变成这超长的名号。

民间一般直接叫医母,后来改成义母。

在传说中,她就是那样一位慈母般的人物。终身行医施药,游走四方,尤其是发生瘟疫的地方,一定会有她的身影。

后来,医母成就合道,登临上界。

人们纷纷自发为她建庙供奉。

医母游医五百载,救人无数。

飞升后,短短数年,香火便遍及九州之地,信徒百万。

江陵也有她的神庙,数量还不少。

人们认为信仰医母,便能祛病消灾。

医母一生未嫁,却极为喜爱孩童。

大家便纷纷让孩子拜医母为义母,祈求孩子健康长大。

这也是义母称呼的由来,并不单单因为谐音。

傻帽也拜过,毕竟是嫡长孙,金贵的很。

“原来是义兄。”

凭借这层关系,夜枭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有什么事稍后在说,现在,义母想听戏。”

苏越可不知道义母还有这设定,转头询问更清楚的乔娥。

至少她能认出来。

傻帽去庙会,基本都是奔着祸祸姑娘去的。

乔娥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大概吧。反正每年庙会的时候,大家都会给义母唱戏,唱专门为她老人家编写的戏。”

苏越看向戏台,发现这就是唱医母生平的戏。

说不定戏都是夜枭点的。

罢了,苏越抬手将乔娥揽入怀中,安静听戏。

先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反正背后有人。

苏越叫来小二:“给洋叔搬个坐,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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