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故旷工的松云心,艾艾娜其实还蛮担心的。

那个不经世事的小血族,在她看来,不仅呆呆傻傻天真无比,还有着一副提不起干劲的神情,那样的神情会让人觉得,他是那种没人提醒连吃饭都会忘掉的人。这样的小家伙,她又怎么能忍得住不去怜爱一番。

然而,她却始终查不到这个小家伙的底细,甚至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住在哪里。

她有试图让人偷偷跟踪一下他,但因为不想被他发现自己跟踪的意图,所以让人谨慎行事,谨慎行事的结果就是,每次跟踪都会在不同的地方跟丢——这个小家伙有着很强的反跟踪意识。

这是在防备自己吗?还是他自己的生存智慧?

她本以为松云心只是迟到一会,已经在考虑怎么剥削松云心的工资了,但是直到玩斗地主玩的两位小青年从脸红心跳到蓄势待发,输的脱光了衣服跪着喊“小姐姐惩罚我吧!”,也没见松云心回来。

百无聊赖的她,只能惩罚两人跪着和自己打一宿的斗地主来缓解烦闷。

最后两人回去的时候,都显得有些精神萎靡,显然熬夜打斗地主不是他们的本意。

至于松云心,一觉醒来天都快亮了,自然也没有去打工的心思了。

醒来之后的他饥肠辘辘,就好像饿了一整天了一样——虽然事实也确实是那样。

他还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虚脱过,即便是睡醒了之后走路也依旧有些虚浮。房间里没什么吃的,他扶着墙走出了门,在冰箱里检查了一番,倒确实看到不少食物。

他拿起了一块面包,只见面包上写着一张纸条:“这是兮兮的东西,谁敢偷吃就去死吧><”

他只好将面包放了回去,他知道,这留言并不是吓唬人的,她是真的有可能在食物里下毒的。

而牛奶上有着符冰之的名字,古怪的黑色苹果的袋子上写着贾兮兮字样,不过,藏在冰箱里面的半块奶油蛋糕上,倒是没有写名字。

好饿,好想吃……

他将奶油蛋糕拿了出来,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将它放了回去,关上了冰箱的门。

那肯定是苏可儿的东西。算了,这厨房自己几乎不会进来,这里没有自己能吃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就算是日常照顾起居的那位修女阿姨,平时也不会做太多食物留在冰箱。

虽然还很早,但也许外面能有吃的东西。

他打开了外面的门,正准备出去,却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叫声:“吓?!”

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教堂的外围的墙壁上,此时正有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女,如同壁虎一般趴在墙上——她正想顺着从窗台往上爬。

少女的体型很娇小,只比贾兮兮略微大一点点,她留着一头蓝色长发,发丝从如同白色巫师帽一般的帽子里披散下来,(虽然松云心知道那其实是假发,她的头发其实是黑色的,但那假发质感非常好,所以并不会让看到的人起疑)那身长袍虽然有着神圣的纹章,也是代表着圣洁的白色,但款式却更像魔女斗篷——一般来说,魔女是驱魔师的敌人。她的皮肤白得无暇,甚至和松云心的另一种形态那么一些相象,她的眼睛颜色很淡,那惶恐的眼神里,隐约似乎有些蓝色。

不过,这一位并不是什么魔女,她一般喜欢自称魔法少女,或者伟大的魔导先知者,万能的魔法掌控者,未来可期的大贤者,等等。

松云心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一个手忙脚乱,忽得从墙上掉了下来。

“啊呀!”她慌张的挥舞了一下爪子。

她所在的位置差不多是二楼的窗台,这么摔下来,看到松云心在边上,便想着向松云心求救,伸手就想抓松云心的衣服。

然而,松云心可没什么力气,见到她落下来,直接后退了一步,看着这位魔法少女摔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嘎呜!!”一声叫唤。

松云心低着头看着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白色的手套上满是泥土,拍了拍之后,才恶狠狠地看向了松云心:“看到美少女落下来,你都不会接一下的嘛!”

松云心沉默了一下,便打算出门去。

但他刚走两步,就被少女抓住了。少女似乎摔的不轻,她走路都有些跛脚:“你要去哪?”

“吃饭。”

少女沉默了一下,又恶狠狠地瞪了松云心一眼:“不许告诉别人我刚回来!”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松云心懒散地答道。

少女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仔细一想,这个家伙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刚回来,随后有些懊恼:“反正不许告诉别人,知道了吗!”

“你再喊大声一点,上面的人就要醒了。”

少女一愣,随后再次捂住了嘴。

见她这幅模样,松云心又补充了一句:“你为什么不直接从门口回去。”

少女眉头一扬:“魔法少女怎么能用那么传统的方法回家!”

不过,她这么说了以后,还是跛着脚从大门进去了,毕竟受伤了的魔法少女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这位少女叫贝芙,也同样是教父收养的女孩子。身为驱魔师的她,确实有着很特别的法术,只是就算是参加围猎,都还没有她参与的份——当然,这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实力不太重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教堂的大门还没有到开的时间,不过松云心知道怎么样可以翻出去。

吃了些早餐,坐在外面等到天色亮的差不多了,他才背上挎包,去了学校。

他难得地在班里只有寥寥几个人的时候就到了教室,然而一到教室,就看到桂玉也已经到了。她正趴在桌子上,将脸埋在了胳膊里面。

松云心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轻描淡写地瞄了一眼她的桌子,只见桌子上放着好几团刚用过的被揉成了一团的餐巾纸。

她怎么了?

松云心没有过问,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趴了下来。

不用自己操心的问题,果然还是别去管比较好。

而且,他也没空去操心。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周末一个字没碰的作业。

“糟了。”他抓了抓脑袋。

这真的是一两个小时能搞定的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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