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正好是个机会吗?”青空表情有些正经。
荣光顿了顿。
旅人有些沉默。
“哦?荣光,你在这里?”这时,怀安走了出来。
“理事长?”荣光有些讶异。
“多瑞丝在找你。”理事长脸色严肃。
荣光看着怀安。
“天堂出现了。”理事长接着说道。
“天堂?”荣光眉头动了动。
沉默了几秒,荣光握紧的拳头松开。
“这里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荣光对着青空说道。
在路过旅人时,他轻轻说了声:“拜托了。”便快速赶往城内。
理事长面色依旧严肃,他轻轻扫过旅人和青空。
不经意间,他和青空对视了一眼。
青空沉默着。
“预料…啊……”青空站起身。
“情报贩子可和城管不合啊。”青空有些歉意地笑着。
“交给你了,英雄。”青空额头滑过一滴冷汗,但依旧在笑着。
随后青空也跟着离去了。
终于,理事长脸上露出了笑容。
“旅人。”
旅人没有看他。
“有什么事吗?”旅人眯了眯眼睛。
他知道,不仅仅只有一个人。
“那边的黑障,看起来只有黑兵士的感觉。”理事长有意无意地说道。
旅人没有回答。
他已经被锁定了。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的一手。”
“抱歉,对付你总是需要全力以赴。”理事长微微笑着。
旅人看了一眼稚依和维克多的方向。
而在怀安身后,一名身穿白色钟塔服饰的人缓缓走出来。
“你说的,全力以赴。”三时星有些不乐意的说着。
“真是的,这几天让我等可真是要憋死我了。”
旅人默默地打量这眼前的男人,那衣袍上是一个时钟标志。
三时星深吸一口气。
“马上解决。”
他伸出右手。
“时间禁区。”
“铛!”一只大钟出现在旅人面前。
旅人很熟悉。
接着,时针拨动到三时的位置。
“咔嚓!”空间顷刻碎裂,旅人被拉到了一片奇异的空间。
“你好像不会紧张。”三时星饶有兴趣的说到。
这片时间禁区的模样与旅人上次见识的不同,这里很纯粹的,一片破碎的土地和血红的天空。
而在外面,目睹两人消失后,理事长嗤笑了出来。
“我曾告诫多少回了?如此轻视,是会吃亏的。”理事长摇了摇头,慢慢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稚依那边,她有些严肃地面对围住他们的黑障。
出于本能,稚依将维克多护在身后。
维克多有些说不出话。
稚依苏醒:微光之花。
“微光·花开半夏!”花瓣沿着轨迹延伸出去,瞬间缠绕住黑障的腿。
“硬体,切!”稚依咬了咬牙。
一些花瓣飘落在黑障周身,当花瓣滞留在空中,那点点花瓣好似变得坚硬锋利了起来。
“咻咻——”花瓣如同利剑般飞出去,划过黑障的肉体。
但黑障好似没有感觉般,如同行尸走肉默默矗立着。
维克多有些呆滞,他第一次看见稚依战斗,他有些不敢相信,曾经默默看着自己背影的小女孩,也会成长到这种地步。
“我们要先离开!”稚依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她抓住维克多的手。
“微光·散!”花瓣汇聚起来,然而并没有带他们离开。
“这是……”稚依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空间障壁。”维克多轻声说着。
“一般黑君主能够具备这种能力。”
稚依瞪大了眼睛。
“我曾经遇到过,”维克多不知为何笑了笑。
“当时是一名钟塔的大人救了我们。”
稚依心中愈发不安。
“吼…吼吼……”那几只呆滞的黑障忽然行动了起来。
稚依立刻操控着花瓣涌过去。
“硬体,缠!”稚依双手合十。
花瓣如同感知到讯号般缠绕住黑障。
“稚依,你要记住,黑障进化到了黑主将时将会初步具备感情,到了黑君主就会具备意识。也会征服一些奴仆。”维克多继续说着。
“您在说什么?快走!”稚依有些慌了。
维克多愣了愣,他的笑容沉了下来。
“稚依,你还真是,很像你母亲啊。”维克多看着稚依,表情柔和。
稚依一愣。
“轰!”稚依放松的一瞬,黑障挣脱出来。
“遭了!”稚依立刻想要拉住维克多的手。
但并没有拉住。
“黑障并不具备传染性,却依旧在不断增长,我研究过安列休斯悲剧遗留的产物,同样研究过黑障的细胞。这一切不过是强势基因分子吞噬弱势引起改变的掠夺行为。”维克多对着稚依说着。
稚依惊恐的看着维克多。
“您还在说什么?”
“吼!”黑障们集体冲了过来。
“但要想人类的基因强过黑障的基因几乎不可能,但它并不限定可以通过其他方法到达,也就是说,抗体是可能的,就像是传染病的病原体可以得到预防……”
“你在说什么!”稚依大喊一声,她慌了,她不能让自己的父亲葬在这里。
维克多愣了愣。
“我的意思是…”维克多抬起头看着冲过来的黑障。
“过来!你们的目标就在这里!”维克多笑了,笑的很灿烂。
稚依愣住了。
维克多撒开稚依向反方向跑了出去。
“吼!”黑障们大吼一声,随后,略过了稚依,径直向维克多跑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稚依立刻反应过来,她刚想追上去,却被一个人拦住。
“噢,你得等等。”那是一个披着钟塔服饰的人,脸隐藏在兜帽之下看不清。
“你是钟塔的人?快,我的父亲需要帮助,他……”稚依有些着急地说着。
“别急,”那个人摆了摆手,“因为这是必然的。”
稚依如同被哽住了一般,强烈的不安感席卷了她的心头。
“维克多博士提出了病原体理论,已经接触到了秘密的一角了。”那个人解释着,“没有人会期待他的。”
“所以,他被上面的人判处了死刑。”那个人讥讽地笑了笑,“就像以前某个时期被教会处刑的学者般。”
稚依咬着牙,不管眼前的人,汇聚起花瓣想要追过去。
不然,就迟到了。
然而,一道藤蔓缠住了她的脚。
“不好意思,你现在还不能去。”在那个人身边,一道面色苍白,看不出感情的人正向稚依伸出手。
“你并不是钟塔的人。”稚依冷冷地说了句。
“谁知道呢?”那人耸了耸肩。
“切。”花瓣似小刀一样划过,轻易切断了缠绕的藤蔓。
“散!”接着,稚依随着花瓣散去。
那个人笑了笑。
“果然,悲剧才是艺术的内核。维克多博士,感谢我为你带来了一个好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