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兰，围绕着地下擂台，算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整圈。
对地下擂台有了足够清晰的认知之后，白枫便带着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今天是三月十五号。
明月投下清冷的银白，二人回家的路上。
“真的，只是为了收集情报卖钱，对吧？”
走了一段，白枫再问了一次。
“我都说了。”兰苦笑着，无奈非常地摇了摇头：“你就这么怕我出意外？”
“你出事了，我找谁还钱？”
“不用还，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
“债还没还清的话，我会良心不安的，兰。”白枫苦涩地一笑。
兰稍微白了一眼白枫，除了无语少年的认真之外，眼中也满是欣慰。
诊所的二楼，就是兰休息的地方。
地上沙发上随意丢着脱下来的衣服，往里走了两步，白枫感受到了什么丝滑的触感，低头发现是自己的大脚趾勾到了一条黑色蕾丝的布片。
“你，从来不收拾的吗？”
“我收拾了，你怎么还我钱？”兰笑着反问，懒散地在沙发上瘫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也丝毫不在意可能的走光。
白枫过去曾为兰收拾过几次房间，一次五十。
无奈摇头，白枫简单将一些衣服收拾到脏衣篓里，接着问。
“所以，你找我要谈的，是什么事情？”
“是这个。”兰说着，拉开茶几的抽屉，从中取出了一手提包大小的合金密闭箱。
那是你能在市面上买到的，安全性最高的密闭箱，通过生物电流锁定。
兰将手指贴在感应面上，下一秒，在“嗤”的一声轻响中，密闭箱随之开启。
密闭箱里，有一支枪式注射器，以及三支拇指粗细，八公分长，装着某种橘色液体的晶体容器。
兰，用纤细的手指，捏起了其中的一支橘色液体，嘴角洋溢着微笑，眼中则是欣赏。
“这是什么？”
“是未来。”兰自豪地说道。
白枫困惑：“什么未来？”
“你应该知道，营养液对于现代社会，究竟有多么重要。”
白枫点点头。
营养液的用途，广泛而多角度。
在医用领域，营养液可以修复身体创伤，培育器官。
在工业领域，营养液作为一种污染极低的燃料电池而备受推崇。
在军事上，它甚至还是一部分机甲，一部分能量武器所使用的弹药。
因为营养液本身，便是一种生物能量的聚合，对于任何碳基生物，它都极易吸收而且几乎完全无害。
营养液的重要性，几乎和超维聚变引擎的地位相当。
“虽然自从发现并开始人工制造营养液至今已有百年，相关的技术门槛已经降低到即便是我这样的医生在材料齐全都能制备的程度。”
“这百年来，营养液的能量纯度仅仅是从一开始的6%，提升到现在的8.5%而已，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进步。”兰说着，将那支橘色的液体递到了白枫的手中。
“你猜，这支营养液的能量纯度，有多高？”
白枫抿着嘴唇，通过透明的晶体容器细细地端详了几眼，才不确定地给出了一个数字。
“10%？”
这是结合兰之前说的话，白枫给出的保守猜测。
听到白枫的回答，兰却是畅快地一笑，挑了挑眉说：“少了，再猜。”
白枫的表情，立时肃然。
“难道有15%”
兰半眯起眼，笑而不语，只是轻轻又摇了一下脑袋。
“喂，总不能是20%吧！”白枫都忍不住提高了分贝。
“还是错了，白枫，你绝对想不到——事实上在开始配置之前，我也完全没想到这个结果。”
兰说着，端正了坐姿，看着那橘色液体，最终给出了答案。
“它的能量纯度，高达47%。”
“嘶——你在唬我？”听到这个数字，白枫的第一反应是兰在耍自己，就像她经常做的事情那样。
“不，白枫，我说认真的，这玩意真的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能量纯度，我发现了一种新类型复合元素配比。虽然它的成本高于同等能量的营养液大概百分之二三十，但你应该知道这种比例的能量纯度，究竟意味着什么吧。”
现阶段，可不知有多少相关的技术，就卡在能量纯度不足这一点上。
成本高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它能带来的衍生价值无可估量。
试想一下，更快的伤口愈合速度、更小的容积更高的能量……
白枫，心中简单设想了一下这营养液的作用场景，就已经震撼得无以复加。
难怪，兰会说它意味着“未来”。
这，可不仅仅意味着未来，还是开创性的，颠覆性的未来。
难以想象，那样的未来，就诞生于这样的无法地带，被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医所研究出来。
好一会儿，白枫才接受了这一现实，但看兰的眼中，随即又挂上了疑惑。
“虽然很震撼，但这种东西，你为什么要给我看？”
兰神秘一笑，却未多言。
“我找你，不全是为了给你看这个。”
说话间，她起身，凑近到白枫的面前，用手捧着他的脸颊。
“那，那你要做什么……”白枫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就要扭过头去。
“别动！”兰在白枫的耳畔，以半命令的口吻道。
白枫，随之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直到颈部的刺痛，提醒他这件事的并不单纯。
他立刻退后，但那针管中的液体，已经一滴不剩地注入到了自己的动脉当中。
“那是什么东西！”白枫惊叫着问。
而在回答到来之前，他迅速就已经感受得到，四肢的逐渐无力。
这感觉他熟悉，很熟悉。
医用麻醉药物。
得益于现代医疗的发展，这药在短短几秒之内便可见效。
退后的他，正好就完全瘫倒在了兰的面前。
“兰，你，你要做什么？”
意识还保持着清醒，触感也都仍在，就是脖子以下的部分，丧失了痛觉和行动能力。
兰抚唇，媚眼如丝。
再起身的时候，那外套已经从女人的肩膀上滑落，而兰一面解开衬衣胸前的扣子，一面大幅度地骑坐在了白枫的身上。
尾音，轻快地上挑。
“姐姐我呀，今天就打算把你彻底地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