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见有人在说话,而且说的还是中文不是异世界文?

我再次环顾四周,四周也没有人啊?可能是幻听了吧。

不过这树的叶子挺好吃的,和之前吃的桑叶味道不同,这味道尝起来非常的甜美,而且有一种独特的鲜香,口感酥脆,甜而不腻。

再来一口。

“哼。”

嗯?(警撅)

刚刚又听到了一个声音,好像是哼了一声?

也许是野兽在叫吧。

不过这回这树叶的口味变了,变得有点辛辣,吃完了之后有一点昏昏沉沉的感觉,但是依旧十分的美味,有点像红茶的味道,不对,应该是很像啊,很像啊。

感觉有点不对劲,再来一口。

“哼哼。”

这回又变成了林檎(苹果)的味道,莫名让人有种想念三哼经的感觉,这树应该是一个一个一个五香树。

我绝对听见了声音,但是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发出来的。

再咬一口,就一口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114514分贝)”

这回的树叶吃起来跟雪一样(难视),而且这回我可算是听见了,这声音就是这颗树发出来的,叫得跟被雷普了一样,臭死了!(恼)

“喂喂喂喂喂,别叫了臭死了!这么臭的树不能要了!”我略带些无语地在内心说,我也想说出口,但可惜我没有发声器官,说不出话。

“嗯?你听得懂我说的话?”那颗树用他那苍老而又的震惊的声音说,“树上的那只蚕。”他又着重地点了一下我的名字。

此时的我更懵逼了,我虽然是听得懂他说的中文,但是我并没有说出口,他咋知道我听得懂的。

“因为我有倾听接触我的人心声的能力,”那棵树说道,“不过不用担心,只有你正在想的事情我才会知道,我们的对话别人是听不见的,应该算是一种灵魂上的对话,因为这样可以保护倾诉者的隐私。”

“对了,”那棵树接着说,“人们称我为解忧树,但听说他们的文献上面正式记载我为世界树,好像是因为我是所有树里活的时间最长,生长得体型最大的树。之说以被称作解忧树呢,是因为有很多人都会来我这里倾诉他们的烦恼,而我总是愿意去认真倾听,安慰他们,并帮他们疏导内心,不过也别把我看得太伟大哈哈,我只是柏拉图徒弟的徒弟的徒弟,往下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徒弟,哈哈。”

“世界树?柏拉图的徒弟?莫非你也是穿越者?”我得到了一个令我震惊但又令我欣喜的消息。

“是的。”世界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你是怎么穿越的?”我赶忙问道,“我是被白色大货车创死了才穿越到这里的,我曾经是一个人类。”

“我啊......这都好几十万年前的事情了,有些不记得,好像是被别人刺杀了吧,不过我也都释怀了......”

几十万年......柏拉图出生到我所生活的年代都没有十万年,那他嘴里说的时间应该就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变成一颗树的时间了。

活了几十万年的树,曾经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想自杀都不行,不容易啊......

“是啊,我现在已经看淡了这尘世中的一切,现在的我已经无欲无求,但缺的就是一个人能过来陪着我聊天,这也是我愿意帮他人解忧的原因。”

世界树惆怅地说道,树上的叶子微微摇曳,飘下一片片的枯叶,而此时外面却感觉不到一点风。

“那要不......咱陪您聊会天吧!”

“好哇!这个提议不错!”世界树突然激动起来。

我向他讲述起了我在之前的经历,世界树一言不发地倾听着我的话,我看着天上的星星,从我出生开始记事一直说道穿越到异世,再说到我来异世的奇妙历险,就这样一直讲述着,从上半夜讲到下半夜,当我讲完我的故事时,月亮已经准备落下了。

“真是天妒英才,”古树感叹道,“在大好年纪就离开了那个世界......孩子,虽然我很想送你回去,但是我也没有找到回到你原来那个世界的方法,不过没关系,既然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先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再来考虑其他的事情,你现在虫子的身份太危险了,我得想办法让你能够活下去。”

“在此之前,你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问道。

“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人给我起名字,解忧树世界树也只是我的称号,没有人会给一棵树起名字的。”

“我来给你起一个,就叫sage吧!”我说道。

“贤者......我感觉自己有些配不上,哈哈。”世界树谦虚地说。

“嗯?你听得懂英文,你不应该是希腊人吗?”

