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夜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看一会儿。妮诺藏了起来，不能给她提示。
主要是现场太诡异了。
步行街的血泊中，其他人都在叫在跑，还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但那个漂亮的金发少女却停在受害者跟前，缓缓蹲下来，似乎在查看着什么。
没一会儿，急促的“滴喂滴喂”声由远及近，医务人员从车上下来，围在血泊旁边忙活。
他们似乎没人注意到金发少女，却也没有靠近她，自然而然地留了个位置。
“伤情很重，心跳微弱，失血量过多，得先急救。”
“担架过来了，能抬起来吗？”
“抬不了，他快不行了。”
惨烈的现场急救中，金发少女伸出了手。
林夜夜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在她眼中，金发少女的背上扬起一双洁白的羽翼，圣洁的光辉从双翼上洒下来，落在垂死的残躯上。
“受伤过重，已经……等等，还有心跳。”
“呼吸逐渐平稳，上担架吧。”
“快送回医院。”
医务人员迅速把莫名好转的伤者抬上车，但却没人在意扬起天使双翼的金发少女。
也没有对这场发生在眼皮底下的医学奇迹表现出疑惑。
这很诡异，仿佛现场的人都被小小地修改了认知，除了自己。
步行街旁边，肇事司机被执法人员按住，脸上露出悔恨的表情。金发少女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去，忽然感觉到什么。
人群中一个回眸，和林夜夜四目相对。
咦？
隔得太远了，林夜夜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见她圣洁美丽的外表。
然后金发少女收起双翼，转身离开。
嗡嗡嗡！
【笨蛋！】
拿出手机一上来就看见这句话，然后疯狂震动。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你就非得盯着她看吗？有那么好看？】
欸，不能看吗。
林夜夜有一瞬间还以为恶魔小姐吃醋了，但随后几条消息，令她大惊失色。
【你没发现旁边的人都没看见她么。】
【最后还跟她对视，是不是怕别人发现不了啊？】
“原来其他人真的没看见？”林夜夜小脸发白，“那我为什么……”
遥远的恶魔古堡中，妮诺心想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喝了我们家的秘药。
但是不能暴露姐姐的身份，只能自己先把锅接下来。
【因为你身上有恶魔留下的气息，总之那家伙肯定记住你了。】
“她……是什么人，”林夜夜回忆着金发少女圣洁的美貌，“天使吗？”
【对，而且……不，应该不至于是那家伙。总之跟我们关系不大，你先回去再说。】
妮诺不想在大马路上跟她说事情，催促她先回别墅。
步行街上的行人渐渐散去，地面的血迹也被清理一新，只有两旁商铺里的人，偶尔心有余悸地讨论几句。
林夜夜悄悄回到工作室的别墅。
午后休憩的悠闲时光，别墅里没有其他人的声音，雅诺和念念似乎都在午睡。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林夜夜拿出手机，迫不及待地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知道，还有那个天使……”
【我从旁边那个司机身上感觉到了恶魔的气息。】
“欸？”
【老古董恶魔的常见做法，找到一个对他人有怨气的人，扩大他内心的黑暗面，让怨气滋生成仇恨，最后被仇恨冲昏头脑，进行谋杀。】
林夜夜眨眨眼睛：“就是电影里所谓的‘恶魔低语’？”
她以前在各种小说或者电影里看过，被恶魔盯上的人，耳边会一直有一个声音，说他身边人的坏话，最后逼得他发疯杀人。
【差不多吧，被恶魔影响到发疯杀人之后，凶手的灵魂会成为恶魔的食物。】
“这么吓人……”
林夜夜搓搓小手：“为什么恶魔要做这种事啊。”
【因为恶魔本来就是吃这个的。】
“哦，是这样……等等，那你也？”
【我们家跟那些老古董不一样，现在厉害的恶魔，都是先圈定一大批人，定期收取一点点每个人的灵魂。虽然一个人很少，但是一群人加起来，就足以饱餐。】
【灵魂和肉体一样，一定时间内损伤一点点，不会对人造成伤害，还能随时间而修复。】
“原来如此。”
林夜夜拍了拍胸口，团团动起来，心情就平静了：“我还以为你也是要吃了我呢。”
【我是要睡你，不是要吃你。】
“……”
犹豫半晌，少女小心地说：“那刚才那位天使小姐……”
【意外的偶遇，游弋在人间的天使，有些会帮助人类，有些会追杀作恶的恶魔，看个人能力和性格。刚刚那个我没见过，但她有治愈的力量……应该不是那位，算了，反正和我们关系不大。】
“好吧。”
一下子发现了真实的世界，林夜夜有点晕乎乎的，放松身体倒在床上，感受团团随着重力压到胸口，仿佛那就是生命的重量。
赶个漫展碰到恶魔，吃个抄手也能碰到恶魔正在作案。
“真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少女不禁感叹一声。
怎么当初我遇见的不是天使小姐呢。
【别想了，天使不会把你变成女孩子，更不会帮你解决以后的就业问题。】
虽然妮诺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能看出来，她就差把“你遇见的是我，就偷着乐吧”几个字写屏幕上了。
“那就，听我说谢谢你，”林夜夜把手机往枕头下一放，闭上眼睛，“午安。”
入秋了，天凉下来，午饭后总是感觉特别困。
Zzzz
中午步行街的汽车撞人谋杀事件，并未掀起多少风波。
根据医院的消息，伤者已有明显好转，不日即可出院。至于被抓走的肇事司机，也没有报道出现。
没有人在意为什么撞飞了那么远，血流一地，最后伤者却跟没事人一样。
只有林夜夜还记得那个金发少女，记得她洁白圣洁的双翼。
“林夜夜，回来多久了？”
雅诺从楼上下来，看见一只童颜奶牛美少女坐在沙发上发呆，便过来跟她打招呼：“午餐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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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苍蝇搓手是挠的，360度搓个圆的那种。美少女搓手手是前后搓，像搓面条一样，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