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抱歉了,害你也没能留在那。”

路颜出来后便跟许书年道歉。

许书年却赶忙摆手,“路兄莫要如此说,若不是路兄,我连见岚仙子的机会都没有,本来我这种人岚仙子也看不上,能见她一面已经知足了。”

路颜笑了笑,许书年这人确实不错,就是人闷了点,不太会追女孩子。

“走吧,咱们接着巡防去。”

路颜也没再多说,与许书年接着巡防去了。

两人的任务就是守夜巡防,防范妖魔和维持金都的秩序。

对付妖魔肯定不是他们两个外门筑基的活,这金都肯定有羽凰圣地暗中潜藏的大能强者坐镇。

他们这些门前小卒主要还是维持一下秩序。

像是一些修士想要以武乱禁,肆意杀戮凡人或者劫掠金银、妇女等等就归他们管了。

两人游走了大半个金都,一路上到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偶尔也只是一些修士的斗殴与矛盾,但没有发生什么命案,两人也就没有阻止。

正常的修士决斗,只要不影响凡人的性命,他们这些来巡防的弟子都不会插手。

毕竟修士本身都是一些心高气傲的家伙,会发生矛盾也是正常,他们不可能件件事情都管。

不过也有一两起稍微严重的,像是一些实力较为强大的修士,在城内打斗的余波危及了凡人的性命,他们便会出去阻止。

人家看到他们拿出羽凰圣地的令牌,就知道是来维持秩序的,也都会给面子暂且停手。

毕竟两人虽然是筑基,但代表的可是羽凰圣地,威慑力还是有一些的。

来来去去,路颜和许书年还算轻松,甚至都没怎么出手。

当然,除了他们两人外,金都还有不少来自各大峰的外门弟子在巡防。

这么大个金都,肯定不是他们两个人能维持的来。

深夜。

金都依旧是灯火通明,这座城市背靠羽凰圣地,没有凡人之间战火的侵扰,更加没有妖魔赶来作祟,繁华程度自然是不用多说。

即便是入夜已深,金都的街道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河道两旁有不少男男女女在放着花灯,节日的气氛还是比较浓厚。

“真羡慕这些凡人,不用被宗门拘束自由自在,也不用每天刀来剑往与人争斗,更不用为了抢夺修炼资源而丢掉性命。”

许书年看着那些凡人感慨道,“平平淡淡一辈子,娶妻生子终老一生,不也是挺好的吗?”

“许兄,凡人虽然没有这些烦恼,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烦恼,他们必须苟活在强者的庇护下,对我们来说不痛不痒的疾病却能让他们轻易丧命,我们这些修士更是可以任意对他们生杀予夺。”

路颜耸肩道,“弱小就是一辈子伴随他们的烦恼,会被强者欺凌,无法摆脱生老病死,而我们修士至少比他们要强大,而且多几倍于他们的寿命。”

“任何事物都有代价,没有什么是容易的。”路颜笑着拍了拍许书年的肩膀。

实际上,如果不是羽凰圣地还算是一个偏向守序中立的宗门,这些凡人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能过。

很多靠近修仙宗门的凡人,不是被当成炉鼎,就是被抓去炼药,当药奴、矿奴、生理奴。

那些凡人的日子过的凄惨无比。

在修士的眼里,凡人就跟能随意踩死的蚂蚁没区别。

毕竟对于凡人来说,修士就跟他前世那些什么超人一样,飞天遁地刀枪不入。

当你有了这种超凡的能力,并且还能不断变强,那对待凡人的态度,自然就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羽凰圣地对凡人态度相较那些肆意妄为的宗门来说,甚至可以说好到没边了。

甚至都会派出弟子来维持秩序,保护凡人免受其余修士的侵扰,收编的那些药农、矿农都会给予合理的价钱收购,从来不会逼迫什么的。

这个世界,没有实力,一切都是虚妄。

许书年点点头,“还是路兄想的更深远,我却是浅薄了些。”

路颜笑着刚想说话,远处却忽然传来呼救声。

“走,过去看看!”

两人赶忙冲进了那漆黑的密林当中。

可两人到场时,哪有什么求救的人,有的不过是一群蒙面的黑衣人。

路颜瞬间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路颜,你屡次破坏大人的计谋,这次我们总算把你弄出了九灵峰,看今天谁能救你。”

领头的黑衣人冷笑道。

这话让路颜一下便明白了,他说为何这次宗门的任务来的这么匆忙,还偏偏抽中了他。

看来魔人在外门也有手下潜伏,而且估计还是长老级别。

“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你们的计谋都已经暴露了,总是跟我一个小人物过不去有什么意思?”