“是啊,但是在我和你的交流里,我说的话你听到的是你的母语,你说的话我听到的是我的母语,这就是灵魂交流的无局限性,即便是你说其他的语言,你是也想到了那个词的意思再来说的。”

“原来如此。”

“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有自己思想的虫子,也是我见到的除了我以外的第一个穿越者,感谢你告诉了我一些在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事情。”

“不不不,这没必要感谢,这是曾同住一个地球的老乡应该做的事。”我扭了扭自己的头。

“还是要感谢你,你的到来让今天的夜晚不再寂寞。”世界树摇了摇自己的叶子,以作回应。

“你知道homo梗,应该是21世纪的人吧?”

“当然了,这玩意无论是在小蓝鸟还是在油管上都挺火的。即使我来到这了几十万年依旧是忘不了。”

“这玩意在中国的b站上也挺火的,我也忘不掉,homo无处不在了属于是。”

说道这,我和世界树都哈哈大笑,两人的最后一道隔阂也随之打破。

“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向他伸出了手,但我的手很短,他可能看不见。

他用他的叶子摸了摸我的头:“想什么呢,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君子之交,无需过多言语。”

“好了,天也快亮了,”世界树突然说道,“我也该上路了。”

“怎么了?”我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整的有点懵。

“你一路上经历了生死,现在又向我述说了这么多你的故事,也已经很饿了吧?”

“是有点......怎么啦?”

“我也不想再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这里了,我请想你,把我吃掉。”

“诶?!”我听到这我惊讶了,“你刚刚说什么?”

“请你,把我吃掉......一点也不剩,不留下任何痕迹......”

“可是,我是你的朋友,而且是刚交的朋友......我还在想帮你起个名字呢!”

“不必了,这几十万年的孤独,我已经受够了,那些历史上的高官贵族无不追求永生,而他们却没有想过永生的代价便是无尽的孤独,而我现在虽然没有永生,但是也已经是超过了大部分人类的极限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吃掉,帮助你完成自杀?”

“不,我曾经尝试过自杀,因为那时候的我内心是无比的空虚,而现在,你出现在了我的世界,我感受到了一种很久很久以前曾体会过的使命感,那种使命感,让我重新思考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说的有点高深莫测,但是我依旧不敢下嘴。

“既然你想继续活着,为什么要我吃掉你?”我一头雾水地问他。

“我现在的任务,便是保护好你,让你好好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不要怪我太自私了,孩子。”

说完,我突然闻到了一股非常诱人的香味,这种味道令我感到难以抑制地疯狂,饥饿感似乎被放大了一百万倍,我如同、失去理智一般疯狂地啃食着世界树的树叶,而且我的啃食速度变得极快,几乎是三秒钟就吃完了一片树叶。

更可怕的是,我的身体也因为啃食了世界树的树叶,开始迅速变大,从原来的能卡进鞋缝的大小变大到手臂的大小,再变到大象腿那么大,我从原来的趴在树叶上,转到趴在树干上,从之前的十几口一片叶,变成了几口一片叶。

到了最后,我变得如同世界树树干一般的大小,只能趴在地上,但强烈的饥饿让我依旧不停地吃着已经变秃的世界树上的树枝。

树枝吃完后,便将世界树连根拔起,把树干也给一口吞了下去,整个过程世界树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但我能感受到它正经历着极大的痛苦,可是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直到我把世界树的树干整个在我嘴里嚼碎,嚼烂,然后吞下去,这种饥饿感才被消除。

但很快,一种强烈的腹痛感袭来,我疼得在地上扭动着我那肥硕的身躯,因为吃掉了世界树,我的体型变得无比巨大,在地上扭动把周围的土都翻了起来,还引起了周围强烈的震动。

我感到浑身虚弱,不远处山上有一个洞穴,我朝着洞穴爬去,很快便爬到了洞口,发现这个洞穴刚好足够大到我容身之后,便爬了进去。

整个过程如同有人驱使着我一般,我口器下面开始吐丝,我熟练地将吐出来的丝一根一根地粘在洞穴壁上,形成一个吊床一般的窝,确认结实后,我趴了进去,开始用我吐出来的丝将我自己包裹起来,形成一个椭圆形的茧。

看来咱不是次品蚕啊......

当我的最后一根丝吐尽,我也已经精疲力竭,昏迷在了自己做的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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