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空气,似乎都带有一丝不寻常的迷离。
在狭小的角落,是一个精致小巧的香炉。
女人的目光投向屋内,仔细寻找着,终于,在那床榻上停下。
“坐吧。”
慕容熙拘谨地坐在床边,低着头,两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示意对方上前。
“啊,啊……?”
“好……”
姑苏月咋了咋舌,显然清楚自己和男孩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坐在他的闺床上。
可她终究还是照办了。
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与火热,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青春少年身上最美好的气息,他床榻上弥漫着的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无一不在挑逗折她的心尖。
“我……都知道了……”
慕容熙率先开口,全然没有以前面对女人的轻松自在,依旧是纠结地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向对方。
“你都知道了吗……”
虽然心里翻江倒海,可姑苏月最终却只不痛不痒地憋了一句废话出来。
“嗯。”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姑苏月不敢挑明目的,只好假意问道。
“我……”
“我……呜……”
“呜呜呜……”
少年的声音越发低沉,取而代之的是梗塞的呜咽声,让姑苏月不由得也难受起来。
“怎,怎么了……”
此时,慕容熙突然抬起头来,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清秀面容映入眼帘,楚楚可怜的少年只让姑苏月想要将他揉到怀里好好呵护一番。
看着不知所措的姑苏月,慕容熙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明。
“谢谢你……”
“啊,不用的……”
姑苏月忙摆着手,再也不好意思直视少年澄澈而迷人的美眸。
“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说着,慕容熙一把揽住了女人。
如此大胆的动作让姑苏月心头为之一颤,顺势抱住了男孩柔细的腰肢。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全世界一切美好的实物都不及于此。
“可惜奴家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亦不敢恬不知耻说出以身相许之类,唯有暂以卑贱的身躯侍奉您短暂的欢愉……”
“不是,我……”
姑苏月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已被少年一把推倒在床上,看着他眼神中的倔强和羞恼,她脑袋仿佛乱作一团。
“你嫌弃我吗?你放心好了,我还是清白之躯……”
慕容熙眼底闪过一丝悲凉,缓缓解下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头巾,露出那光滑洁白的额头,以及其上突兀而又美艳的红点——那是象征着他洁身自好的唯一标志。
姑苏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孩用手按住了嘴。
“你放心好,我不会追着你死缠烂打的,自从一别,我会到你再也见不到我的地方……”
紧接着,慕容熙解开束腰,缓缓地袒露出身上洁白胜雪的肌肤。
姑苏月看着直咽口水,原本苦苦坚持的意志早已坍塌,剩下的只有对男孩身体的无限向往和遐想。
她甚至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毕竟不比梦中的朦胧,现在的一切简直难以描述。
两人的衣物逐渐褪去,唯有少年脚踝的红丝带依旧,那或许是象征着他心中最后的一丝清白之地。
从始至终,慕容熙都是紧闭着嘴,朱唇似要滴出血来。
落寞被他很好地埋藏,他不免有些悲戚。
可下一刻,双眼发红的姑苏月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冲动。
“吧唧吧唧……”
她贪婪地在少年温软的口舌中索取着,将属于对方的唾液一点一点地运送到自己口中,再品尝回味。
渐渐地,她似乎不满于此,而是将魔爪伸向少年的其他部位。
道道殷红的痕迹开始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显现,慕容熙别过头去,感受着胸前两点强烈的压迫感,此时也不禁有点后悔。
‘早知道不点那个香炉了……’
终于,少年的亵裤被一双修长的手褪去,露出其中神秘而令人向往的敏感地带。
看着眼前的此番景象,姑苏月心里充满了独属于女人征服男人的一种原始的满足感。
鬼使神差之下,她竟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几下。
“唔……”
这可苦了慕容熙,紧紧地抓着床单,不敢再看向身下。
很快,柔弱的小树苗在雨水的滋润下,成长为了参天大树,傲然挺立,迎来了它最终的宿命。
在几番活塞运动之下,姑苏月最终昏沉地躺在少年身旁,嘴角还流淌着独属于慕容熙的浑浊液体。
慕容熙眼神空洞地看着床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早晨的一丝曙光照到了他的脸上,救赎起这“自甘堕落”的少年。
‘木桶……有什么能让我快速恢复体力的东西吗?’
……
日上三竿。
当姑苏月醒来之时,早已人去楼空。
在枕边,独留一封男孩的亲笔修书。
“姑苏小姐,亲启。”
她走到窗户,黯然地望着远方。
巨大的悔恨在她心底酝酿着。
‘我不会放弃的,墨白公子,既然是我伤害了你,那就让我用生生世世来弥补你……’
她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对方一个弱男子定不会走出太远。
她的眼神坚定而自责。
可怜的是,直到最后,他都没能知道少年的真名。
而此刻的慕容熙,早已乔装打扮来到了一座府邸门前。
那是四年一届的京试会考现场。
和他一样的,不下三百人。
陆续进入其间,接下来,她们便要在这里度过短暂而漫长的十天。
唯有前三十,才能踏足那可望不可及的皇城,亲自踏上宝殿,在当今英明神武的女帝面前挥毫笔墨,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十取一,极小的概率,可这对有buff加成的慕容熙自然是小菜一碟,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期待。
‘哼,女帝是吗,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