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太一)

高桥宸,我盯上他已经很久了。

经过了几天的调查研究,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家伙。

在平日的学习里看上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内向少年,

谁知道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背后,却隐藏着恶魔的本性,

传闻中他不仅在校外和多名女性有染并育有一女,而且

据他本人所说,他竟然连孩子的妈妈都记不清了。

可见受他残害的女性早已不计其数。

这种对于女性的不屑和轻蔑,是我作为铃兰高校的学生会长,同时也是百合文化的代言人,所万万不能容许的。

如果妹子们都跟着这种禽兽跑了,那我的百合大业该怎么办?

“会长,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副会长相田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当然,快请进。”

“这是最新出炉的全校攻受排名。”她激动的把一个列表递给了我。

作为学校漫研社的社长,茜真正意义上可以说是全校第一的腐女都不为过,

任何可能出现的CP都逃不出她们漫研社的法眼。

好吧,

我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列表,

恩,没有我,放心了。

高桥宸依然以极高的票数在受倾向的榜首稳固着自己的地位。

然而一个新的人名引起了我的注意。

佐藤……健太郎?

“这是谁?”我指着这个名字,问道。

“啊,听说是新来的迷之转校生呢。平时一直穿着管家一样的制服。”看到我难得地提起了兴趣,茜忍不住涛涛不绝了起来。“留着长长的单马尾,言行举止都透露着一股潇洒自信的气息。我也见过,的确是帅的不行啊,关于功受……”

“够了,我知道这点就行了。”

茜平时的话并不是很多,但要是让她谈关于耽美的事情,她会两眼放光地说上三天三夜都不会停。

虽说我对这两个男的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不得不说为了制裁一下高桥宸这个女性公敌,我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主意。

“是,那我下去了。”茜扶了一下厚厚的眼睛,调整了一下神色,“还请不要忘记今天有很多社团的学园祭预演等着你去审阅呢。”

啊啊啊,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好烦。

每个班级和社团在学园祭上的表演项目都已经陆陆续续地提交上来了。但是节目要想在最后的联合校祭中演出,都必须经过学生会的审查才行。

本来是想全权委托学生会干事们去做的,但作为会长一点都不做,

也貌似有些不妥。

而我负责的几个社团和班级偏偏是全校最为麻烦的几个。

恩……

首先是攀岩社。

第一个看上去就不是省事的主。

…………

“你确定我这种零基础的人也能玩这个?”我看着身上装着的奇奇怪怪的绳索和带扣,禁不住质疑着一旁的攀岩社社长,“要是安全问题不能保证,这个项目是绝对不能通过的啊。”

“放心,放心,我们已经找了若干同学,老师,甚至是校园里的小猫测试过了,会长你就安心地体验吧。”

小猫?说实话我越来越不放心了。

自小我的身体条件就不怎么出色,或者说是相当的弱,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在口才和学习上拼了命地努力。

攀岩社的活动地点,是学校后面的小山丘上,一面很高的岩石改造出来的。

我要爬的这一面安装了很多的把手和凹槽,看上去是为新手准备的,但是从海拔高度来说,和其他陡峭的岩壁毫不相让。

装备都已经穿好了,各式各样的带扣和绳索,把我的身体固定地严严实实的,一根巨大的绳索系在我的背后向上延伸,穿过岩石顶部安装的一个巨大滑轮,再落下来停留在了一个壮汉的手里。

“他是咱们县里面著名的攀岩教练,会长你就放一百个心,一旦你有任何要掉下来的征兆,他都会第一时间保护你的。”

“Hey, guy. How are u today?”(嗨,伙计,今天怎么样啊?)

