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怎么说呢？你们知道的，我这波是要把尹哀拿下的，所以你们三个多多少少有些碍事了。”王帆是和这三个人一起出来寻找赵肆的“同伙”的。
那个男人的异能毫无疑问的还有同伙，主要是石锡在随意的进入街边的商铺，隐秘的用异能查看对方的监控，查看对方的本地视频文件，看能否找出赵肆过来的方向。
不过这也是借口罢了。
如果真想要让赵肆交代，用异能强行命令她就可以了。
但他还是带着三个少女出来了。
“所以呢？你现在就可以把我们变回男人，我们自己会离开。”李墨期待已久，她受到王帆和顾明天的胁迫，不得不和他来到坎省的这座度假胜地，就是为了之前顾明天和王帆许下的诺言。
王帆摆摆手：“不要那么急躁，我们的任务不也没有完成吗？虽然真想要抓并不是很困难，而那人的异能看起来也不像是战斗类型的。失去了‘killer’大概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王帆摸着自己的下巴：“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李墨疑惑的看着他。
李雨寒反倒是若有所思，她说：“你是觉得，顾明天不出现在这里还是太过于诡异了——就算这个省的飞鹰和狂犬都调走去办另外一件大案，像是killer这种敌人顾明天不可能不亲自过来，她对你信任过头了，是吗？”
“不错呀，雨寒，脑子比你表姐好用多了。”
李墨满头黑线：“你是在羞辱我？”
“不不不，我是想要问。”王帆的目光变得非常尖锐，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比划在了李墨的脖子上，“你和顾明天还达成了什么交易？”
李墨的表情完全是疑惑的，懵圈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看上去根本不知道王帆在说什么。
即便是王帆发动了异能。
她也没有说出什么让人意外的话。
“……”王帆沉默了。
他应该怎么样才好？你李墨是异能者犯罪组织的老大啊！难不成！你的那些手下全都是因为你的武力值才决定追随你吗？！我是真以为你是一个英雄豪杰，有很深的城府！你竟然是如此的……如此的单纯！
不妙！
在知道了这一点之后感觉这货微妙的有些可爱来着。
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好吧，如果你是这个反应的话……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和顾明天发生冲突，你帮谁？”
李墨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你不是能够控制顾明天吗？”
“我的异能已经暴露了，说到底，控制顾明天这件事情本身就不现实，会对付我的不是顾明天本身，而是顾明天身后的东西，在知晓我异能具体内容的情况下，在知晓被我操纵之人异能的情况下，想要对我做些什么很容易的吧？”
王帆无奈的摊开手：“我明明都已经递给她投名状了，结果还是让我来做这一次的任务，所以说大概率是考核——那么之后到底是升官加薪还是作为燃料奉献自己，很难说啊。”
“投名状？”
王帆带着少女们走入一家又一家店铺，随手在店铺中买些东西，也可能不买：“关于投名状的事情就和你们无关了，姑且我觉得考核的可能性更大，他们大概是想要我做一些更加危险的事情……”
他叹息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不适合我做啊……”
“明明被手枪击中的时候眼睛都不眨？”
“那是两回事儿。我不相信她可是相信你的。”
李墨听他这么一说，稍微有些脸红：“我和你这种人可不一样，我说话讲究信用的，兄弟们愿意追随我，我当然不会让兄弟们吃亏，虽然你是个混账，但我和别人立下的约定就一定会遵守。”
“也有你这种人呢。”
王帆注意到另外两个少女的眼神中写满了崇拜，大概名为李墨的人的确是有她独特的魅力。
他挠着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相比之下感觉自己是否就太阴险了。明明对方才是正儿八经的犯罪者来着。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会帮谁？”
“你不也可以命令我吗？”
王帆摇头：“我不会命令你，如果我和顾明天发生冲突，我不会命令任何人。你们有自己的生活，也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我不会干涉你们。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他这话就像是开玩笑：“可那不是你本来的异能吗？你的异能就是能够操纵被人变成女人的人，为什么不用呢？”
“异能是异能，是一种能力，而人要怎么做，则是人的事情，就像是，如果起了心要杀一个人，即便是没有异能只要思考足够全面，谋划足够深远，大概率也可以杀死他人。那么为什么人们不去做呢？因为人们选择不去做。拥有这样的异能，却不去做那样的事情，就是我的选择。”
