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心里都挺明白,默默有数:是自卑情绪的另一种态度体现。想在另一个角度——而且是带着投机取巧的赌博心理——赢得一些的好评、认可,然后从正反两个方向,都能说得通。出了这么一场事故大波折的消息,应该能挺过来,有更加顽强的意志力,去争取远大的目标;而从反向考虑,不要硬着头皮往前冲,虽然目前还没有在我的读者认知里说到“Sambenr是偏瘫患者”,用以博取同情——这样去获得关注也是目前,我还过意不去的方法。但我是不是也可以,将写作视为章启轩长时间更纯粹、不太图物质回报,而是看作一份精神享受的幸福?
完全可以,而像是陈秀眉、谢嘉昕……一些一路上走来看我不顺眼的人,知道我的这番想法,估计内心会冷笑不止:“不就是在偏瘫两年多的时间里,没有认真、沉下心,排除外因的干扰,在别人还有学习、进步的同时,你却趁机以消极态度抵抗现实,用玩乐麻痹自己?”“的确,你学生时代语文学得不错,给你空间里写说说炫耀的机会,写轻小说也能入vip级,但不能持续学习,现在说得难听点,不就是在挖空你的储能,却不去填充相应的才能,别说未来,现在就已经初露端倪了——原创的对联、诗词不能信手拈来了,轻小说的创作也陷入了思维的困境、读者的持续关注比例下降……你还有什么理由去驳斥、回击?”
隔一个月,赚全勤小奖的稿费,期间为了休息一会,也要注意学习一下——看看同类型的小说,也得研究一下未来的发展趋势。先前也说了:不光是题材热门的大流,万一我坚持下去,依然取不了很明显的成绩,起码也得想到、尝试做新式的工作,逐渐形成习惯性的选择。
所以,在新年到来之际,我还是成功地完成了自我的责备解除工作,而且扫了一眼节目单,还是有综艺节目中时常现身的著名嘉宾,有小品、相声表演吸引视线;我们赣省还有分会场,地方传统文化的艺术节目,我是看不到那么远、那么深的感情层次,但其中的歌舞演员,或是本地人,或是不同地域,都是莫名心心相印,有种无形的丝线缠绕着我们;还有《夜空中最亮的星》这种接受度比较大的歌曲表演,虽然歌手是我们家庭后辈绝大多数不会关注的央视春晚选秀比赛歌手……
主要是晚上要在外面恰饭,而这波春晚我还能提兴趣的节目——小岳岳、沈腾……这类喜剧娱乐类节目的演员,大都放在了前中半场,时间不贴合,这就尴尬了嘛。那还不如回家打打农药,关灯躺被窝里追追番,年假期间有机会就看看重播呢。话说扯到写小说,毕竟我现在在努力的《公主》,不是《镜水》,意思是想象空间上限会高出很多,所以连带着我现在对现实情况的臆想分支也会五花八门——我刚才就在设想除夕夜,一家三口在家就跟平常一样,吃饭,收拾桌子,我做康复训练,轮流洗澡迎接新年,然后……各自回房间进被窝,老妈就算喜欢下楼打麻将,也不至于在这种特殊时期成瘾式地去玩乐,他们夫妻俩难得会开房间里的电视,时不时抬眼看看春晚节目。我就手机看直播,然后跟老爸wx私聊一下,然后就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隔壁来到我门前……
“牛崽啊,既然和你那些游戏好友今天不像日常那样,组队开语音,那干脆我们开客厅的大电视看春晚咯?”
