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对完诗,姜寻雁就因为无尽的羞耻垂下头,额前的刘海将她的视线遮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她都不敢抬起头去面见世人。

事到如今,姜寻雁只能是凭借着感觉,将看到墨尘第一眼,再联想刚才提出的两个问题,将脑海中浮现出,认为最好的诗句给对上。

但,这么离谱的事,她自己都没信心。

看来,这次八成又是要输了。

我不甘心啊......

啪啪啪——

屏风后经久不息的掌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激动的低声抽泣。

姜寻雁闻言愣了愣神抬起头一看,只见露面的传话丫鬟眼睛通红,整个人都感动的哭了。

这,这又是个啥走向?

姜寻雁傻眼中。

传话丫鬟吸了吸鼻子,她抽噎道:

“我家夫人说好诗,你们之间知根知底的深刻感情,她已经全部都领悟到了,她很感动。”

姜寻雁:???

当我冒出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大大地问题。

姜寻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旋即难消的酡红蔓延至耳根,她立刻扯破嗓子,破声定正道:

“都说了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我只是在对你的诗而已。”

“我家夫人说,虽然感受到了你们夫妻感情深厚,但规定就是规定,接下来需要公子你对诗。”传话丫鬟道。

你们倒是听我说话啊......姜寻燕面容狰狞,内心在疯狂的大声咆哮。

得亏她出生自玉女宫,教养好,不然这会铁定忍不住骂娘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最起码目前来看,都这么高的评价了,自己这把是稳定了。

想到这,姜寻雁松了口气的同时,嘴角不由的上扬。

垂放在腰间的素手用力紧握。

一想到自己总算是赢过了这个男人,姜寻雁瞬间觉得牺牲再多也都值得。

可是,这一抹不对劲的空虚感是怎么回事?

他输掉,为什么我还会感觉有一丝遗憾呢......

想着想着,姜寻雁垂落在裙摆的双手就不由的抓紧。

“我在想什么啊,反正肯定是我赢定了,想那么多干嘛。”

姜寻雁摇摇头,就在她想放心的长松口气时。

“妙,妙,妙,这诗真的诗太妙了,比前一首还要妙啊。”

更加激烈的鼓掌。

这次不是由传话丫鬟代传而出,而是由香夫人本人发出。

屏风移开,香夫人显露出真身,她眼眶通红,眼角的妆都哭花了。

不仅是香夫人,在场除了她和墨尘外,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感动的抽泣。

这又双叒叕是个什么情况?!

“你已经对诗了?”

姜寻雁万千话语,凝聚成这一句问候。

墨尘双手背负身后,绅士的诚实一点头。

“对啊,你刚才难道没听到。”

“我.....”

姜寻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

一旁香夫人插话道:

“呜呜,这位夫人,虽然奴家是外人,但奴家也是要说说你了,难得遇到如此疼你爱你的丈夫,你怎么能不集中注意力呢。”

“我,不是,我。”

姜寻雁指了指自己,当真是百口莫辩。

关键对方还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香夫人拍了拍手,马上在场的丫鬟以超快迅速的动作,搬出了古琴,香夫人随之莲步轻移,扭动着婀娜的腰肢,端坐在古琴前。

素手抬起,皓腕扭动,纤细的指尖从那琴弦上一划而过。

曲曲悠扬,百鸟齐放。

氤氲的泪花在湿润的眼眶打转,楚楚动听的琴声奏起,她随之吟唱道: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采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

妙,真的是太妙了,这真的是奴家这辈子听过最完美的回答了,墨公子,云中书院少了您,真是文坛界的一大损失。”

“香夫人过奖了。”墨尘拱了拱手,谦虚道,“主要还是身旁有良人(弹友)相伴,墨某才能有如此灵感,这诗绝对不是依靠墨某一人能创作出来。”

“墨公子你谦虚了,虽然多少还有些距离,到在奴家看来,你们两个绝对是天生一对,后面的也不用比了,这件法宝就交给你们夫妻二人了。”

“多谢香夫人。”

墨尘双手一起向上开心的接过那对奖励。

而香夫人也获得了好诗,顿时感觉整个人生变的更加美满。

这将是最好的结局。

除了一个人以外。

姜寻雁双眼失去高光,嘴角一个白色的小魂藕断丝连的垂挂在嘴边。

毫无疑问,姜寻雁她的世界观崩塌了。

好不容易她强忍着羞耻,说出了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再说第二次的话,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给你,你能不崩溃吗?

......

一刻后。

稻香秋后门。

由于前门过于拥挤,墨尘就和姜寻雁从这里出来。

墨尘神请复杂的观看着手中得到的法宝还有介绍,嘴角隐隐抽搐。

【火棍剑:一柄可以抓住未来的烧火棍剑,不断的挥打,火棍剑就会越火热,最高温度可叠加到破除分神巅峰修士的灵气防御。】

法宝是好法宝,但你这到底是棍子还是剑呢?

看着手中明明没有剑刃,却带了剑柄的烧火棍,他突然想问候一下设计出这个法宝的设计者。

他敢打赌,这人和棍勇绝对是亲戚。

“姑娘,等一下。”

见姜寻雁一声不响的就要走,墨尘叫住了她。

“干嘛。”

姜寻雁回过头,带着薄纱的俏脸上,她双眼通红,一抽鼻子,强压着委屈抽泣道;

“你如果是想炫耀大可不必,用那种污秽之词得到的东西,本宫才不稀罕。”

“既然这样,那这另一根我就带走了。”墨尘晃了晃手中成对的火棍剑,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咕,“白给的还不要,这人有够蠢的。”

“谁说我不要了,这是我应得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要。”

一听这话,姜寻燕横眼一瞪,三步并作两步,又快步走了回来,朝墨尘伸出手。

“拿来。”

墨尘也停下脚步,举起手中的两柄火棍剑,笑眯眯的一歪头:

“那你是要我的这柄棍子呢,还是这柄呢。”

姜寻雁:???

“嘁,登徒子。”

姜寻燕脸颊嗔怨一鼓,拿走墨尘左手的棍子,气呼呼的刚跑了两步。

“等等,话说我这是不是相当于拿了一对道侣法宝啊。”

姜寻雁后知后觉。

她红着脸赶忙转身叫喊:

“我还是不要了,你赶紧给我拿回去,不是,你这个男人怎么跑的这么快。”

然而墨尘已经闪没了人影。

姜寻燕急的跺了两下脚,纵使有万般不情愿也只能收起。

不过,不知为何,每每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幕,她却感觉有些小激动呢?

我究竟是怎么了?

生病了吗。

就在姜寻雁一时搞不懂自己时。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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