“搞不好你会死得很惨。”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李墨深吸了一口气，她看上去是有在好好考虑这件事情：“我不缺乏和顾明天对抗的勇气。你应该知道这一点。不过，现在我受到限制难以动弹也是事实。过去我们的身份并没有完全暴露，所以我们能够自由的行走，而现在，我们的家里人，这些孩子的家里人——某种意义上来讲，单单是我们成为了犯罪者这件事情就足以对我们造成巨大的束缚。我很难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给我一点时间，”
王帆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找到了！”
这个时候，石锡终于一路沿着监控摄像头中拍摄到的killer的片段，寻找到了他最开始出现的地方。
一家占卜屋。
“占卜……坎省这边毕竟是海边，所以有许多港口，外国人也很多，占卜流行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在这个时代开这种店的，要么具备着某种能够‘蛊惑人心’的异能，能够让人下意识的相信，要么就是真的能够预见某些事情……结合killer的行为，这应该是后者了。”
很显然，这就是killer的同伙。那个一直以来给killer提供信息的异能者。虽然只是想找找看，但没想到真的能够找到——王帆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些骄傲的挺着傲人山峰的少女，这孩子搞不好才是最有才能的那个。
“进去吧，如果对方可以预测未来的话，我们未必可以找到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你外面牌子上不是写着塔罗牌占卜吗？怎么上来就是古文？什么新时代占卜师？”王帆吐槽了一波。
很明显，刚才发出声音的人沉默了：“……”
王帆直接走到房间的深处，在那里，有一张帘子，帘子后面有一个人影，而在帘子前面则是一张桌子和椅子，上面摆着一个水晶球和一幅塔罗牌。
他坐到椅子上，三个少女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后。
“你这些道具完全就是忽悠人的玩意儿啊。你的异能应该是另外的异能，虽然的确是类似于占卜，不过……你占卜到了什么才让你如此自信的坐在我面前，觉得我拿捏不了你吗？”
帘子被掀开了。
在那里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人，穿着带有帽子的漆黑长袍，将她自己包裹起来，但身体的曲线是正儿八经的女性，看上去颇有成熟的味道，大概有个三十岁，感觉还算是不错……
“这我的确是拿捏不了。”话说刚才隔着帘子感觉说话声音不像是女人来着，但是正儿八经的女人王帆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毕竟自己的异能对正儿八经的女人可以说是毫无作用。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几个人怪异的目光中，把李墨扯过来坐在椅子上，而后自己站到李墨身后：“好了，现在这个人可以拿捏你。现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李墨：“？”
黑色长袍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终于说：“在预感到killer会失败之后，我做了一个预测，结果非常的复杂，即便是对自己异能如此了解的我也花费了漫长的世界才终于解开异能对我的启示。所以我才坐在这里等你。”
“哦？”
“你会改变世界……当然我的异能和你一样只有四级，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毕竟这个世界上可以干扰异能的异能也很多，我的预测未必准确。但——我的异能比较复杂一些，给出的预知更多的需要我自己来解析，所以我认定那就是未来的轨迹。”
“所以killer会被我击败也是你预料之中的事情？”
女人摇头：“他只让我测算你的地点，又没有给钱，我为什么要预测他的结果呢？硬用起来很累的。”
“你们不是伙伴嘛？”
“伙伴就要无条件为对方使用异能？说到底大家都不算是什么好人，收钱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要吃饭的嘛。”
“那你可以为我做一次预测吗？”
女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不算是难看，但也称不上是好看。让人觉得有些阴森。
“当然可以！我就是为此才在这里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