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了，三年前，在海城广场。”
雅诺的声音始终很平缓，有种淡淡的温柔，但是没有更多情绪，就像日常聊天一样，也像她之前的“表白”一样。
她俯首在林夜夜香颈间，轻声细说：“你还记得吗？”
“……”
林夜夜没力气说话，只能哼唧一声。
大姐姐虽然说话很温柔，但是动作可一下都没停，节奏保持非常完美，就像名贵手表里的秒针一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简单来说，就是嘴巴说嘴巴的，手动手的，毫不影响。
她太冷静了，每一发平A都透露着执行力。
“你不记得了么？”
林夜夜艰难地摇摇头，用光了所剩不多的力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记不记得，问题是，现在她小脑袋里一片空白，已经没办法去想别的事情了。
此时，林夜夜开始怀念以前的自己，曾经是男生的时候，奖励完就会给自己加上一层“贤者之盾”。
现在变成女孩子，做完那个梦以后，非但没有什么贤者盾，反而灵敏度更高了。
原本就很高的6400dpi翻了个倍，12000都不止。
“我记得很清楚，夜夜。”
雅诺温柔地说道，她反正是嘴上说话，手上平A，情绪一点也不影响。
“那天你很美，比全场所有人都好看，许多人都在注视你，我也是其中之一，躲在人群里。我还记得，你那天戴了白色的长发，穿着桃花旗袍，很美很美。”
喵？
听她说得这么具体，林夜夜想起来了，那是自己的第一次，工作是穿上那件旗袍，扮演一个MMD里的人物，给本地一家做手工衣服的店铺打广告。
“很多人都上去想跟你合照，于是你就站在那里，一直保持微笑，站姿一丝不苟，偶尔还会答应别人的要求做动作。有一个人手忙脚乱，调不来相机，你还亲手帮他。”
林夜夜害羞地笑笑，心想我们数码宅是这样的，上课的时候还帮老师弄ppt呢，所以小事一……咿！
怎么突然变快了？
“当时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样温柔的你，在我眼里简直是个天使。”雅诺认真地说。
林夜夜这下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的，一方面是害羞，另一方面是……是因为正在绽放。
撇开绽放不说，其实吧，当时她没想那么多，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只是做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老一辈二次元人是这样的，老一辈coser的想法，就是你跟我合照，那是你给我面子，给哥们儿长脸。
至于天使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没有翅膀，也不会治愈魔法。
林夜夜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金发少女的身影，她圣洁美丽的面容，她柔若无骨的玉手，还有那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咿呀！
雅诺似乎察觉到，林夜夜在跟自己绽放的时候，心里却在想别的女孩子，手上有点小生气。
刚刚进行原绽放的林夜夜，这下又超绽放了。
最后，雅诺抱着抽搐不止的林夜夜，漂亮的脸蛋和她失神的小脸轻轻摩挲：“所以我就喜欢上你了，一直喜欢。”
你……你是喜欢上我了，还是喜欢上我了，呜呜。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大姐姐在林夜夜小脸上亲了一口香的，“好好休息，给你放一整天假，明天再起床吧。”
林夜夜朦朦胧胧，意识模糊，等再一次睁开眼睛，才发现雅诺已经离开了。
“瞧，瞧不起谁呢。”少女嘟囔一句，声音很小，怕被人听见似的。
她只是闹闹小情绪，不是真的有那么勇，万一给人听见了，人再回来打一轮烈绽放怎么办。
“话说回来，”林夜夜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我这算是……有女朋友了？”
雅诺姐表白的语气虽然很平淡，和日常聊天没有差别。
但她手上的动作是真的真情实切，真诚极了。
从程序上来说，她对自己表白了大概五次，而自己呢……做绽放梦喊她的名字，被当场听见，也能算是一次表白吧。
所以……我现在有了一个女朋友，一个漂亮性感、肤白貌美、胸大腿长、还很有钱的大姐姐？
好像还不错，就是梦里被撅，现实里也被撅，稍微有一点点丢人。
林夜夜费力地翻了个身，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扯了扯嘴角准备笑一下的时候，耳旁忽然响起个声音。
嗡嗡嗡！嗡嗡嗡！
少女娇躯一震，心虚不已。
“哎呀，好累啊，”她闭上眼睛，对着空气说话，“等我睡一觉再说吧。”
睡一觉说不定气就消了。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震得整个床都在震动，林夜夜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拿起来。
【嗯哼？】
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
“那个，”林夜夜小心地试探，“你看到了？”
她着实有点心虚，怎么说呢，因为之前跟恶魔小姐说那些话，做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交易，理论上来说，就算是答应让人撅了。
结果现在却……
【你说呢？】
【我一大早就醒了，那个女人进来的时候，你没睁眼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
那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呀！
林夜夜幽怨地想着，撇着小嘴巴，软软说道：“你听我讲，关于这件事，是有很复杂的原因的。”
然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要是能说的话，林夜夜是可以解释的，比如说大姐姐误会了自己，误以为我梦见她是因为喜欢她，加上情不自禁才扑了上来。
但是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把锅甩给雅诺了，林夜夜怕恶魔小姐迁怒于大姐姐，对她做出不利的事情。
大姐姐那么好，给工作给钱给吃给住，连睡觉都是使劲儿的那个。现在她是我女朋友，咱得保护她呀！
“那个，妮诺，”林夜夜尝试着提条件，“加一百次，怎么样？”
再别说了，+100次，这事儿你就当没看见。
【200次！】
妮诺直接翻了个倍。
林夜夜估算了一下，咬咬牙：“行，但是不能一次性，得让我分期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