“不了,现在b……比起看春晚,写小说的顺序……要排到前面。”虽然还有很关键的一个要素,想想没有一并说出来:在看春晚前面,还有追番,但……毕竟是霓虹二次元,在年长一辈人看来,地位次序不重视、摆正,还是会挨批的,不如再捱一会儿,等熄灯后的个人空间还是更香一些嘛。(老爸:你把这说出来试试嘛……)
咳咳,我们的年夜饭关心了国家大事,展望了各项可能向国民、外界传达的理念,经济、军事上的新生力量,半开玩笑式地说出了坚定看多华夏力量,然后……就顶着冷风(好在不是到老远的饭店恰饭),哆哆嗦嗦回家躺被窝——话说亚热带地区夏冬两个季节的天气……真就极端哈,有空调吹是不假,但一到外面的第一时间反差,那种皮肤给人体的酸爽,哪怕我是偏瘫后遗症患者,患侧体感跟健侧相比还是有明显区别的,但正是有了这种差别,患侧的冷、麻,透过皮肤还能明显看出:在相同条件下,我左手(健侧手)还能泛红、有血色,而右手则是青紫,大小不一的错落斑块,主要是在同一人身上,对比看着瘆人……
嘛,也许真是亲身体验过身心的一次大转变,生命才是让我真正成年、成长、成熟,也是前面我青春期的那几年,看着“镜水先生”的自号暗自冷笑——等你刚法定成年的那一年,再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资格这么称呼的本事吧。现在看来,起码是有抽对我残忍的“它”一巴掌了,暗爽还是有的,虽然偏瘫到现在的轨迹还没有真正走到“好”、“爽”的程度……新年即将开始,时间不等人,还是近期悟的一句:以时间价值换空间,而且得实实在在做事,耐心等待成果,配上理想、梦想一类的坚持信念;另外,也要想好一两条分支的出路,让未知时机来临之前,不至于被砸得晕头转向,连方向都没整清楚就加入了,那大概率只会亏、赔,无论人的心神,还是我现在本就不多的金钱。最终的底线,是要不绝望,始终相信医疗技术、科技水平,能在我有生之年触碰到人类生命的偏瘫痊愈领域。毕竟在我(小时候?)的认知里,像核武器,航天登月……这种都能跟科幻题材沾上点边的事物,早在十多年、甚至是上世纪就已经被人类纳入麾下了,那为什么与人类相关的生物医药,至今还有一大片空白、迷茫的区域呢?
我说这种话,估计会有不少人会嗤笑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本身在高考上大学选本科专业的时候,我也没想着学医,每天医院里,也有无数看得见(纪录片、相关医患的病情得知……)、默默无闻的救死扶伤,那我也没资格评价医疗服务体系——我其实也真的没有居高临下、消费医药制约医护人员服务态度的意思……我从部分电影科幻属性的角度,加上新闻里,国与国之间的合作/隐瞒的转变速度,人与人之间善恶伦理道德底线划分的不确定性,可以综合而模糊地判断:不少相关科学家,他们是从第一步跨入这类领域,都是举棋不定、进退两难了一段时间的,而真正决定要在这方面造福已知、当下、将来——在世全方位时段的患者,那能坚持到最后的一批人,又是金字塔顶部的。
所以,我又怎敢以可能换得我四肢重归康健的医学研究专家抱有不敬、轻慢的态度呢?反之,我在心底怀有向上、期待的感情,那么在若干年后,我的有生之年,血亲们部分还在世,如果真的有生物医学——或者说得更细究一点,细胞医学?取得突破性成果,为我四肢重回康健出一份大力,为我镜水后半生出一份大礼,我在这之前,开始绝对消沉——只为躲懒,只图玩乐痛快,连基本的居家康复训练都不做,天天除了洗漱、吃饭、上厕所……剩余时间都是看手机,还不是码字干正事那种活计,而是看番、手游……那万一,之前在我看来是残忍无情的老天爷,给了我机会,而我却在无意识间把这丢弃了,那我是真要疯掉的。
“2019,新的一年,但愿会给我较好的体验吧,无论肉体感知上,还是精神财富、力量上……” 半夜时分,我还是给自己许了个宽泛的愿望,虽然从偏瘫的两年多时间来看,目标范围越广的愿望,在我这里实现的概率也不算高就是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