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女子冷冷的话声从身旁传来,加上手间的大力。

秦不依现在是捏不疼林君安的,可这样能明确的告诉他,自己现在有多生气。

路过个女人就一直看看看,把眼睛挖了贴她身上去好不好啊?!

“……”

知道是醋坛子又吃醋了。

林君安只能赶紧将自己的视线,从已经擦身而过的绿裳女子身上收回来,有些尴尬的,跟老婆低声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那女人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现在来这里住下的修士,自然都奇怪。”

也是听出了自家夫君话里的意思,秦不依想着刚刚女子脸上的桃花面具,一种特别让她讨厌的感觉从心而起。

刚刚只顾着吃醋了,现在想来,那女子身上的气息确实让人不喜。

一路跟着店小二到了客房内。

秦不依环顾一圈,随后看向了此刻也在房间里的曹卿卿。

“你还在这干嘛?”

“谈案子呀。”

曹卿卿大喇喇地坐到了桌前,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们来这不是为了解决事情的么,那当然是先聊正事了,难道这么早就睡觉啊?”

许是之前从柳先雪那学了点什么。

曹卿卿现在说话,也是两句不离阴阳怪气一会儿秦不依。

她现在心里也有些气。

主要就是,之前从幽州城离开的时候,可在秦不依面前放了狠话,让她《等着!》。

结果。

当初想的是快马回许昌,让母上下一纸诏书,把林君安给自己召来皇城当驸马爷。

可没想回去后。

母上竟然说自己胡闹?!

说什么人家都娶妻成人夫了,自己还怎么能让人当驸马?

凭什么不能了!娶妻了还能休啊!!

曹卿卿简直都要被自家母上气死了,所以,才有了之前给林君安的那封信里,对大魏女皇的狂喷。

那个没人要的老女人,呵,怪不得一辈子找不到男人,只能收自己和妹妹当养女。

曹卿卿不由得如此想着,觉得母上真的是根本什么都不懂!

还说什么。

“林君安是谁啊?”

“你以后是要当大魏女皇的,就算要娶男子,哪能随便找个人来?母上听都没听过!”

“你至少把他带过来给母上看看吧?”

“难道你连人都带不回来?人家都不愿意跟你走,你娶谁啊你娶?”

反倒被数落了一通!

曹卿卿直接就红温了,但虽然心里很气,却没有办法反驳。

最后只能又跑了出来,原本是听着彩衣郎那边说什么范阳城涿县这儿,每天都有命案发生。

曹卿卿就想着跟定是个无能狗官在这为非作歹,只准备来替天行道了。

结果到了涿县后,才发现事情不是那么回事。

但……

好在最后碰上了林君安。

哼哼。

反正母上说的,只要把他带回去给她看就好了。

所以。

说是要谈正事。

结果曹卿卿开口就问小夫妻两,去过许昌没有,见着两人都摇头后,就开始说许昌多繁华好玩,要邀着两人都去做客。

“……”

林君安是怎么都没想到,话题一转得那么快。

只好推脱地说,这里的事情结束后,自己和秦不依要去洛阳那边。

“去洛阳!”

曹卿卿顿时眼冒金光,因为迁都的事她当然知道的,这次出来,同行的彩衣郎还一直在耳边念叨着。

过些时日要赶紧回洛阳去。

到时候母上也在那边,所以去洛阳当然可以的啊,哼哼,《等着!》,反正臭女人你给我《再等着!》。

“我也要去,到时候一起去吧。”

“……”

这下,轮到秦不依不乐意了。

不过林君安想着,曹卿卿身旁肯定有暗中随行的护卫,别的不说,起码那伙彩衣郎实力绝对不差。

跟女子一起去反而是好的。

这点秦不依当然也知道,所以她只是有些气气,但没发作出来。

只是。

瞧着到了房间里依然剑拔弩张的两个女子,林君安不由得哀叹一声,随后拉着自家老婆与曹卿卿隔桌坐下,当起了和事佬。

“先解决了这里的事再说吧。”

早点解决这里的问题,老婆早点晋升六品,也早点能离开松山峰。

拍着女子的娇嫩小手。

秦不依哼哼两声,但也没继续跟曹卿卿在那大眼瞪小眼了,女子爱吃醋归爱吃醋,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能分清的。

“这里发生的事,你们彩衣郎之前有查么?”

“没有。”

曹卿卿果断摇头,也符合林君安之前的猜测。

她们这伙彩衣郎过来,主要是先暗中观察自己和老婆办事的,肯定不会先出手。

不过。

从曹卿卿的只言片语里,林君安倒是也听明白了,如今涿县内里出现的是“诡异”。

想想也是。

几个月以来,共计发生命案上百起,偷盗案上千起,这还是有人来县衙报案的,也许还有更多的没被发现。

这般不寻常的事件发生在城中,除了诡异以外,其他确实解释不了。

所以,诡异该怎么破解呢?

曹卿卿和秦不依都是两脸茫然,她们就听说过诡异,却从未面对过,能想出什么法子?

林君安也是同样,第一次面对诡异。

所以……

……

“这玄一道渊的两个家伙,行不行啊?”

此刻。

客栈顶层的房间里,几个彩衣郎凑在一起说着。

领头的彩衣郎老者夏侯雷,从瞧见是林君安和秦不依来到的那一刻起,就始终锁着眉头。

两个小家伙太年轻了,哪能解决诡异?

“玄一道渊为什么让这两人来?”

“是要晋升六品吧?只是为什么偏偏挑了出现诡异的涿县,我记得还有几个地方,符合他们道门晋升六品的立命啊。”

“那跟殿下熟识的少年瞧着挺聪明的,应该没问题吧。”

“呵,聪明有什么用,那可是诡异!”

屋子里的彩衣郎,一共五位。

除了始终沉默的夏侯雷,和躺在床间打哈欠的邋遢中年男子。

剩下分别是两男一女。

两个男子为兄弟,与老者夏侯雷一样,出自夏侯家,而女子也是曹姓,属于跟女皇一个地方出来的,往祖上数个几百年,可能是一家的那种。

三人激烈地讨论着林君安和秦不依,该怎么解决诡异的问题。

夏侯兄弟和老者一样,都觉得两人太年轻了根本不行,而女子则比较看好林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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