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对方如此戏弄,云鹤哪里还顾得上害羞,气恼地扑上前去抢自己的裙子。

“诶,你够得着吗?”陈雨岚将手中的裙子高高举起,像极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

“呜——”看着她洋洋得意的神情,怎么也够不着裙子的云鹤又急又恼,索性把心一横,猛地向前扑去,把毫无防备的陈雨岚带进了水中。

“同归于尽啊你这是。”陈雨岚从水中冒出头来,吐出一口水,笑道。

“噗——”云鹤也钻了出来,圆鼓鼓的脸变成了水枪,把满口的水喷到了陈雨岚的脸上。

“哎哟,你……”眼见云鹤又要潜下去补充子弹,陈雨岚一把将其抓到怀中,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这个小坏蛋,这样对付我?”

“哼,谁叫你抢我裙子,快还给我!”

“好吧好吧,先上去再说。”陈雨岚说着,将云鹤抱上竹筏,又顺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自然,又免不了遭上一记白眼。

“来呗,我给你穿上。”

“才不要,我自己穿!”

云鹤的抗议被当作了耳边风,陈雨岚抓住她的脚踝向上一抬,干脆利落地将裙子套上了的她的腰间,还顺便把对方滑到膝盖处了过膝袜提了起来。

完事,陈雨岚的脸上便挨上了一脚,整个人又被踢进了水中。

看见云鹤鼓起的脸颊,她心中一动,故意装作慌乱的样子在水中扑腾两下,才狼狈地扒住了竹筏的边缘。

“好啦,求求你让我上去好不好?”

“不好!”云鹤再次伸出脚,踹了踹陈雨岚的手。

“明明昨天还睡一张床呢,怎么今天就翻脸了?”

“你有脸说!”一听这话,云鹤又变成炸了毛的小猫,指着陈雨岚控诉道:“昨天又那样欺负我!咬我的耳朵,害得我……”

“诶?可你不也一直往我怀里靠吗?还一直要我摸摸头,睡着了才肯停下。”

“才不是!往你怀里靠是怕冷,也没有要你摸头,是你会错意啦!”

看到云鹤面红耳赤的娇羞模样,陈雨岚就像是在疯狂星期四一口气吃了五个汉堡外带两瓶可乐的食客,心满意足,甚至想打个饱嗝。

“谢谢款待。”

“什么呀!?”

“……”

又是一阵好哄,陈雨岚终于是回到了竹筏上,盘腿坐在一张小木桌前,两个雅致的瓷杯置于其上,盛着方才带来的梅酒。

“这下雨天喝点小酒,多是一件美事啊。”

“的确。”陈雨岚将酒杯置于鼻下闻了闻,轻抿一口,发现这酒虽然味道不错,却似乎没有云鹤说得那么上头。

疑惑之际,她抬头望去,却见云鹤正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嘴巴里灌——好,现在知道为什么吸血鬼也会醉了。

“笨蛋,喝那么急干什么?”

“谁急了?我没急!”

“我是说……”

“诶嘿嘿嘿嘿~”云鹤面色酡红,已经开始傻笑起来。

见状,陈雨岚也不禁扶额失笑,心道这傻丫头真是越看越叫人喜欢

“既然醉了就别喝了哦。”

“不行!你必须喝!喝醉了让我绑起来好好调教!”云鹤说得驴唇不对马嘴,还把心里的如意算盘给暴露了出来。

既然你想把我灌醉,自己就不要喝那么多啊……该不会,其实是想要被我调教吧?

陈雨岚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决定找个机会好好满足一下云鹤的心愿。

“想什么呢?怎么不喝!”

“在喝啦,在喝啦。”

陈雨岚笑着又抿了一口,云鹤却是不依不饶,双膝跪在竹筏上,身体爬过桌子,将泛着红晕的脸蛋凑到了陈雨岚的面前。

“呜……不好喝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陈雨岚似乎也被醉意所沾染,面色泛起红来。

“……好喝。”

“那……”云鹤又凑近了一点,嘴唇几乎要与陈雨岚对上,“为什么,呜……”

她不大说得清楚话了,胡乱嘀咕两句之后,就保持着姿势,呆呆地盯着对方。

“咕……”陈雨岚咽下一口唾沫,缓缓伸出手,搭在了云鹤的后脑勺上。

只要轻轻向前一按……陈雨岚有些按捺不住了,虽然有些乘人之危,可这也是对方送上门来,应该可以吧?应该……

“啪!”

猝然间,一只大红鲤鱼从水中蹦了出来,跃至二人中间,砸在了云鹤的脸上。

陈雨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向后栽倒的云鹤,将其揽入怀中,却见她已经睡了过去。

登时,陈雨岚有些遗憾,却又松了口气,只道是某只吸血姬在负于触手和小猫后,又多出了一条败给鲤鱼的战绩。

“真是个笨蛋。”

撤去木筏中央的小桌,陈雨岚搂着云鹤躺了下来,闭上眼,任凭清风徐过,雨滴打湿衣裳。

……

……

与此同时。

家中,一名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入庭院,打开屋门,毫不在意将满是雨水的黑伞地带入厅堂,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渍。

“老爷子在不在?”

男人高喊着,一屁股坐在了正对房门的主座上,环顾四周,血红的眼中时不时地露出不屑。

“……”

许久,直到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苍老的声音才从后院中响起。

“有什么事?”

“哚、哚……”伴着拐杖点地的声音,云见秋缓缓地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斜了男人一眼。

“老爷子,好久不见啊。”

“有屁就放。”

“你!”男人面露愠色,张了张嘴,却终于只是‘哼哼’了两声,旋即又趾高气昂道:“老爷子,你也莫瞧我不顺眼,我这次来,是带来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有屁就放。”云见秋仍是那一句话。

男人的脸皮抽了抽,声音也不悦了起来:“是关于云鹤……”

话音未完,男人屁股下的凳子突然腾空而起,他想要起身离开,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喂,老爷子!”

“咚!”

一声闷响,男人连人带椅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天南,鹤鹤是你二弟的女儿,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

“我便叫你去给你二弟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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