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夜没有防备，一见面被她拉进了屋子。
很有宅女气息的小屋，内饰和家具很简洁，动漫海报与cosplay的写真贴得到处都是。
定睛一看，好家伙，cosplay写真照都是我，怪不得眼熟。
进了卧室，入眼的布局十分简洁，一张床和一个电脑桌就是全部，桌上放着零零散散的手办，床上扔着一块抱枕，还有一盒纸巾。
更奇怪的是，林夜夜还闻到一股圣洁中带着涩涩的味道，有点像是……打出来的东西。
“好了，来吧。”
金发宅萝莉往床上一扑，白嫩的小软腿伸直，小手去拉睡裤的边缘。
“等，等下！”林夜夜回过神来了，“你真打啊？！”
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不然呢？”
宅萝莉停下手，一双淡金色的眼睛看过来，理直气壮地反问：“你不是来送福利的吗。”
林夜夜嘴角一抽：“我不是福利姬。”
“那……有没有可能，你和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没有地方住，于是来到我家，用给我上为条件，换取食物和居住权。”
“谢谢，但我也不是沙优。”
“啧。”
宅萝莉遗憾地看了看林夜夜的胸前：“可惜。”
林夜夜坐到床边，顺手把纸巾抢过来，免得宅萝莉当着自己的面直接打胶。
经过刚才的对话，她觉得很有可能，因为这萝莉不太像是对人间有留恋的样子。
“你的一位老朋友，拜托我前来，”她认真说道，“希望你能帮忙，提供一个正在作恶的恶魔的线索。”
“恶魔？我懂了，原来是她让你找我，呵。”
宅萝莉冷哼一声，把枕头垫在后背，翘着腿躺下来，一脸不屑的表情：“还老朋友呢，有事不敢自己来，找个漂亮的大胸妹子代打是吧。”
“是代找，”林夜夜纠正了一下，“不是代打。”
主要你刚说了打胶什么的，这个动词在我们这个当前语言环境里，不太好。
“……”
宅萝莉翻了个白眼，拿过床头的可口可乐，先爽了一口：“总之，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来找我我就帮，我岂不是很，嗝，很没面子。”
林夜夜默默看了眼地上的纸团，桌上的R18手办，随手扔在床角的潮湿胖次——让人不禁想问，真的还有面子吗。
“可是，”她试探着问，“你不是天使么？”
刚进来的时候就想说了，这宅萝莉长得很像某个动漫的主角，珈百璃。
眼睛的颜色不一样，五官也有些微差别，但这个发型和气质是真的像，衣服也是。
“哈，被你看出来了。”
宅萝莉注意到她的目光，骄傲地指着自己：“我特意照动漫做的头发，买的同款睡衣，也确实叫加百璃。但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还是天使吗？”
林夜夜一愣。
什么意思，堕落了？
也不对啊，堕天使应该神圣属性转化成黑暗了，但是她打的胶里还有几丝圣洁气息……
“想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个啥。”加百璃又喝了口可乐，小手一摊：
“二十几年前那次事件后，她们觉得，命运的权柄太危险了，不应该掌握在有自主意识的人手上，于是就把我切割出来。”
她放下可乐，指了指天上：“现在，神国里那个神性的空壳，才是真正的加百列。而我？只不过是被随手丢掉的意识体罢了。”
林夜夜听懂了个七七八八，按照她的理解，因为加百列的命运权柄太强了，要确保它不会被利用，所以切割了加百列的神性和自主意识。
而金发宅萝莉就是加百列的意识化身。
你别说，自从奶鞘里插了剑，她越来越能理解这些事情了。
“所以，”林夜夜看了眼手中的纸巾，一盒纸巾已经用得只剩一半，“你现在就……开摆了？”
从万千信仰的神国炽天使，变成喜欢打胶的宅女萝莉，令人不禁感叹。
天堂空荡荡，天使在手.冲。
“没错，我现在这样很好，可以每天做最快乐的事，”加百璃把小白腿放下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虽然辛苦你了，大老远地跑过来，但我可不做没好处的事情。”
林夜夜陷入沉思。
她必须完成天使小姐的委托，拿到任务奖励，就解决了身份问题。而只有解决身份问题，才能和大姐姐幸福地生活下去。
对不起了雅诺姐，为了咱俩的幸福，我得再……援一次！
嗯，上一次是和妮诺交易。
“加百璃，”林夜夜深呼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加百璃微微一愣，然后不屑地切了一声：“算了吧，别想用嘴炮说服我，我不吃这一套。”
“不，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对真正的快乐一无所知。”
林夜夜俯下身子，手指勾住衣领，轻轻掀开一些：“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就带你你去往真正的快乐。”
咕咚。
宅萝莉咽口水的声音，在小房间里清晰无比。她本来还想装一下，发现声音都暴露了，索性一骨碌坐起来，可乐罐子往桌上一拍：
“行，成交！”
把刚才说话的时候，悄悄脱了一半的睡裤提起来，加百璃小手一挥：“命运的权柄罢了，虽然大部分被封印在那个神性的空壳里，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窥伺一个人的轨迹，对你们来说也许很难，但我只要看一看星星就知道了。”
激昂文字，挥斥方遒，加百璃找回了当初的豪情，仿佛自己已不再是什么摆烂的打胶萝莉，而是神国至高无上的炽天使之长！
豪气万丈，让她想要在美人面前装一下逼：“林夜夜，你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吗？”
“嗯……也许是这样，”林夜夜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每一颗繁星都纠缠着一个人的命运，找到对应的那一颗，观察它的轨迹，就能解读对方的命运。”
空气，忽然安静。
加百璃站在床上，面无表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夜夜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我的同事是个民间量子物理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