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我愿为你付出灵魂！’
这种话，很多人以为是开玩笑，只是表现自己对某个人喜爱，顺便发一下癫。
但，如果是真心实意打出这话，灵魂是给出去了的……当然，只是很少很少一部分，过几天就长回去了。
一次发癫，对人本身的影响，大概相当于冲了一次。
因为量太少了，大多数恶魔都看不上，它们还是喜欢老传统，用恶魔的方式侵蚀一个人，等他发疯后把灵魂整个儿吞下，吃顿饱的。
这些叫原教旨主义恶魔。
少部分恶魔另辟蹊径，在科技飞速发展后，找到了办法。涉足娱乐业，搞些明星出来，只要真爱粉一多，就能补足单体贡献太少的缺点。
但传统明星也就那样了，人们喜欢的更多是作品而非明星，会无脑喜欢人的只占少数。
后来恶魔改变方式，削弱作品的比重，开始以人设吸引粉丝，各种团体浮上水面。再后来，他们在这种方向狂奔不止，流量明星开始登上舞台。
这些恶魔统称革新派，但稍微稳重点的，依然坚持靠作品出名的实力明星，讲究细水长流，顿顿饱，是革新派中的保守党。
另一些大搞流量明星，讲究低时间成本的短期收益，快餐式收入，是革新派中的激进党。
革新派恶魔本来就是恶魔中的少数，但在这些少数恶魔中，还有些许另类的恶魔，少数中的少数，雅诺和妮诺姐妹俩就是其中之一。
新世纪交替之时，有的恶魔偶然发现，人们对于那些完美的虚拟角色，比如动漫里的角色，更容易得到人类的喜欢。
因为虚拟人物可以是完美的，虚拟人物不会犯错——只要创作者别犯贱。
但也就那样了，因为灵魂只会贡献给现实中存在的人。
于是，绝大多数恶魔都摇摇头走了，只有恶魔姐妹还有其他几个恶魔，想了些奇门怪招。
而她们，被称为赛博派恶魔。
首先是动漫角色的配音演员，让她们从幕后走上台前，频繁玩声优梗，让人们对角色的喜爱有一部分转移到CV身上。
比例很少，收益甚至不如三线明星……好在近期因为一些国产手游的原因，声优梗的二创太多，比例逐渐拉起来，可以跟二线明星媲美了。
赛博派大部分满足这种模式，只有寥寥几个，还在探索更棒的方式。
几年前，雅诺灵机一动，率先搞出vtuber模式——
自己创造出一个完美的，可以和观众互动的虚拟角色，收获大量粉丝，然后搞些事情进行提纯，最后派人假装“不小心”，在真爱粉群体中暴露中之人，从而成功收获到大量灵魂。
新模式很顺利，一时间大量恶魔前来模仿，风光无限。
她们这样的恶魔，被叫作赛博精神病……这是以前其他恶魔，嘲笑她们异想天开的蔑称，现在已经没人喊了。
而如今，雅诺又有了新点子，因为她忽然发现，无论哪种模式，人心才是关键。
比如——
【别提了，又有个塌房的，被人发现是小蓝鸟的福利.姬。】
【还有两个被挖出开小号骂水友的，一个收米养男友的，一个跟榜一老头约会的。】
【至于什么被发现打过拳的、聊过骚的、罕过见的……更多，我都懒得记。】
雅诺嘴角一抽：“精彩。”
这就是人心啊。
贪婪、傲慢、暴怒、信誉（性.欲）……作为诞生了七宗罪的地方，人心真是太精彩了。
“发声明，做切割，实在不行冷藏了，准备二期企划。”雅诺果断做出决策。
人心若是丢了，一切就无法挽回，别看热度蒸蒸日上，实际上观众都变成了乐子人，不会再贡献灵魂。
【知道了，正在做。】恶魔妹妹气哼哼地发来回复。
就是因为这些天忙着干这个，不能一直盯着林夜夜，才让你抢先一步。
“辛苦了，早点休息。”
雅诺合上电脑，向床边靠过去。
“人心啊。”
其实，念念的直觉是对的，雅诺组建这个工作室，还真就是因为林夜夜。
曾经雅诺见过林夜夜，几年前在某个展子的现场，林夜夜第一次以coser的身份出现在展场。
随后的几年，雅诺一直有观察林夜夜，看她每次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各种场合真挚地闪耀，始终如一。
见惯了人性变迁的恶魔大姐姐，被她勾住……咳，被她吸引了。
所以，雅诺做cosplay工作室，除了能吃虚拟角色的红利以外，更主要的原因在于，林夜夜就是个coser。
以后培训一下，再把她养成个歌姬吧，这年头无论CV还是Vtuber，歌姬当副业都挺吃香的。
入睡前，她轻轻转过头，看向床底正下方的方向。她这间房的楼下，刚好就是林夜夜的卧室。
仿佛能听见……不，就是能听见，恶魔的听力能听见楼下少女轻轻喘息的声音。
似乎做了什么很美的梦呢。
晚安，林夜夜。
Zzzz
…………
呼——呼——！
清晨，天刚蒙蒙亮起，林夜夜就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楼上好像是雅诺姐的房间吧，床也是正对上的，唔……对不起。
生而为……不对，应该叫重生为小涩女，我很抱歉。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啊！
林夜夜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羞得不敢面对阳光。
是的，昨晚睡着以后，她再一次做了那种梦。和第一晚一样，依然是漂亮性感的雅诺大姐姐，连姿势和上下关系都没怎么变。
唯一的变化是，感受更清晰了，就好像自己真的在挨啪一样。
难道是因为变成女孩子的原因，恶魔小姐动了手脚？
林夜夜不敢问妮诺，怕对方跟她说，这是你自己的天赋，你自己身体长成这样的。
半晌，少女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
“呼。”
不管怎么样，先把胖次换了吧。
清晨的世界逐渐醒来，林夜夜换上一根纯白色的系带胖次，感觉自己又清纯了起来。
她记得昨天说了，雅诺姐今日要亲自辅导她进行形体训练，收拾心情好好迎接工作吧。
林夜夜推开卧室门往外走，旁边富萝莉的房间小门紧闭，似乎还没起床。不远处客厅里却有滋滋的响声，她便往那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