黑衣人摇头认真道,“你可不是小人物,外界都传是宁语诗击败了武易,可他们却不知道那个大败元婴高手的人就是你,以筑基实力大败元婴,不得不说,你简直是天纵奇才,九灵峰让你待在外门真是瞎了眼!”

路颜耸耸肩,“打架就打架,别上来就一顿夸好吗?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黑衣人首领冷笑道,“路颜,我们今日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给你两个选择,一,随我们回去一起效忠大人,二,我们把你绑回去效忠大人!”

合着就得让我去给你们那魔人打工呗?

“我可不想变成魔修,一身法力黑不溜秋的,丑死了。”路颜摊手道。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黑衣人冷笑道。

路颜摸出符纸,“那就别废话了,打吧!”

……

仙香阁。

“小姐,客人都走了。”兰儿走进房间回禀道。

白雪菲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淡淡地应了一声。

“小姐,今日为何提前结束宴会?那些公子们都不太愿意离去呢。”兰儿说道。

白雪菲淡笑道,“那个家伙都走了,这宴会还有什么意思,让人无趣的很。”

兰儿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小姐不是生那人的气吗?”

白雪菲轻笑一声,“我哪是生他的气,这人脸皮忒厚,似个泼皮无赖,我与他置气做甚?”

说完,她微微叹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若是我当初不是那般怯懦,也许一切都不一样。”

“也许我早该陪他一起去。”白雪菲喃喃呓语道。

兰儿心中一慌,她知道小姐又想起了那个死去的男人,“小姐,千万莫要胡思乱想,那并不是你的错!”

兰儿有些焦急,她就怕小姐想不开。

“手刃爱人,灭其宗门,只为保住自己尊崇的圣女身份。”白雪菲言语中似有一些自嘲的意味。

她开口淡笑着,语气平静无比,“真是一个残忍无情,贪慕虚荣又阴狠毒辣的女人,不是吗?”

只是她美眸中的那一抹凄然却是无法掩盖。

兰儿急忙摇头,慌忙道,“不是的,小姐不是这样的人,那些事根本不是小姐的错,都是那些家伙陷害小姐的!”

白雪菲笑道,“别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谁?谁敢乱想小姐的不是,我现在就带影卫去杀了他们!”兰儿气愤地说道。

“他怎么想的?在他心中,我是不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白雪菲忽然开口道。

兰儿却很疑惑,“谁啊?小姐,您说的是谁?”

“那人,那个脸皮厚又无赖的坏家伙。”说起路颜,白雪菲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这种笑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又是这个家伙?

兰儿不解,小姐为何总是关注这个男人。

在她看来,那个家伙除了长得有点好看,其他的完全就是一个无耻、无赖、口无遮拦还很讨人厌的家伙。

她觉得在场那些宾客都比那人要优秀,要好。

那苦苦追求小姐的陈玉枫更是比他要好上千万倍。

可是她却不知道小姐为何这么在意那个人。

“小姐难道不讨厌他吗?这人在宴会上那般无礼。”兰儿好奇道。

白雪菲莞尔一笑,“我确实该讨厌他,可不知为何,恼他,怨他,却唯独恨不起来,只觉得这人有趣又可爱。”

“他一走,我这脑子里便全是他的影子,赶都赶不走,这么一说,确实讨厌极了。”说罢,白雪菲掩唇娇笑起来。

兰儿心中大惊不已。

如此大胆又火辣的言论怕是只有小姐才能说出来。

“小姐,这个无赖有什么好的,他哪配让小姐挂念?”兰儿郁闷地问道。

“他不但无赖,还无耻的很哩,你却不知他说那些羞人的话来编排我。”白雪菲嗔怪地笑道,似乎想起了什么,俏脸泛起一丝红晕。

“那小姐为何这般在意他?”兰儿更是郁闷地不解道。

“这有什么办法?我确实讨厌不起来嘛。”白雪菲娇嗔道。

兰儿忽然开口,“那小姐喜欢他吗?”

“喜欢?”白雪菲一愣,她还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随即她摇摇头,淡笑道,“我却认为不是喜欢,应该只是一种好感。”

白雪菲说的很坦然,似乎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兰儿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姐不喜欢那个家伙就好,应该也只是暂时对他感兴趣而已。

想也知道那种人怎么配让小姐喜欢。

“兰儿,你带上影卫,去把那人找回来。”白雪菲忽然说道。

“啊?”兰儿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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