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随意地用瓢羹在水杯中摇了摇,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报复的她,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一只小猫正注视着一切……

不多时,云鹤回到房间内,见陈雨岚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脸上的笑容不禁愈发浓厚。

小跑着来到床边,云鹤轻轻将陈雨岚扶起,把水杯递到了她的嘴边,声音似水温柔:“雨岚,该吃药了。”

“哦,好。”见到云鹤难得表现出如此淑女的一面,陈雨岚却是好生不适应,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卖烧饼的矮子。

不过,云鹤是肯定不会害自己的——这么想着,陈雨岚正要将水喝下,嘴唇刚刚碰到杯壁,却见对方将水杯收了回去。

“怎么了?”陈雨岚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接告诉她,今晚有人要倒大霉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云鹤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两个食指互相戳了戳,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我之前在古堡里说得那些话,你没有当真吧?等会喝了解药,不会又要打我屁股吧?”

“哪些话?”

“就是、就是把你变成使魔之类的……”

原来是在担心被自己秋后算账啊——陈雨岚恍然大悟,不禁心道这孩子越来越乖巧了,自己不提,她都知道主动讨打。

“放心吧,我相信你只是说着玩的。”等我起来了再收拾你——虽然欺骗如此纯良的小吸血姬叫人有些于心不忍,可另一方面,云鹤表现得越是乖巧,陈雨岚便越有一种狠狠欺负她的冲动。

不,也不能说是欺负,只不过是帮她提前认识社会的险恶,让她以后少走弯路罢了。

就在陈雨岚快要被自己的良苦用心所感动之际,却见云鹤长处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那我就放心咯!”

云鹤说罢,抱住陈雨岚的腰,撒娇似地将脑袋在上面蹭了蹭。后者只觉肚子上痒痒的,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那银白的头发,却又动弹不得。

“好啦好啦,快把解药给我吧。”

“那不行!”

“?”

骤然间,上一秒还是个乖宝宝的云鹤突然消失不见,被一只满脸奸笑的小吸血姬取而代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雨岚呀陈雨岚,你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取得你的原谅吧?”

“这段时间以来,打我屁股打爽了吧?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落到我手里,无法反抗的一天呢?”

云鹤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用手指挑起了陈雨岚的下巴,语气轻佻。

“最强的赏金猎人,被一只吸血鬼绑起来肆意玩弄,会是什么滋味呢~”

“你确定要这么做?”陈雨岚早已敛起了表情,沉声问道。

“当然。”云鹤神情不变,内心却是慌乱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陈雨岚还可以强制命令自己呢!虽然她答应过不用,可口说无凭,万一她真的不管不顾的话,自己的下场恐怕会很是凄惨。

“放心吧,我答应过,不会对你使用强制命令。只不过你要想清楚了,麻药的效力不用解药也会慢慢消退,到时候……”

陈雨岚没有把话说完,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哼哼哼,真是迂腐呢,既然如此,你就一点翻盘的希望都没有了哦。”

虽然心中依旧怕得要死,可云鹤的嘴巴任然硬过钻石:“那我们就开始吧,对了,这身女仆装可不适合将要成为主人的人,等我换一身衣服,它就留给你穿吧!”

说罢,云鹤笑盈盈地转身来到衣柜前,难得可以调教一回陈雨岚,她决定要穿得有仪式感一点。

嗯,换哪件好呢?要说仪式感的话,果然还是旗袍吧!虽然上次的旗袍被撕坏了,至今还没来得及修补,可这里是自己家,最不缺的就是旗袍。

拉开柜门,琳琅满目的旗袍平整地挂在衣架上,这些都是从老家带来的宝贝,久违地看到它们,云鹤又倏地忆起了自己刚刚进城的时候,手中满满一箱子,里面除了旗袍还是旗袍。

不过,现在不是怀旧的时候,干正事要紧!云鹤伸手在衣柜中翻来翻去,正在纠结之际,却听得身后传来‘吱呀’一声。

“哇!”云鹤下了一跳,还以为是陈雨岚起了身,赶忙回头望去,却是那只小猫推开门跑了进来。

“呼——还好。”长出一口气,心中石头落地的同时,云鹤看着猫猫雪白的皮毛,联想起自己腿上的白丝,忽然有了灵感。

果然,这一身可爱又羞耻的衣服就套到陈雨岚身上,自己今天可是调教者,自然要整点成熟的!

打定主意,云鹤果断从衣柜中取出了一件旗袍换上。

黑色的主色调,暗金色的花纹烫于其上,胸前的开口处笼着薄纱,长长的袖筒末端各有这一个圆环,正好可以套在中指上。

搬来小板凳坐下,云鹤一点点地将透肉的黑色丝袜穿上,最后夹好吊带。

此时身后传来奇怪的响动,想来是猫猫在爬高上低,云鹤对此不甚在意只是满意地欣赏着镜子中的自己。

不仅仅是可爱,连成熟性感的风格自己都能驾驭得完美无缺,黑色的主题与银白的发色交相辉映,一双巧克力般可人的黑丝在半透明的旗袍下摆处乍现。

好!姐就是今晚的女王,一定要把陈雨岚调教得心服口服!

“哼哼!”得意地笑了两声,云鹤信心满满地转过身去,却见到了令她心肺停止的一幕——

一只白色的猫猫,正在床边踮起它的两只后脚,而她的前爪,居然把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吸管塞到了陈雨岚的嘴里,而吸管的另一端……

“猫猫快住手!”

“咕噜——”

云鹤奔向前去的脚步停下来,她分明看见了陈雨岚喉咙下咽的动作。

间不容发之际,云鹤没有丝毫犹豫,光着脚丫转身便向门外跑去,解药生效还需要时间,只要趁现在——

咦!这门怎么打不开!?

云鹤拼命地拉动门把手,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将其拧开,疑惑之际,却见那小猫又跑到自己脚下,把一件物什从门缝下滑了出去。

那是……钥匙?

云鹤楞楞地转过头,看向小猫,却见对方也一脸无辜地看向自己。

良久,她终于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猫猫!何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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