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烛龙打了个呵欠，有些困倦了，还饶有兴趣的问商不禄，“后来呢？”
商不禄抽了口烟杆子，润了润喉咙：“后来那泼猴去西天找如来，佛祖一眼辨出了真假，原来那六耳猕猴乃是孙悟空心魔所化，故而那照妖镜照不出来……”
“该吃晚饭了，”烛龙裹着一身紫黑的烟雾，常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身形，抓起一把雪花，往天空砸去，雪球飞的没了踪迹，在天空炸开万里，化作了满天极光，“来，别客气。”
商不禄猛吸了一口烟杆子，吐出一团白烟，那白烟越飞越高，越散越大，包住了三里极光又缓缓落下。
烛龙张口一吸，剩下的极光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尽入了他口中：“我忘了，你们不吃这个，拿回去看看也好。”
那团白烟越落越小，最后变作巴掌大小的包裹落到了商不禄手上：“也就你这能见到这稀罕东西，虽然不值钱，但也好看。”
满天的极光须臾之间就被烛九阴吞了个干净：“嗝——没想到短短两千年，这天下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啊，只道是人间多秋，”商不禄坐在地上，仰望星空，“当年那一批，除了我们仨，就是你们这些祖妖了，能说话的都没有。苏讷那小子憋着坏，跟他说话还闹心，周有阙跟个傻子似的，脾气还怪。”
“你啊，明明已经到了高峰之巅，日子过的却与山麓凡人无异，”烛九阴半是挖苦的回话道，“要我看，你配不上你的力量。”
“我确实……”商不禄叹了口气，凝视着繁星有些伤感。
“你这么多年，没找个人陪陪你？”
商不禄低下头，吸了口烟杆子，狠狠一吐，似乎想把自己的不快尽数吐出：“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收了一批又一批的伙计，一批又一批的逃不过生死轮回，每想起他们，无论哪一个，我都疼的难以入眠啊。”
烛龙那烟雾一般的身躯绕了商不禄一圈，一副好事者模样：“我是说你娶个老板娘？”
商不禄摇摇头，很是不屑：“没兴趣，还费钱。”
“你比我大几百岁，不过我还是讨个大，哥哥跟你说，你要有心，就把我族那小丫头收了吧，不管谁不乐意，就是四海龙王一齐站出来，老夫吼一声他们也得跪着点头。”
商不禄一烟杆子敲到烛龙脑袋上：“你个老东西，想的倒挺远，可惜我没兴趣。”
烛九阴搭住商不禄肩膀，一副奸滑气：“龙族的血里天生带着傲慢，本性之中又少不了好色，一个丫头能为你低眉顺首，守身一生，就是石头心也该软了吧。”
“石头？能有银钱金子硬？”商不禄嘲笑似的吐了口烟，“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我心里有数。”
“那你的影子呢？老商，不是我说你，一万多年了，你赚了这么久的钱了，天下都该买下来了，你还能从哪赚？我不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但是你的执念显然不可能，活在当下吧。”
商不禄拉开烛九阴的手，不甚高兴：“你早些睡吧，话不投机，我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