“fine,thinks.”(很好,谢啦)

金色的头发,上半身仿佛是古希腊的雕塑一般,看上去是个身材魁梧的老外。

感觉就我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他是肯定拉的动的。

心里面总算宽慰了一下。

好,

那我就上了!作为学生会长,再怎么说我也不能临证退缩的啊。

我右手搭上了第一个把手,左脚踩在了第一个落脚点上,缓慢而又吃力地往上爬去。

爬了不到三分钟,

我就感觉自己快虚脱了一样。

很多事情真的是尝试了才知道有多难。

现在在离地十多米的位置,但我发现我却再也没办法往上挪动了。

一是我的手脚开始显得短了,我的右手的确是够得到上面的一个凹槽,但我必须让我的左脚悬空才行。

我不认为我的左手能在那一瞬间支撑巨大的压力。

二是我发现身上的绳索捆得有些太紧了,在下面的时候没有发觉,现在却特别的明显。

我有些喘不过气。

涨红了脸,我就这样僵持着。

没有任何的做功,但我却白白地浪费着体力,进退两难。

“Hurry up man!”(速度点,兄弟)

下面的教练显然有一些着急了,不停地在下面鼓劲。

过了一分钟

看我仍旧满头大汗地困在那里,他暗地里拉了一下绳子。

我的身体猛地向上冲了一下,凭借着惯性,我终于一口气冲了上去,摆脱了窘境。

但是我的体力仍然在一点点地下降,上升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以为我再一次陷入困境的教练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感受到背上的拉力越来越大了。

糟糕!

我发现渐渐跟不上背后绳索上升的速度了。

现在的我,与其说是在爬,不如说是在被拉力强行向上拖着。

然而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绳索,原先是为了保护我而穿戴着的装备,现在却成为了我麻烦的根源。

两根又粗又长的带子从后面穿过了我的裆下,然后又绕上来系在了我的腰前面。

原本只是起到固定的作用,但在教练越来越有力的拉扯下,他们越来越紧了。

好紧!我强烈地感受到下面的压迫感。

不,准确的说,

我开始感到蛋疼了。

对,就是蛋疼,

不是我们平时开玩笑的蛋疼,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蛋疼!

“别拉了,我的蛋很疼啊!”

我忍不住扭过头,冲着下面的教练大声喊道。

“what?”(神马)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之前的攀岩社社长也不知道溜去哪里了。

该死,看来我得说英文了。

那么问题来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

蛋疼的英文怎么说?

顿时感觉平时学的英语课全是浪费时间,

作为次次名列前茅的特等生,我竟然连蛋疼怎么说都不会。

想了半天,

疼我会说,问题在于蛋怎么说。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My egg is hurt!”(我的“蛋”好疼)我面红耳赤地朝着教练喊道。

“egg?”(蛋?)

“yes!”(是的!)

“ok,i give u egg. Give me one second.”(好,我给你蛋,等我一下下)。

教练松开了手中的绳子,转身小跑到一旁的背包里翻找着。

喂喂喂,你别松手啊。

有点不妙。

我快撑不住了啊啊啊啊。

一紧张,右手突然脱手了,

整个身子疯了一般向下坠去。

……

难道我要死了吗。

“Oh,No!”发现异常的教练赶紧狂奔回来,用尽全力地拉住了绳子。

诸君,我们在初中的物理课上,就学过惯性,

惯性是一个很强大的东西,当你强行改变了物体的运动状态,你都要克服惯性。

比如说阻止一个狂奔的公牛,需要500马力,那么把一个高速坠落的人重新提起来,绳索所需要的马力是多少,而人本身与带子的接触面上所承受的压力又有多少?

如果你有听到那天,

响彻整个山丘的惨叫,你就能有一个大致的概念了。

我的蛋的确是不疼了,对,没骗你,真的不疼了。

…………

“咦,茜,会长他今天下午不在吗?”

“额……他今天突然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或许明天能来,或许是后天?”茜推了推厚重的眼镜,拒绝了前来求助的访客们。

“呼”,她叹了口气,随即立刻在会长室的书架上翻找着,找出了一本关于俚语的书,快速地查阅着。

“哎,会长啊,他们一般把你们男生说的EGG,称之为BALL的啊!”

“希望你下次务必记住,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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