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殿,

摇光打着哈欠,觉得仙界无聊的紧,吃了睡,睡了吃,虽然不会发胖,但这当猪养的生活,大抵是不会谁人都愿意接受的。

“翠竹,近来有什么新鲜事吗?”慵懒躺在仙榻,拿着一串仙果,吃着,照例询问着每日都会说上的话语。

“嗯...回殿下,适才听闻,人间界有仙飞升上界,嗯,闹出了一些动静。”

“?”

“!!!”

“登天路不是断了吗?怎么还会有飞升来的人?”

“这倒是不知晓,许是修好了?”

“呵~谁有这般本事?”

“说说,上来的是个什么人物?”

“是名仙子,还是妖物化形。”

“呵~”

“什么妖?”

“镜妖。”

“嗯...可知晓名讳。”

“似叫什么瑶台?”

翠竹说罢,那懒散的人儿,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

“......”

“殿下。”

......

瑶台看了周遭,便听旁人言,

“啧,虽有副好模样,但谁叫是妖物化形,不如去我寝宫做名仙婢,讨好本仙君我...”

“嗯...”瑶台随手一挥,那喋喋不休的存在便化作一方石砚,看来是被弃用多时,许久未有墨水沾染。

“墨材。”瑶台四顾看了一下,伸手探去。

“笔...狼毫应是不错。”屈指一抬,又一位变为乖巧的银狼,摸摸头,脑袋薅一把。

“纸...”

“小的有上好青竹宣纸,请仙子笑纳。”

“嗯,懂事。”瑶台点头,笑了下,将其收下,“你便为我磨墨吧~”

“呃,愿为仙子效劳。”

不多时,一张字帖已经写好,仙人说是好字,但信中所写,却分外粗鄙,瑶台拂袖,将笔墨吹干,折叠入了信封。

“好了,诸位道友,不知你们谁与摇光熟识。”

“摇光?”

“难道是那位刚回来的瑶光殿主?”

“许是没错,若她没有欺我的话,连姓名都掩藏。”

“那这位仙子,您是与她有旧还是有仇呢?”

“嗯...皆是。”瑶台微笑点头,“好了,那么这信便交予你。”

“......”

“诸位道友,日后山水有相逢,我们人间再会!”

“至此缘分已了,瑶台已去,吾名影自怜。”

瑶台,不,阿怜转身便下了登天路。

......

“人呢?那家伙呢?”

摇光来时,众人面面相觑,不多时,一青年仙家就将信封交予她。

“这是什么?”

“瑶台仙子给您的信。”

“呵~都追我追到上界,这家伙反而弄出让他人转交信件之事。”摇光嗤笑,“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当摇光展开信件,众位仙家默契往旁偏偏,退得远些,以免波及。

‘摇光仙子,见字如晤,

嗯,吾之弟子已去百年之余,日思夜想,辗转难眠...’

“百年了吗?”

“感觉回来没多久。”

摇光继续看了下去。

‘今重修登天之路,不为其他,只为一事说与倾听。’

“......”

‘因弟子临终遗愿,作为师父,自当满足。’

“遗愿?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仙人摇光,历劫数载,不思变通,不辨忠奸,顽石不化,不可教也。’

‘仙人戏于人间,陪同多年,吾自将经历书写成册,说与伶人,以换银钱,却不想伶人,叹息曰:此番烂俗,不值一文。’

‘吾不解,问:如何烂俗,还请老丈解惑。伶人答曰:吾作杂戏或为人哀,或使人喜,以讨赏钱,可书中之女蠢笨如泥,劝谏无果,终是有贵人相助,任是直扑泥潭,自甘堕落,无法哀痛,亦难欢喜,直叫人一不痛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若演这一出戏码,只怕是要砸了场子,故不值一文。’

“......”摇光拧眉,这...这好像是...在骂我?

‘嗯,而相较之,吾之弟子武艺高强,聪明灵慧,乐善好施,急公好义,乡人见之,无不称赞。’

‘吾之弟子比之那仙人摇光何如?吾笑,好似日月光辉与山间萤火,不足一闻,哪有可比?’

‘故,吾之弟子胜仙人摇光百倍,千倍有余。’

‘落款:瑶台。’

‘约定已了,缘分已去,各自安好,不用相见。’

‘对了,摇光你个垃圾!蠢货!消费爷的青春!死不死啊!’

‘嗯,市井之言用于骂人倒是畅快。’

“......”

摇光按着脑袋,好气又好笑!

对了,她想起来,在作为那家伙徒弟的时候,好像临死前,有说过这类比较的话语,好像还要骂自己一顿给她师父出气什么的,所以这是...

就为了这个登天路?

“瑶台呢?那个家伙呢?”摇光捏紧信封,银牙轻咬,环顾四周。

“瑶台仙子...已经下去了。”

“什...什么?”

“她不想成仙?”

“唔~我要下去!”

“......”

“嘭!!!”

“什么声音?”

“回瑶光殿主,好像是登天路又被拆了!如今下凡之路,只有诛仙台了!”

“......”

“啊!那家伙死不死啊!瑶台,你给我等着!!!”

......

回到现在,

“嗯...”

阿怜表情怪异,这脑海不存在的记忆增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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