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六月,所谓我先前说的两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一是六月有端午小长假,二是在端午假期前几天,还有第21届世界杯,也是在中旬开场的。

照时间先后顺序的话,先说沙俄世界杯吧。章启轩的话,从小到大真正踢过足球:在小区街道上同或陌生或认识的伙伴踢球玩闹,还是在绿茵场上奔跑的次数,拢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主要场地的限制、人数要求较大、规则的难办……种种原因,应该都是我们大部分人,愿意、喜欢去打篮球、羽毛球、乒乓球,而不喜欢踢足球(我已经够给国足面子了哈,毕竟我们还有铿锵玫瑰的女足)。

我自己对踢足球是不感兴趣的,说难听点,加上运气差点,全场跑前跑后累得气喘吁吁,不少情况要么踢不进几个球,要么平局收场——这多膈应人啊?还是打篮球参与度高,输赢也明显。但我是不排斥看足球比赛的……嘛,国内中超联赛那就谢谢不看了,而国外的欧冠、意甲啥的,由于时差的关系也没看过一次,唯一兴趣重一点的就是世界杯比赛了,没有我们中国队看得也舒服。再加上这回的俄罗斯世界杯,总没有前些年南非世界杯看得难受吧?动辄时差隔了半天,人家白天比,我们深夜看,深度球迷还天天看,这么追一个月,谁顶得住?

我和老爸都不是喜欢自己踢足球的人,但习惯挺一致——都是挺喜欢看球赛的。现在科技发达,什么手机啊、爱派德啥的,都能看世界杯,可我一喜欢看直播,二是难得有机会主动去开家里的电视,愿意去看像奥运会、世界杯这种四年一次的体育赛事,第三……我和老爸难得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两个多小时边吃零食边聊天——无论是聊直播赛事状况,还是东拉西扯地闲聊,我不知道老爸是怎么想的,反正在我看来,这是我和老爸增进感情、增加彼此了解的好机会……

所以扯回到我的《公主》每日更新的问题上:我和老爸不是在世界杯开赛后,每天都选一场觉得有意思的球赛来看,而老爸虽然不像年轻时候那样,跑业务陪应酬,一个礼拜过半天数晚上不回家吃饭,但现在一个礼拜有个一两天晚饭特殊情况,也绝对正常吧?哪怕不是每天一场球赛那么频繁,开电视当天,如果我选择的还不算无聊的,两个多小时的看球当中,我……之前好像也跟你们说起过,自己的性格绝不是做事分心二用还都能做好的那种,当天要想一天3k字的普通人基本任务达标,那么白天就要更紧张了:在每天基本的康复训练;可能的下午奶奶过来看望我,陪我聊聊天,我不好,也不能表现得有不耐烦神色;还有对我来说更糟糕的情况:下午爸妈回家,说今晚有亲戚朋友的小规模饭局,要带上我。我情绪一控制不好,显示出不耐烦、不开心的样子,他们就不理解——吃个饭不是很正常的情况吗?何况你都是vip网文的作者了,备稿是基本操作吧?只是一天任务没完成就搞得家庭内部气氛整体不好,那长期一搞还得了?

人总是要在趋势不急、状况不算太严峻的情况下,锻炼、培养自己的一些拿得出手的能力的。我是想在世界杯这一个月里,看球时间不像日常我康复锻炼,时间段拿捏得挺固定的,但在不熬到半夜三更、侧卧着手机码字的前提下,码字时间是被压缩的,所以我是想借世界杯这个月的契机,锻炼、提升一波不抄袭状态下的手机码字效率——让自己知道我还有爆发的能力,熟悉一下那种状态下的感觉、节奏感,起码内心垫了一层底,心里更不方了(虽然先前有囤稿,也没方多少)。

再者就是端午假期的问题,虽然上半年前几个月还有清明、五一的小长假,但说来也挺巧,清明节是外公出殡入土,我即便悲伤情绪没有那么浓烈,也没有轻松到出殡当天埋头认真写稿子——多少让我觉得有、不自在,也怕家里其他人看了我这状态,还以为我是在玩游戏,老妈见到冲我发脾气,场面又显得尴尬;五一的话,我的专注度大多放在《公主》转vip前后需要操作的大大小小事情,前半段还想着赚取第一波vip级别的稿费呢(官方吐槽:虽然以Sambenr的肝功能,从签约到vip的全勤奖也就高了两百……),后半段还是似乎让我不那么开心,所以五月升vip书的当月不给全勤稿费(后来才知道是换了后台原因,搞得我当时还堆叠着闷闷不乐了挺长一段时间,却没想着到网上问问为什么)……

