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银时的曾经收过一个小徒弟吧。他有跟你说过,他和这个徒弟之间的故事吗?那个小徒弟啊,很可爱,很听话,还说长大以后要嫁给他。那个时候他和你已经交往了吧,你知道银时怎么回答吗?

他说,好的,哥哥等你长大。”

“还有啊,你猜他为什么要和你交往?你没有想过,比起你,苏轻影和芙蕾雅与他相处的时间更长吗。论姿色,她们两人也全然不输给你,银时为什么要挑你?何况,苏轻影更是早就心系于他,正常人,不是都会选苏轻影吗?

银时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你?”

银时不需给出问题的答案。

他只要提出质疑,然后让楠木晴子自己猜忌。

每一段感情,都是输在互相猜忌上。

这种对于人内在思想动机的质疑,是无解的,也是最恶毒的,因为没人能证明自己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楠木晴子若真是陷害自己的主谋,想必不会因此发飙吧。

可。

楠木晴子一掌拍在桌子上,身体急促的喘息着,双颊流下汗水,十指构成鹰爪,挠着桌面,发出令人抓心挠肺的声音。

时为什么爱上我?

是啊。

时为什么爱上我?

他到底为了什么爱上一个偏执杀人狂?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

不。

时是爱我的,他是我的!

他爱我不是理所应当吗。

就连最后关头,他想要带走的不也是我吗!

苏轻影、芙蕾雅、夏雨晴、夏玖玖,她们都没资格!

只有我才是他最爱的那个人!

对,只有我才是他最爱,最需要的人。

时怎么可能背叛我呢。

一定是我想多了呢。

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

楠木晴子捂着脸,诡异的笑出声来。

那样子让对面的银时看了都浑身发冷。

“时怎么会不爱我呢。

时是爱我的,他要是不爱我,那他会爱谁呢?

苏轻影?

啊啊,就是她了。

那个贱人,只要杀了她,时就只会爱我一个人了吧。

对,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楠木晴子低喃着,随之化作一团阴影顺着墙壁消失。

“不好!”

银时站起来,急忙跑上了楼。

没想到晴子直接因为这个疯了!

竟然要去杀轻影?!

轻影可还在床上躺着休息!

“轻影!”

银时飞快的追上去,打开门,拔出了暗圣剑。

门内什么都没发生。

楠木晴子正站在地中央,盯着床上酥胸半露,衣衫褴褛,睡姿不雅的苏轻影。

而床上的苏轻影却没察觉到楠木晴子的到来,仍在睡梦中。

“呵呵,呵呵。”

楠木晴子看向赶来的黑骑士,微笑着,“原来,她是拿身体来跟你做的交易,这还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样一个烂货,时怎么可能会喜欢。等时复活,看到她这幅样子,怕是无论有怎样的感情,都会破灭掉吧。”

“那个男人真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

银时不敢松懈一丝一毫,毕竟晴子的言灵术太过诡异,轻影还没有防备,随时有危险的可能。

“值得吗?”

回想到过去,和时在一起的时光,披着黑斗篷的楠木晴子眼神温柔下来。

“如果没有时,我就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你知道被全世界嫌弃是怎样的感受?是时,是他给我灰暗的世界涂上色彩。让我能够忘掉屈辱,忘掉过去。如果没有时,我的人生将不会有任何改变。”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把他推进深渊?”

“谁知道他会死!”

楠木晴子攥了攥手,生恨道:“时把圣剑交出来不就好了!说到底还是时的错,他选择了一把破剑而抛弃了我!”

“如果他没偷圣剑呢!”

“那他为什么要畏罪潜逃?!”楠木晴子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副会长说了,她们抓起时,只是想吓吓他,如果心中无愧,为什么要逃走?!

难道,他真的认为,在一起好几年的伙伴会无故冤枉他吗!”

楠木晴子的质问,说到了银时的记忆盲区。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逃走?

啊啊!

为什么啊!

银时的面孔也逐渐狰狞。

地牢,铁链,水滴声。

“我没偷圣剑!”

“那你把圣剑交出来不就好了。”

“我没有偷怎么交出来!”

奶奶,我还要打通深渊,不能死在这。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照顾奶奶。

“把圣剑交出来不就好了。”

“我们可是同伴啊。”

“那把剑会长本来就打算给你使用啊!”

“大哥,你就交出来吧,大家不会怪你的。”不在记忆中的吉吉格尔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

啊啊啊!

无数零散的记忆碎片拼合在一起,让银时分不清幻境还是现实。

深渊第一层,Boss房间。

他感觉到了来自上层的注视。

那是柔和的,温柔的,仿佛是一股春风想把自己揽在怀里。

地牢。

“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芙蕾雅捡起地上的锁铐,给银时扣上,而银时还傻乎乎站在那不反抗。

待到把四肢铐牢,芙蕾雅问了第一个问题。

“你和深渊究竟是什么关系?”

咔嚓。

银时伤痕累累,血水从伤口一滴滴流下。

“主人.......”

赛蒂欧斯出现了,戴着银质面具的美人抚摸着男人身上的伤口,声音中充满怜惜,“我带你离开吧,主人。”

“不,我不能走,我要是离开,会坐实我私通深渊的罪名。”

“深渊不是敌人。”

赛蒂欧斯嘴角动容,想解开银时身上的铁链。

可被银时厉声呵斥住。

“深渊的爪牙,你休想挑拨我们!我是不会屈从的,你以为你们的离间计会成功?告诉你们,不可能!会长他们会查清真相,还我清白!”

“啊啊啊啊!”

烙红的铁钳烫在胸膛上,腾起一阵白烟。

哈伯德叹气,看着仍旧嘴硬的银时,对一旁说道:“怎么办?杀了他?再这么下去,副会长怕是真要相信这个家伙了。”

“那直接跟副会长汇报,说他已经承认自己就是深渊的奸细,不就得了。”吉吉格尔走出来,耸了耸肩。

“反正我们的目的,不都是除掉他吗?用什么样的理由都一样。”

“说起来,你的计策真好用啊,其余人还真就被你耍的团团转。”哈伯德把脸转向了第三人。

重伤的银时被镣铐强行拖起身体,血水遮蔽了一半视野,他只能感觉到得到那个人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那个人凑近了他,闻了闻,然后又远离。

“就这么定了吧,就说银时已经承认自己是深渊的奸细。嗯......可要怎么跟其他人说呢,她们会信吗?”吉吉格尔担忧起来。

对苏轻影她们,抓捕银时的理由可是盗窃圣剑。

“那就以盗窃圣剑的罪名来处决他吧。”哈伯德说,“我正好有办法能洗掉他这段时间的记忆。”

“太棒了,就这么做!”吉吉格尔称赞道,“等洗完大哥的记忆,我们演一段装傻充楞的戏码,逼他认罪,而且罪不至死。这样轻影她们就不会跳出来捣乱了。”

“事不宜迟,赶紧动手。”

哈伯德拿出魔法道具,摆弄几下,对准银时。

“大记忆清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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