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瘟疫,操控尸体的人说不定就在里面,而且,主人的老师也不知道会不会在里面。”

主人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什么,额头上作为暗夜圣女的印章也在缓缓闪烁。

柔和的波动扩散开来,我感觉到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与主人的印章引起共鸣。

半晌,主人睁开双眼,说道:

“整个村庄里,已经没有一个幸存者了,全部变成了受驱使的傀儡。”

“不过,南方的谷仓里,藏着一个人类的灵魂波动。”

......

“嘭!”

谷仓内部,一个用来装粮食的箱子被打开,主人从里面扯出了一个穿着短衫的人类,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擦出去几米远。

男人满脸惊慌,比起冷血无情的死灵法师,他更像个在市集上游荡的闲人。

随着他一同被摔出来的,还有一本绘着邪异纹章的紫黑色书本。

主人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先一步将那本书捡了起来。

“你们!快还给我!你们知道我背后站着的是谁吗!?”

男人惊恐地叫喊着,满脸血丝地向着主人的方向爬了过来,却被主人一脚踢翻。

“嗯,果然,是曼多恩的魔导书,操纵死者的巫术,与死灵术有着类似的本质,却又有所区别....我就说嘛,除了那些不要命的疯子,没有人会接触损耗生命的死灵术。”

主人随意地翻开瞄了几眼,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俯瞰着地上的男人,主人用凌厉的目光压迫着他:

“是谁派你过来的?暗精灵村庄里的惨状是你做的?周围有没有别的同伙?”

“还有,你们是怎么破开封印,获得散播瘟疫的力量的?”

雅娜前辈的虚像漂浮在半空,环抱着胸前问道。

“主人,雅娜前辈,问题要一个一个地问。”

我有些无奈地提醒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说着,地上的男人便发出了空洞的笑声,他的眼中有着满溢而出的狂热和无法抑制的恐惧,这令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你们!无知而又天真的家伙!根本无法撼动我分毫!哈哈哈哈哈!”

“你这家伙!”

愤怒的主人按住男人就是一拳,男人那精神失常的狂笑令她有些心里发毛。

这一拳打的很重,男人被打裂的嘴角溢出了血丝,却反而令他的笑容更瘆人了。

“这样子是问不出问题的,主人,要不我来试试?”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向主人自荐道。

一直养尊处优的主人看上去并不如何懂得关于审问的技巧,而雅娜前辈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在逼问对方说出想要的回答时,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一个问题,对对方的精神一步步地造成压迫。

就像是缓缓收紧的,脖子上的绳套一样,一点点深入的感觉才更能唤起人内心的恐惧。

“你来吗?可以啊。”

主人对于这样一个疑似精神失常的家伙也没什么办法,她放开男人的领口,给我让出一个位置来。

我走上前去,望着眼前笑到抽搐,用发癫的症状逃避现实的男人,沉默了几秒,转头对主人说道:

”主人,可以帮忙在周围警戒一下吗,可能会有他的同伙过来救他。”

主人听到后,也是一愣,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颔首:

“可以。”

主人带着雅娜前辈的虚像走出了谷仓,留下我们两人独处。

雅娜前辈毕竟是主人用圣女的权能召唤出来的英灵,即使不凭依在主人身上,也不能离开主人太远。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恐慌,却依然大笑着给自己壮胆:

“你别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根结晶尖锥砸穿了他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地上,只要一活动手指,就会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我给你五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一句废话算一次。”

我将男人踢翻在地上,让他以仰躺的姿势被钉在地上,方口小皮靴踩在他的腹部,给予他的肺部适当的压迫。

“那么,是谁派你来的?”

我轻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呼,呼,这种程度,你别以为.......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一根根结晶尖刺从他的小腿,从骨骼,从肌肉的缝隙里,一根一根,缓慢而切实地钻了出来。

扎破了他的皮肤,挑动着他的筋骨。

面前纯白的狐狸少女还压住了他的某个穴位,令小腿和手掌的疼痛能够以一种清晰的,持续的形式,完整地传导到大脑神经。

令他疼痛欲绝,却又无法失去意识,抑制疼痛的分泌物因为女孩的存在完全无法发挥作用。

事实上,只要女孩想,只需要轻轻按压他的几个穴位,就可以让他半身不遂,甚至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以非人的惨状死去。

“四次。”

女孩淡漠地说道,她摆弄男人的身体,就像在摆弄流水线上的机械,不带有一丝感情。

“......”

男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疼痛击垮了他的全部意志,将他的伪装,狂妄的,虚伪的,全部都给揭了下来。

他的大脑除了疼痛带来的空白什么都不剩了,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原因,大概是内心仍残留着恐惧吧。

那是对于远超自己,能够轻易碾碎自己的强大力量的,直观的恐惧。

绝美的狐狸少女静静地望着他,男人此时只能微弱地喘息着,却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深埋于肉中的结晶尖刺开始缓缓地搅动起来,缓慢而无情地撕扯着男人的筋骨血肉。

男人的一对眼珠几乎要夺眶而出,他那张固执的嘴此时张的无比巨大,甚至连嘴角破裂也忍不住要继续张下去。

他的喉咙再也无法发出哪怕一点声音,似是在嘶吼,似是在呐喊,似是在咆哮。

“三次,沉默也算废话。”

女孩的手缓缓一拧,男人小腿上的创口夸张的撕裂开来,依附在骨骼上的血肉被结晶尖刺生生撕扯开来,挂在尖刺上的,细小的神经,则是正好被拉伸到合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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