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两块棉花糖般,无比柔软的同时,传来一阵龙胆花般的香气。

真是的,我也是太放松了些,连神识都忘了放出去。虽说是在想事情,但居然连有人进来都察觉不到。

我的心乱了?不,不可能,我绝不是南通!

一边想着,一边感受从脑后传来的回弹和绵柔的触感,魏无忌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或者说那是谁了。

毕竟这感觉是在是太熟悉,或者说,不得不熟悉。

大半年的时间,每十天就要来一次,有的时候甚至不到十天,这算下来,此时从后脑传来的这份触感,他已经亲密接触了超过二十次。

甚至,连这份柔软膨胀、壮大的过程都在他的记忆之中,清晰无比。

“水温刚好,但我能问一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样的温度的吗?”

脑袋枕在山谷间,魏无忌保持着脖子不动,余光向侧边看去,雪白的大白兔占据了视野的半壁江山。

这真的可以说是字面意义上的“我晕奶”了。

“关于圣子殿下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只穿着真丝织成的轻薄亵衣亵裤,不知何时南明月已经站在魏无忌身后。

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不需要哪怕一个眼神的提示,只是走近便能知晓自家殿下需要什么,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南明月一直在魏无忌的身边,魏无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都看在她的眼中。

修炼打坐时对蒲团软硬的偏好、灵茶入口时甘与涩的比例、用多大的声音既能叫醒他却又不至于让他受到惊吓……

这些生活中的细节,南明月全都仔仔细细地看着,并牢牢记忆在脑海中。区区对水温的偏好,她自然是无需任何吩咐就能做到完美。

他是带给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的自己希望之人,他是自己托付未来之人,那么自然的,南明月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顺带这样也能让血液变得更好喝嘛。

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南明月也在魏无忌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总结出了一套规律。就算是同一个人的血,那个人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也能很大程度上影响其血液的味道。

快乐、舒服、高兴时,血液的味道会明显变得更加鲜甜,而若是处于焦躁、悲伤、疲劳的状态,血液入口时便会呈现微苦的口感。

当然,魏无忌的血,无论在什么状态下都无比美味。但像在面对最高级的食材时反而就要更加仔细注意,发挥出食材最大程度的美味一样,正是因为美味,所以才会更加注意这种细微之处带来的巨大差距。

除了真心关心自家圣子殿下外,南明月也抱着这样一丢丢的私心。

真的只有一丢丢而已哦。

“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所以你能先把口水擦擦么。”

脑袋上不停有水滴落下,魏无忌无奈地翻着白眼。

“啊,失礼了,殿下。”

南明月拿出手绢,拭去顺着嘴角滴下的涎水。

“一时没忍住,请殿下赎罪。”

毕竟,真的太香了嘛。

在热水的刺激下,魏无忌全身的血液循环加快,体表毛细血管扩张,从那年轻肉体中喷涌而出的血气,在南明月这个鬼族看来,没有什么比这还有吸引力了。

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只露出有着匀称肌肉的结实肩膀,还有那已经品尝过多次的脖颈。每当他的心脏跳动一次,每当脖颈上的血管脉动一次,都是对南明月味蕾的挑动。

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将“我想吃”这几个字具象化的恶鬼气场,魏无忌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路,一个月里就让你吸了一次,你欲求不满很正常。但是,这个场景也太特么诡异了吧!

放满水的浴桶中,热气升腾、水汽缥缈,还有大量灵草灵药、天材地宝。魏无忌坐在其中,只有脑袋肩膀露在水面上,而南明月则站在他身后,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控制水温。

这尼玛怎么那么像是在煮汤呢?

最上等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处理,放入大锅之中,混入天材地宝,加少许矿盐,小火慢炖,等上一两个时辰,当奶白色的汤汁完全沁入肉中,一道能在年夜饭上端出的硬菜就做好了……个屁啊!

魏无忌还在心中吐槽之时,一双纤纤玉手便已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由于是体修,但由于鬼族的天赋,南明月并不需要如普通人一样高强度打熬身体,而伴随着修为不断提升,功法反倒让她的身体状态越发优秀了起来。那双手并未生出老茧龟裂,却如凝脂般越发水嫩丝滑了起来。相较而言冰凉的指尖接触皮肤,让魏无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明月,要不还是等一下,等我洗好出去再……”

本能地感觉到这样下去似乎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魏无忌想润了。

但已经将猎物抓在手中的捕食者又怎会那么轻易地让其逃跑?

“没事的殿下,就这样直接来吧,况且若是出去了再弄得一身汗,这澡岂不是白洗了?”

俯下身,南明月将嘴唇凑近魏无忌耳边,轻声呢喃。不知是因为这呼出的气息,还是单纯热水的温度,魏无忌的耳尖此刻已是通红。

也不在乎自己那龙胆色的长发散在水中,她将部分体重压在魏无忌那年轻却坚实的后背,而两只已经颇具规模的史莱姆也因压力而变形,颇有一种要冲破亵衣束缚的趋势。

嘶!

柔软、灵活,带着点点粗糙触感的某样湿润的东西滑过魏无忌的脖子,那是南明月的粉舌。

血气的甘甜、汗水的微咸、灵草的苦涩,只是从皮肤表面舔过,就有如此丰富且复杂的味道,这让南明月的身体也越发燥热了起来。

“殿下,应该可以了吧,我已经……忍不住了呢……”

说得好像我还有选择权一样的。

魏无忌无可奈何地闭上眼,默许了南明月接下来的动作。

怎么我觉得,之前那道心誓约,卖身的不是你是我呢?

如针刺般的尖牙穿透脖颈上的皮肤,随后紧贴在一起的二人间,响起了若隐若现的水声。

不过,正当魏无忌和南明月都处于忘我的状态时,却忘记了这座宅邸中除去那位长老外的最后一个活人,或者说活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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