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这蛋糕竟然下了昏睡药剂……

也罢。

倒是省了一包昏睡红茶,节省材料了。

江烨双眼疲倦的合拢,意识已经一片混沌。

记忆中最后一缕光,残留在那晃荡而来的乳肉。

他知道,在这鬼蜮之中,迎接他的若不是性福的压榨,便是妖鬼的**。

无论哪一种,江烨都不期望发生。

昏睡状态的男孩子,不会发生应激反应,变得锋芒毕露,直捣黄龙吧?

应该……吧?

江烨残留的意识也不确定,只能随着无尽的昏暗,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最起码要注意节制和卫生,淋雨一起做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

……

是夜。

沈沐璃醉醺醺的推开妹妹的房门,偌大的沈家,除了她与江烨,早就空无一人。

死一般的寂静与黯淡,轻快的脚步声越发刺耳。

“呵呵……”

微醺晕红的俏脸浮现病态的笑容,沈沐璃一身墨色的长裙,像是黑寡妇般性感妩媚,又蛰伏着阴冷的杀意。

“方奕尘……江烨……”

沈沐璃呢喃着姓名,不经意间撩开墨色的肩带,显露出一边柔白的香肩。

“重要吗?”

“不重要吧。”

“人就他一个,姓名什么的无关紧要。”

“目的呢,也并不在乎。”

沈沐璃似乎在和谁沟通,自言自语的解下肩带,墨色蕾丝束胸包裹着圆润的绵柔,依稀间沟壑如一。

“姐姐只知道,妹妹的感情,虽说可笑至极……”

沈欢颜褪下墨色的长裙,三角形的蕾丝布料微黑,吃力的包裹着一线净地。

“可尝起来却清香四溢,酸甜苦辣咸,应有尽有,美味十足。”

沈沐璃俯身吐舌。

红蚺攀附在江烨脸庞,舔舐一遍,又不甘寂寞的打开紧闭的阀门,与同类狠狠的纠缠,压榨着甘蔗般的津甜。

“很美味呢。”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沈沐璃忘我的舔舐着刚才擦拭的手指,绝不浪费丝毫的津甜。

“我愚蠢的妹妹哦~”

“你的男人……”

“尝起来,真棒呢。”

沈沐璃轻笑一声,如嫁衣般铺陈的银白蛛丝霎时间飞舞翩跹,涌入进她那墨色的发丝之中,一时间如挑染银白,黑白相间,妖冶异常。

“妹妹……”

“你好好看看,男人丑陋的一面。”

“那被信誉折磨到呻吟的嘴角,多么恶心呢。”

亲亲的拍打着江烨的脸颊,却唤不醒沉睡的人。

“你说……我们不该这样?”

“那该怎样呢?”

“妹妹啊,宿命如常,难以挣脱。”

“你早就死了,肉身成灰,若不是姐姐帮你续命苟延残喘,又谈何与他谈一场虚伪的恋情呢?”

沈沐璃嘴角浮现一缕嗤笑,挑染的黑白发丝躁动的乱舞,似乎在争执,在为他……辩解。

“你说他不是那种人?”

沈沐璃似笑非笑的叹息一声,凝视着那昏迷的脸颊,嘴角的笑容浮现出些许不屑。

“那为何他昨天在文献室里,与蝶祈亲亲我我,纠缠不清呢?”

“那清晰的吻,发出的声音多么恶心。”

“妹妹,你别告诉我,你听不清哦!”

沈沐璃又将江烨抱起,托着那墨色的后脑,吻向温润的唇角,俏脸陶醉的布满晕红。

黑白的发丝不甘的乱舞,却只能无济于事的乱舞。

“就像这样。”

“妹妹啊。”

“你所喜欢的人,却背对着你与她们纠缠不清。”

“而你,只是他们为了接近我的棋子,可有可无,不值一提!”

沈沐璃不屑的笑了笑,妹妹的爱单纯而唯一,尝起来虽美味,却又如青柿般涩口难以下咽呢。

“你早就知道了?”

黑白的发丝飞舞,似乎在辩解什么,又哑口无言的无力垂落。

是啊。

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不愿相信的自欺欺人,因为她何尝不在欺骗着奕尘。

“知道了却任由他三心二意,也活该沦为败犬狂吠呻吟。”

沈沐璃轻轻抚摸着黑白的发丝,嘴角虽是讥讽,可却用心的抚平发丝中蛰伏的累累伤痕。

“妹妹啊,今天是你生日。”

“蛋糕却只有他这么一块。”

“你说……”

沈沐璃一手撩拨发丝,一手将江烨揽入怀中,即将决定着江烨的命运。

“姐姐我该从哪里切呢?”

