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不会看错的,那个站在雨里的正是本应该成为她姐夫的男人。

就在不久前的那一晚,伊露蒂娅邂逅了自己的命运,她本以为自己总算可以迎来平静而幸福的日子。

但是那份平静还是被打破了,打破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原本敬重的姐姐。

她的姐姐放弃了婚约,跑去亲近一个并非贵族的少女。

而那位少女,此时又将那个人独自丢在雨中。

就算是好脾气的伊露蒂娅,也差不多要生气了。

“……白焰大人肯定不想要被我看到他这副样子吧,所以很遗憾,就算我非常想要从背后抱紧他冰冷的身子,现在也只能装作没看到了,但是白焰大人您放心,我会让姐姐大人和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的…绝对。”

第二皇女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如说她的头脑反而比之前还要清醒了。

她本来是打算询问白煜的看法再处理自己那无知的姐姐的。

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让她的姐姐也感受到同样…不,两倍、十倍以上的屈辱和痛苦!

她要彻底让那个傲慢的姐姐明白何为谦逊!

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

因此伊露蒂娅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原地,而是默默注视了那个孤单的背影数秒之后,对那个背影的主人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后就毅然决然的扭头走回皇宫了。

只是和她出来的时候所表现出的焦急不同。

这次她的脚步非常坚定。

她已经不会再迷茫了。

……

……

在伊露蒂娅悄然离去的一分钟后,白煜依然没有移动的迹象,他就那么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雨里。

被身为主角的诺爱尔伤了心所以破防了?

不,不如说破防的是诺爱尔才对。

其实刚才诺爱尔逃跑的原因是因为白煜要她穿上兔女郎给他当贴身女仆,结果刚才还不断强烈要求自己负害的白煜被退婚责任的诺爱尔立马就红着脸逃走了。

诺爱尔在这个时间点下还是非常清纯的,被反派黄毛如此调戏会感到羞辱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煜当然也没有真的想让主角给他当兔女郎女仆,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在保证愉悦的基础上作死罢了。

这样一来菲特皇女肯定会发现他这个黄毛反派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的找诺爱尔的麻烦从而暴怒吧。

肯定会带着极度厌恶的表情、非常生气的挥剑砍过来吧!

那样的事情真是太棒了!

白煜他啊,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那张因为厌恶而扭曲了的美丽嘴脸了啊!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啊,大概已经比原作中的黄毛反派还要卑鄙无耻了吧!”

站在雨中的白煜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微微仰起了头,任凭雨点滴在自己脸上随后流下。

那是因为自己无法逃脱死亡轮回而留下的自嘲泪水吗?

不,当然不是,白煜是真的很开心。

他站在雨里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想要站在雨里罢了。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当然是因为可以愉悦了!

“……您是笨蛋吗?为什么知道要下雨了还不带伞出门?”

很快,白煜为什么要站在雨里的理由来了。

那是一个冷不防的从他斜后方传来的、比雨水还要冰冷的声音。

但白煜炽热的内心也没有丝毫受到影响。

他只是微微朝后方转过了头,将自己的侧脸展现给了打伞的贵族少女,随后嘴角挑起一抹暧昧的弧度反问道:

“那我问你,薇塔,为什么一定要用伞呢?”

“哈?您的脑袋是冻坏掉了吗?当然是因为不被淋湿了啊。”

因为受到艾玛公爵夫人委托照顾白煜,所以特意来找白煜的薇塔本就冷漠的脸上立即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公爵家的大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是说他其实什么都没在想?

不然怎么会问出这种蠢问题?

“那我继续问你,薇塔,为什么不想被淋湿呢?是因为这样是正确的行为吗?”

仍然在雨中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厌恶表情而露出半点的不爽,但也没有因此而开心。

男人就像是无情的提问机器一样,询问着她一个又一个在她看来根本没有意义的问题。

“…您到底想要说什么?不然呢?正确的行为难道有什么错吗?”

隐隐约约察觉到哪里不对的薇塔虽然察觉到了异常,却无法正确的找到答案,这种焦躁让她的口吻变得更加不耐烦。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从傲慢无礼的放荡公子转变成了精神异常的谜语人了?

不就是被皇女退婚、被平民打脸了吗!

为什么仅仅因为这样就承认自己的失败了啊!

既然是下任公爵的话就该继续维持自己以往的作风,完全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继续独断专行啊!

那样也比现在这副可怜的败犬样子好!

对于总是在远处看着他的薇塔来说,现在的他真是不堪入目。

竟然还问她如此没有意义的问题。

“呵、呵呵呵哈哈哈!当然是正确的!”

“……”

更让薇塔无语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大笑着承认了她的观点。

合着他真的是因为被退婚的刺激直接傻掉了是吧?

彻底变成了一条疯狗吗?

那既然如此,干脆由她给男人拴上狗圈和锁链好了。

“但是!你的正确除了正确之外什么也不是!”

“…哈!?”

就在薇塔的眼神中浮现些许狂气的时候,男人突然收起了笑容,以她很久都没见到过的认真表情说出了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胡话。

这让薇塔震惊的同时感到了极大的不爽。

不爽的来源当然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无法理解男人这看起来用极为认真的态度说出来的话。

“…错误是必要的啊,薇塔,正因为一直以来总是贯彻正确,所以才更加需要错误,你的话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还是说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难了呢?”

白煜好似别有深意的说完这话之后,就立刻丢下愣住的侯爵大小姐独自离开了,完全不在乎对方是来接自己的。

至于白煜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鬼知道好吗!

他只是想要戏弄总是对他冷着一张脸的薇塔罢了!

现在她肯定被自己的谜语人行为搞得心烦气躁吧!

哈哈!

真不错!

戏弄美少女的感觉真不错!

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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