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某一天,因下课与同学发生口角,本是小事,也和解了,等到上课时,不知怎的,心中涌上一股无名之火,竟在郭恐龙(姓郭的老师,发起火来很吓人,我们叫他郭恐龙)的课上跳起,在郭恐龙的怒声中将那位同学踹翻在地,不知怎的,就开始哭,又狠狠补了几拳,郭恐龙拿着刻有弟子规的戒尺重重地对着我后背打了一下,发出了很大的响声,顿时怒火就又上一层,攻击对象也转为了他,我一把夺过戒尺就扔在地上,对着他的肚子来了几拳,如果我是清醒的,那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我绝对会用戒尺抽他,而不是用拳头。不知是哪位同学叫来了一位老师,那位老师和郭恐龙一人勤助我一只手,我便发力把他们往墙上怼,一个被甩脱力,我便快速对付另一个,后来又来了两个老师,四人合力把我摁在地上,这才结束。后来,学校叫来我的姥姥,把我带走。见到姥姥,我哭的更厉害,似乎被打的是我一般,在回家的路上我跟姥姥说了我觉得自己有病的事,姥姥直接带我去了医院,然后就确诊了双相,老实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躁郁症来着。后来受到了学校的通报批评,强制回家一周,也赔偿了,所幸老师同学都并无受伤。但这也导致一个问题,等我上学时,同学们议论纷纷,也均是疏离我,老师也是避之不及,这也难怪,我做出这种事,他们定以为我是一个疯子,我是活该的,但这也是让我难受的,如此这般,还有什么意义?课程也是落下了,文科还好可以自习,但理科从来就是弱项,如今雪上加霜。复课没几天,校方又劝退,我也没有什么波澜,毕竟干了这种事,可我不能决定,也不知家人是怎样周旋,至今在周旋。后来我的医生劝我办休学,好有更多时间治疗,这也是被我父母所诟病的,劝退还在周旋,休学一办就成了退学,而且,学业怎么办?怎么高考?我的医生觉得生命比学业更重要,我的父母则不以为然,觉得我的病没什么,学业更重要。我的治疗费用一直是姥姥在出 ,她并不富裕,我父母借钱时,把自己多年积蓄给了他们,只靠每月的退休金和一季度成熟的庄稼生活,我的未来是黑暗的,混沌的,我不确定我可否痊愈,我没有任何诉求,只想远离社会,到偏僻的森林中隐居,过上自由且快乐的生活,闲时钓鱼,忙时耕地,这样或许我就不能影响他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