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的房间外有站岗的士兵,他们看到凯西朝着自己走过来后,便拦住了他。

“杰森大人正在做重要的研究,吩咐不要让别人来吵他。”

“去通报。”

凯西低下头看了眼面前的士兵,普通的人类通常比猎魔人要矮半个头,某些比较高大的猎魔人,比如提坦那种,可能还不止。

“大人说谁也不见。”

“告诉他是凯西找他。”

“杰森大人说了……”

士兵话没说完,就被凯西抓着脖子按在了墙上,同时夺过了他手里的制式长枪抵在一旁另一个士兵的脖子上。

枪刃划过对方的领口,径直插在了墙壁上,让那个士兵大气都不敢喘。

“我不想说第二遍,我赶时间。”

“让他进来吧。”

杰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让凯西放下了手中的长枪,丢回给了面前的士兵。

推开紧闭着的房门,房间里是一堆古怪的道具,以及看起来正专心研究蛇形花的男巫杰森。

他的桌子整齐得像是刚刚整理过一样,手中的书籍上却有着混乱的涂鸦,药剂瓶里也完全没有混合后的药剂。

“有什么事吗?”

杰森放下手里的工具,抬起头看了一眼凯西。

“我的时间不多,国王陛下可等不了多久。”

“呵。”

凯西不屑的笑笑,转身关上门,把炼金道具挂在门框上,展开了隔音结界。

“我需要知道关于你招的那些人的事情。”

“什么事情?”

杰森露出疑惑的表情。

“别和我装傻,你是怎么招到他们的?”

“你今天好像很暴躁。”

看凯西不打算接自己的话,杰森只能耸了耸肩。

“当然是用钱咯,大笔的钱。他们可不像你这样的高阶猎魔人那么富裕。”

“还有呢?”

凯西可不会相信对方的胡话。

“还有什么?一些武器啦,装备什么的。你知道的,猎魔人比较喜欢实在的东西。”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在胡说些什么?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杰森笑着用手中的权杖指了指凯西的胸膛。

“你觉得我知道你的秘密吗?既然我不知道你的,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呢?”

“够了,杰森,别和我装傻!”

凯西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巫。

他手上用来提纯药剂的道具根本没有在长时间加热,按照房间里的体感温度,很明显是自己来之前才刚刚点燃的程度,这个男巫根本就没有把心思花在蛇形花的研究上。

“你不急,我也不急,大家心知肚明,我并不关心你打算对你们的国王做些什么,不过既然你和我们有互助协议,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说些实话?”

听到凯西的话,杰森手中的权杖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正常。

“是瓦尔茂让你来的?”

“当然。”

凯西点了点头,这时候不得不撒谎搬出那位大人来,才能获得杰森的信任。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杰森放弃了虚假而又无意义的行为,熄灭了面前的酒精灯。

“所有的关于每一个人的秘密。”

“这和你们的计划无关吧?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这些?”

“这就是个人隐私问题了,我们也有我们的打算。”

“好吧,我告诉你也行,不过如果你们想要雇佣他们的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杰森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劝说凯西放弃。

“就连我也只是能靠手中的把柄勉强雇佣他们一次而已。”

“先说重点吧。”

果然,那些家伙全部都有问题,一个两个都对任务那么积极。

那么接下来就是准备求证一些其他事情了,和男巫说话就是要这样,让这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会自己想多,然后找到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

“嗯……那个大块头猎魔人,在别国杀了一个贵族,具体是为什么他也没说,我的人帮他从那个国家逃了出来,代价就是为我完成这次任务。”

“……继续。”

凯西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沉重,心跳也逐渐加速了起来。

该死的,我知道是为什么。

“那个叫凯尔的猎魔人,呃,在斯卡纳那边无意中玩死了一个贵族少女,反正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无意中。我同样帮助了他,代价同上。”

杰森毫不在意的说出了一个又一个其他人的把柄。

不仅仅是一个啊,那个混蛋!

回想起壁画上的画,凯西默默攥紧了拳头,对于这些猎魔人中的败类,他一直都想进行改革,这也是他追随瓦尔茂的原因之一。

“圣职者呢?”

“圣职者,她就比较有意思了,其实是瓦尔茂找过来的,他没和你说吗?”

杰森对凯西居然会问自己瑞秋的事感到非常意外。

“他只是让我多照顾一下她,别让她死了。”

凯西在回话的同时,想起了壁画上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修女。

“确实不能让她死,毕竟她是一个教区的主教候选人。”

“?”

“是不是很奇怪,这么年轻的主教。”

杰森靠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小饮了一口。

教廷的地区主教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他们有一套严格的晋升流程,一般来说除非有特别大的贡献外,基本上要40岁左右才能当上地区主教。

“听说和她争夺名额的候选人全都离奇死亡了,因此她也不得不暂时离开教廷避避风头,顺便历练一番,刚好途径我国。”

杰森的话仿佛一把尖刀划开了其他人伪装用的衣服,露出他们身体内部的“真实”。

“啧,那还真是有够巧合的呢。”

凯西感觉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这些事情已经被壁画揭露过了。如果这些都是是真的事情的话,那自己的那一副壁画是在描绘什么呢?

难不成瓦尔茂真的……

“你好像不太舒服?要喝点茶水吗?”

杰森略带诧异的看了看额头冒出些许细汗的凯西,将一杯茶递给了他。

自己是在说其他人的事情,怎么反而是面前的猎魔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毕竟我腿上有伤,不介意我坐一会吧?”

“当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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