咳咳,于是我是要把端午假期(毕竟是我们华夏人传统节日)区别于五一节的一些安排、逻辑……不光凭空想,还是得实际走一遍:叫上姑姑姑父、爷爷奶奶,在外面吃一顿啊;调节老爸在家时自己的码字效率;阳台那边的街道上有没有持久闹腾,而且无法靠着老百姓解决的动静……反正我是发现了,只要跟时间搭上一点关系,在我这里作用就会被放大。这跟我的身体状况当然脱不开关系,可我进入这种偏瘫状态,还差两个月不到就两年了,无论是习惯,还是现在我是自愿想要做出改变,这都不该是自怨自艾、怨天尤人的借口——说得干脆、狠心一点,那是我刚意识到自己半身不遂的一段时间,内心纠结委屈,玩剩下的情绪。我下意识就想做到的事情,是在我还有囤稿的状态下,尽量把vip新书作者容易遭遇到的事情都过一遍,虽说我喜欢胡思乱想,或许有预案,但现实和想象总是有差异的,一步步向前,希望前期的沟壑别上来就太幽深,多给我点用于提升自信的铺垫级的经验值,毕竟比起看度娘上、书圈里,或是大群里,他们又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网上的评论又……合着我还得继续加固精神防线,或者是选择性“屏蔽”一些线上的不好言词,以免影响到我的创作太多……

是啊,我的想法是在重返、重写《镜水》那本书的时候,才会去暴露自己是偏瘫患者的身体状态,而不是在上架感言中,就讲明事实。实话实说,我的确有不多量的侥幸心理:本心里我是愿意相信众人都是善良有爱,在写到我16年7月22号那天,人生踏入一个大规模的悲情剧目之后,我的读者会可怜、同情我,或是单独拿月票、打赏鼓励、支持我,或是在评论区对我输出一些暖心的话,然后也愿意手指再多动几下,转发到自己菠萝帐号的圈子,甚至是覆盖面更广一点的票圈、企鹅空间,让更多人知道,在华夏,赣省,n市,有这么一个可怜、值得同情,但并不可悲,想着努力,在偏瘫的身体状态下做到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绝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始终怀有一份不算殷切,但也不灭的淡淡希望,期待着未来的医疗水平能够做到在不远的将来,我可以重返四肢健全的正常人状态,让年长的父母喜极,我们相拥而泣,让他们能了却心头上最大的一个结……

不过,我后面说的不能被人嘲讽“纯属幻想”——我小时候同爷爷一起看电视,新闻联播里“神舟”载人航天飞船发射升空成功,爷爷说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得:“既然有概率这个说法,那同样的,就没有‘不可能’的绝对否定。无论何时,为自己保留一份相信,哪怕以现在世界……或者说只限于国内,其他大国为了利益,封锁、限制,以华夏的科技水平,目前肯定有许多办不到的事情,涉及到医疗、高科技、农林、日常生活……方方面面。”也感谢爷爷,是他的一番教诲,我还正好听进心里,脑出血没有把这段记忆随意抹去,它是我构筑“偏瘫但不绝望”防线的、不可或缺的基石。

而也许正因我起了隐瞒我的实际身体状况的小心思吧……有大大小小挺多理由:想证明弱化强度的镜水也有不差的创作实力;把自己偏瘫作为博取良善人同情,赚得一大波关注的、不可多得的唯一机会,不能现在就用;希望不能全都掐灭的,时刻保留着心底的弱而可见——那种程度的光亮,那在别人看来,自己也就能勉力维护……不说最底线吧,但是靠近低层的自尊、自傲。然后似乎在我身上挺久没起效的墨菲定律,这次就又来了一波,也像是惩罚我想太美的意思,在六月中旬(端午、世界杯)还没到的那几天,我是看着评论区里少部分,虽然不太影响码字质量,但多少影响作者心情的不好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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