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东大的新生,那就不一样了,从路人升级为了有价值的路人。

苏木流思考了几秒,已经想好接下来该说的话。

“真厉害,东大很难考的。”

被帅哥夸赞,让黄依诺有点不好意思。

她害羞道:“也没那么厉害,我只是高了分数线几分而已。”

“哪怕压线,考上就是考上,足以让你和你的家人感到自豪。”

这是黄依诺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心跳的很快,似乎在那一瞬间坠入爱河。

为了不让苏木流察觉她现在的状态,黄依诺转移话题道:“那么你呢,去东大办什么事。”

“找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苏木流故意作出一副惆怅的样子道。

“如果是东大的,我也可以帮忙。”

等的就是这句话…

苏木流抓住他的手道:“那就麻烦你了。”

黄依诺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微微颔首。

顺理成章的,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告诉了黄依诺要找的人叫什么,并约定有情报后去他们学校见面。

“话说回来,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去学校报道,不会害怕吗?”

“呃,确实有不方便的地方,但家庭情况不允许他们来送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没有主动提,苏木流也不会主动问。

知道她是一个人,就足够了。

情报的多寡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去用。

两人聊累了之后,就各自闭上了眼睛。

黄依诺是真睡着了,苏木流只是在闭目养神。

偶尔抬起眼皮,欣赏一会身边人的睡颜。

黄依诺的脸不算过于出众,但却很耐看,属于怎么看都不会腻的那种。

用专业的术语来说,就是可爱型。

底子不错,要是去掉那一点婴儿肥的话,应该会更好看吧。

想归想,但苏木流不可能真的说出来。

原因无他,太败好感了,两人的关系还没亲密到那种程度。

列车到站后,苏木流推了推黄依诺,和她一起下车。

“行李箱还是我自己拿吧。”

苏木流主动帮她拎行李箱,这让黄依诺很感动,又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之后坐出租车,而且你的行李箱也不是很重。”

有合理的借口,她也不再多言。

只是在等出租车的时候,执意去买了两杯咖啡,把其中一杯递给了苏白。

喝了一口,发现没放糖,苏木流就不再碰了。

把黄依诺送到东大门口,苏木流发现大部分的学生都是有家长陪伴的,形影单只的很少。

“送到这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苏木流没有坚持,把行李箱交给她后,就暂时离开了。

就东大这占地面积,几个校区,几万个学生,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哪怕有名字,也没办法保证就无同名同姓者。

所以,不急于一时。

他准备先找一个地方住下,然后再慢慢找。

首都的房价贵的离谱,不说买房,哪怕是租房每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但对苏木流来说,都不是事。

又不是在这定居,所以,他找了个离东大近,环境还不错的房子住了下来。

交完房租,苏木流躺在床上,感到了一丝丝的疲惫。

尽管可以不睡觉,但始终保持大脑运转的状态,还是会累的。

想到接下来是持久战,他姑且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苏木流被门铃声吵醒。

该死,他不是交过房租了么。

初到首都,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他还真想不到除了房东,还有谁会上门拜访。

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他有些意外。

“怎么是你啊,陈sir。”

“啧,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姐不高兴么。”陈素芳不满的砸了嘴道。

本以为故人重逢,苏木流会高兴的给她一个拥抱。

结果,这小子居然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嗯,我太高兴了,欢迎陈sir。”

陈素芳嘴角抽搐了几下,也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直接拎着箱子进入了屋内。

打量四周后,陈素芳赞叹道:“品味不错。”

“谢谢夸奖…你是不是该走了。”

苏木流对着门口坐了个请的手势,明确表达了送客的态度

可陈素芳却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把东西放下后,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手点了根烟道:“我准备住这里了。”

“刚刚的话我没听清,能再说的清楚点么。”

以苏木流的听力,不可能没听到。

他只是学陈素芳,装作没听到而已。

“姐也和你一样,处于逃亡状态,互相扶持不是应该的吗?而且你这房子还是用我的钱租的,按理说,主动权应该在我手里。”

句句属实,苏木流无法反驳。

从她说出逃亡这个词时,苏木流就意识到她的处境了。

想想也是,私自放走公司的财产,还一脸无所谓,他要是董事长,也把这叼人开除了。

“我姑且理解了,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逃出来的当天,苏木流就检查过了,身上没有追踪装置。

要说命运的相遇,那种话只能骗鬼。

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陈素芳指了指左脸颊。

苏木流当即意识到,发信器装在哪。

把门关好,苏木流坐到他对面的沙发道:“你这人真的是坏透了。”

“还好吧,做事留一手是我的习惯,话说,你的追忆之旅怎么样了。”

将烟头摁灭,陈素芳姑且关心了他一下。

“获得了不少情报,目前卡在首都,只知道有一个可能认识苏白的人在东大。”

“苏白是你以前的名字?”

苏木流刚点头,陈素芳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名字真蠢。”

“喂,总感觉你有一种指桑骂愧的嫌疑啊。”

也许是感同身受,苏木流对她的行为很不满。

“怎么,你以后还准备用以前的名字吗?”

“这可说不准,也许会吧。”

使用以前的名字,就代表苏木流接受了过去的自己。

那个时候,苏木流这个人是否存在,还很难说。

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人达成和解,既保留了过去,现在也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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