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天晶玉髓的来源,顺便还获得一个元婴期的保镖。

苏越第一件事,当然是处理即将到来的危机。

他只是不怕死,不是急着找死。

对方的实力绝对不会是元婴,最多金丹,不然苏越连还手的机会都不会有。同样,他在元婴的苏洋面前,也不会有任何反抗能力。

哪怕自己现在无法动武,苏洋也能保下自己。

想明白这一点,苏越打算去和对方谈谈条件。

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却带着几分突兀的温柔和可笑的善良,至少不是个纯粹的杀手,更像是……死士。

不管是哪种情况,杀苏越都不会是上面的命令。

否则,对方不可能放过乔娥。

上面的命令,可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苏越有过这样的体验,所以深有同感。

工作之余,也能遇到一些让人血压飙升的家伙。

通常遇到这种人,苏越会和对方平均下血压。

我飚高,你归零,很公平。

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有女人大喊大叫,他也能包容。

毕竟不赚钱的买卖,赚个吆喝也是好的。

不知道对方什么时间接到自己就的单,苏越打算尽快搞定这件事。

主要是头顶悬把达摩克斯之剑,很不自在。

“对了。”苏洋掏出一封信,苏越都打算伸手去接,却瞧见苏洋把信递到两名美女身前:“你们谁是乔娥,乔家托我转交的信。”

“我,我是,多谢统领。”

即便只是苏家一个看家护院的,也不是乔家能招惹的存在。

乔娥恭敬双手接过家书,苏越则悻悻缩回自己的手,端起茶杯缓解尴尬:“乔家已经沦落到,需要靠人转交家书了吗?”

听到这话,拆信的乔娥心中一震。

确实不对劲。

乔家大小也算个豪门,至少算地主老财,再怎么不济,家仆也有几个。

乔娥不禁加快手上的速度,展开信纸,眉角逐渐紧蹙到一起。

苏越手指轻点桌面,想到两个可能:“洋叔,乔家近况如何?”

相比信,这里可有个从江陵城来的。

“回禀少主,夫人接到你的家书,十分欣慰,派人打探了乔家的近况。”苏洋一撇旁边乔娥,继续到:“等夫人出手时,乔家主业的酒楼已经落入他人之手,大半产业都被侵占。那些产业,现在都在王府管辖之下。”

简单来说,夫人下手把战果都捞在了手里,兵不血刃。

但,没有归还的意思。

苏越点点头,等候乔娥的反应。

“苏越……”

乔娥刚开口,苏洋不悦到:“少主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起码应该叫公子,基本的礼数,你父母没教过你吗?”

现任江陵王是苏越爷爷,他爹才是世子,到苏越这还得降一辈。

本来应该叫世孙,不过这个词并不怎么好听。

叫的人太多,世家之间称呼孙辈也这么叫。

所以改称公子,王公子孙。

“公子。”乔娥改口到,可扭捏半天,只憋出一句:“多谢公子解乔家之危。”

不敢要求太多,但却隐藏不住那个意思,只是人太多,不好意思哀求。

苏越也算明白模拟中,为啥她会那么不要命的替自己挡枪了。

肯定是自己答应了她些什么。

苏越确实想答应她,反正那点产业,对苏家来说本就是九牛一毛。

母亲此举,只能说勤俭持家。

反正又不是从乔家手里抢的。

“信给我看看。”苏越伸出手,看向旁边沈婉君:“沈仙子,你可以回去了。我和乔娥有约在先,无需你屈尊履行。”

“告辞。”

沈婉君也没多留,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留恋。

苏越接过信,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大体都是一些对女儿的关切,和对苏家的感激之词,并未提及家族损失。也没叫乔娥好好服侍苏越,把女儿卖给苏越,换取荣华富贵。

倒是让苏越有些意外。

在他看来,乔家让人代为送信,无外乎两种情况。

一者,家族损失惨重,连个送信的都无法轻动。二者,便是卖女求荣。

毕竟,让苏家人送信,这封信落进苏越手中概率极高。

基本等同卖身契,表示苏越以后想怎么玩怎么玩。

可信上,只有让乔娥好好修行,不用担心家里。

乔娥的天赋,到是称得上鸡窝里飞出个凤凰。

苏越点点头,直接对苏洋说到:“洋叔,你先下山到环翠城等我一天,等我炼化了天晶玉髓,明日一早便有劳你陪同。”

说话间,苏越掏出一堆金银,堆在桌上,供苏洋取用。

“属下斗胆请问,是何事?”

“陪我去找一个人,我要和他商量点事。”

苏洋目光一凛:“对方会对少主不利吗?”

他就是干保镖的,能不明白这个。

“不去,是敌非友。去了,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苏越喜欢他那个眼神,让他想起了入行不久的自己。

杀人者,人恒杀之。

苏越最不讨厌的,就是有人想杀自己。

“属下明白。”苏洋明显感觉自家纨绔有些不太一样了,不禁想起夫人接到家书时那个热泪盈眶的模样,不停高呼‘越儿终于长大了’。

现在再看,苏越真给苏洋一种别样的成熟。

这次前来,也不光是为了送信。苏洋的另一个任务,就是看看苏越的近况,回去汇报。

不过这近况,不是很好。

“少主,你受伤了?”

“不妨事。”苏越摆摆手,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我毕竟坐着的是首席之位,自然要面对各方豪杰的挑战。不瞒洋叔,我现在感觉很好。因为我靠实力稳坐这个位置,而不是因为我是谁的儿子。”

苏洋不禁有些感动。

他被冠以苏姓,也算半个家人。

另外一半则是仆人,从小就被教导对苏家绝对忠诚。

不管哪种身份,瞧见苏家未来继承人终于有个正形,都该高兴。

“属下告退,明日山门静候少主。”

苏洋没拿桌上那堆钱,他不缺钱。

转身离去的步伐,走的一个虎虎生风。

目送苏洋远去,苏越不禁呼出一口长气,脑中闪过家人的一张张脸,或慈爱、或溺爱、或严厉、或严峻。仿佛一道道绳索,哪怕苏越不愿,源自血液的亲缘,却将他紧紧束缚。

他再也不是了无牵挂,来去无影的风。

既然如此,多一条绳索,又有什么关系。

苏越抬眼看向还在扭捏的乔娥:“看来,咱们的约定要延长期限了?”

乔娥轻咬下唇,心头的一块石头却悄然落地。

她就怕苏越不答应。

“我去换衣服。”

“别急。”苏越叫住她,无语到:“你以为,我就只会让人换衣服吗?先来给我捏个肩。”

等乔娥的小手放上双肩,苏越将脑袋向后一仰,刚好枕在胸口。

就很奈斯。

“没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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