病态的目光游离,在江烨的身上飘忽不定。

“呐。”

“蛋糕可不能没有架子盛起来,弄脏了就不美味了。”

舔舐着江烨唇角上分泌的“奶油”,沈沐璃丝毫不在意黑白发丝的醋意,肆无忌惮的品尝着妹妹的情意。

众所周知。

她是一蜘蛛。

作为妖鬼,沈沐璃的情绪早就崩解,唯一存在的情感便是不可磨灭的姐妹羁绊。

除此之外,她就是一具好看的皮囊走肉,活着也只是为了更加强大肆意罢了。

而妹妹沈欢颜,便是沈沐璃唯一的逆鳞与情愫。

她掌握不了情愫,却可通过品尝妹妹沈欢颜的情愫,来获得强大的感知与情感。

抱起沉睡的江烨,沈沐璃毫不在意性感的身段发的福利,绵柔的乳肉贴在少年的面颊,强大的肉浪压迫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迈动着轻快的步伐,沈欢颜公主抱着江烨,不慌不忙的来到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地下室。

为蛋糕,准备好的厨具。

她要中厨了。

“被奶油填满的滋味,也不错呢。”

沈欢颜舔舐着江烨唇角的余痕,黑白的发丝扭曲的舞动。

拷上镣铐,江烨被囚禁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等待他的却是注定的宿命。

被蹂躏,被压榨的宿命!

“妹妹啊,仔细看看吧。”

“像他这样听话的走狗,就应该被踩在脚下,蹂躏压榨。”

沈沐璃望着江烨赤膊的上身生不起丝毫情愫。

她早就是行尸走肉,唯有对规则止血的贪婪,暴露了心中的野兽。

“姐姐……”

黑白的发丝如蛛丝般狂涌,在地砖上刻下了姐姐二字,扭曲而颤抖。

“明明是欢颜先来的……”

浓郁的醋意横生,沈沐璃任凭发丝作祟,却不屑一顾。

“还不懂吗?”

沈沐璃悲哀的笑了笑,她早就无处可逃。

蜘蛛的强大第六感,让她早就洞悉了宿命。

生如夏花璀璨,死如秋叶静美。

那不是沈沐璃向往的人生,她只想活,不想死。

可却不得不死!

吻过江烨之后,他腔齿中残留的药剂分解着体内的蛛毒,分解着她的细胞,逐渐了解着她的生命!

沈沐璃浑身如蝼蚁撕咬,疼痛得撕心裂肺,却笑的惬意。

“生日快乐,欢颜妹妹。”

食指轻燃,微醺的醉意在指尖的火焰中消散殆尽。

“吹吧。”

“使劲的吹吧。”

“将蜡烛吹出乳色的蜡滴,浸满蛋糕凹陷的谷地。”

嘴角微扬,沈沐璃燃烧的食指戳在黑白的发梢上,点燃了妹妹的心灵。

“姐姐……”

燃烧的发丝扭曲的舞动,在地板上疯狂蠕动。

刻下的字迹斑驳难明,在焰火中熏黑无迹。

熊熊的火焰,伴随着滚滚的浓烟,将昏暗的地下室渲染得如昼,热如烘炉。

似乎是在许愿,沈沐璃紧拥着昏睡的江烨,任由火焰侵袭灼烧。

浓烟遮笼住一切。

少女的生日在静谧中落寞,却没有吹灭那自燃的蜡烛。

心愿无疾而终,伴随着冲天的怒火席卷至整栋别墅。

……

宇文芷蝶拿着父亲定的报纸,头条上的惨剧颇为引人注目。

情侣调情却酿下火灾的悲剧事件在浓烟消散后方才落幕。

死者为沈沐璃,方奕尘。

妄图用男方当蛋糕,女方当蜡烛,玩火不慎自焚,双双殉情。

至于沈欢颜。

宇文芷蝶默默的吃掉属于姐姐的那份早餐。

她知道蝶祈不会再醒来。

“姐姐……”

“替你吃掉了。”

依稀见。

地板上似乎浮现着黑白的发丝,刻下了透明的文字。

宇文蝶祈静静的吃着属于姐姐的蛋糕,澄澈的泪水如蜡滴般灼人心魄。

那份褶皱的报纸被抛弃在地上,扉页上的惨剧悄然叙述。

死者的妹妹沈欢颜,是死者殉情男友的初恋。

早就病逝在遇见他的那年冬天。

没有那场火的温暖,走的时候……

却带走了凛冬的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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