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后蹲在地上一直没动。

云之澜有些皱眉,“你在干嘛?”

苏夏,“升火。”他回头说,“这里这么冷,你又受伤了,难道你打算让我抱着你取暖吗?”这是相当经典的后续发展了。

叮,尴尬值加100。

云之澜,“你敢!”

苏夏哼了一声,“你以为每个男人就会喜欢你吗?”

叮,尴尬值加80。

云之澜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夏继续蹲在那儿升火。

他之前点过宗师级的升火技能。不过这个系统给的普通技能比较麻烦是,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退化,就跟一个不复习就渐渐淡忘的技能一样。

当然也不是全忘光了,而是慢慢的从宗师级别退到大师级别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大师级也能用。而且,苏夏花1点在系统中重新兑换出来。点数充足时,他倒也无所谓。

这种天气找到柴禾并不难,难的是找到好的引火物。好在他早有准备,所以在芥子盒中早就备齐了引火物。

红色的火光升起时,这个狭窄的洞内很快的就变得暖和了起来。

“你的伤严重吗?”苏夏起身问。

这个女人头靠在岩壁上,闭着眼很痛苦的样子,“伤口感染了,我袖子里有药,你拿一下。”说完她摊开左手,右手仍然捂着左胸口。

苏夏心想,你知道受伤了,连伤口感染了都知道?

当然这种事,他是不会直接去问的。

从那衣袖中取出来几包东西。

“绿色的那包就是。”这人显然是早有准备的。

苏夏,“伤口给我看一下。”

“不用了……”她不肯把手拿开。这反应显然有点抗拒。

苏夏耸了下肩,“你自己如果能敷药的话,也无所谓。”

云之澜接过那包药,咬牙试了几次。她这个样子显然是没法给自己敷药的。

苏夏,“都抱了一路了,你紧张什么?”

“你!”

叮,尴尬值加80。

她长吸了一口气,动怒似乎伤口会很痛。

苏夏过去将她手拿开。

她的外伤是从肩到胸口之间,似乎是被什么野兽爪子划开的大口子,伤口已经变黑了。而且如同蛛网一样,正在往四周扩散中。

苏夏惊心道,“你这恐怕不是光中毒这么简单的,这,这需要清洗伤口……”苏夏的这种知识还是在草芦学到的。

云之澜有气无力,“我知道,但是……”

苏夏,“否则毒在血肉中,光是外部敷药效果是很差的。”

云之澜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她说话都带喘气,“你会处理伤口吗?”

苏夏不说话,他当然不会,但学会这个很困难吗?此时手中已有1593点尴尬点数。

在系统中就能买到的。

外部中毒伤口处理技术,兑换需要1点尴尬值。

选择兑换。

苏夏的技能立即达到了宗师级别。

苏夏嘴角翘了一下,“当然会。而且还相当的会。”

云之澜有点皱眉,她觉得苏夏的前后反应就很不靠谱。而且她本身就是非常不愿意让苏夏去作这种事的。

但这种时候受伤是由不得她的。

苏夏从袖子里取一把小刀,蹲下来将她的上衣肩部割开后,将肩头到胸口的衣物全部用剑割掉了。

这个过程,云之澜看起来很坚强,撕掉沾在伤口上的衣物也痛得咬牙。

那白晳的皮肤中间那道伤呈蛛网般向外扩散的黑色正在变得严重。

苏夏,“这毒很厉害……”

云之澜早就准备了药,说明她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

苏夏暂时不便多问,先去外面将一些雪水装在随身水囊中放在火边进行加热。

再将带在芥子盒内的针线之类的东西取出来,把针在火上烧了。

云之澜看了有点惊异,“你居然还随身带了这种东西?”

苏夏一边翻着手中的那根烧红的针,“个人习惯,能用的都带一点比较好。”那个芥子盒很大,出门在外自然会把能带的救急的东西,能想到的都带一份。以免到时候慌乱了。

苏夏拿着那已经烧热了的水走过去说,“清伤口比较痛,你忍着点。”

山洞里发出了女声尖叫的声,引得远处山野中的雪兔驻足回眸。

……

苏夏将那伤口的黑色清理干净,再将云之澜的绿色药粉均匀的涂在伤口内外。

再将之进行缝合。

这个过程说不得,痛得云之澜几乎昏过去,但好歹她没再发出多少剧烈的叫声,只浑身是汗的咬牙硬忍着。

苏夏缝合伤口,然后剪去最后的线头,手法显得极其老练。

“呼,呼,呼……”云之澜靠在墙上,基本已经虚脱。

涂上的那种绿色药粉显然是,针对这种毒的。此时已经能明显看到起到的作用。伤口处原本如蛛网向外放射的黑线,此时已经有所收敛。很显然用不了多久,这些就会好了。

……

云之澜在缝好伤口后就已昏睡了过去。

苏夏将火烧得更旺了一些。

洞外的雪下得很大,有种呜呜的声音,没有门和窗,所以风不时的吹进来,往雪花带进来,使得入门的地方化了一地的水渍。

到了夜里温度显然变得更低了。

云之澜一直在昏睡之中,苏夏对着火堆,听着那柴禾在火中断裂的声音,向有人在磕牙齿。对面的云之澜在无意识中,嘴里不时的说,“冷……”

苏夏摇了下头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这个女人其实有张很温柔的脸,最少睡着了是这样。是那种大部分男人都会觉得娶了放在家里比较安心的类型。只是醒着的时候,却冷的跟铁一样。

此时受伤后脸色有些苍白,时而眉头紧锁,嘴里一直小声的呢喃着胡话,不知道梦里正在遭遇着什么。

苏夏抱着她的时候,可能比较温暖了,所以她眉头松开了许多。

在黑夜中的火光下,能听到洞外簌簌的雪片落下的声音。

她的样子很恬静,只是不时的能听到她在说,“淡清…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水很凉…很凉……”

云淡清应该就是哪个变成了怪物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吧,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

……

第二天的上午,汹水口村外围。

姜书牙带着武陪陪、负青云、叶风等人已经到了这里。

姜书牙原本只是来此作些天象之类的研究。此时情况却完全不同。

云之澜和苏夏都不见了。客栈的人说是离开镇子了。

而姜书牙本身也是要去汹水口的,他们抵达时却遇到了大量的原本要去汹水口作生意被挡回来的人。

以他们打听到的。

那通往汹水村的路,被某种阵法力量所阻,无人再能进入。

姜书牙站在小路上,瞪着这条通往汹水口的路发愣。

而与此同时,远在数百里外的青云宗内的人也已经感受到了某种恐怖的波动。

汹水口那种奇怪的阵法,似乎一方面的阻止外人进入,另一方面却在不断的向外释放着某种信息。

使周围方面千里的修士对此都有了奇怪的感应。

所以到这天下午稍晚时,青云宗的众长老们已经抵达汹水口外围。

“以我所知道这不是阵法……而且这种力量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阵法长老在仔细的观察之后作出的评价。

跟着这些人一起来的栾小凰此时蹲在地上脸色凝重,她所得出的结论跟那位长老一样。这个东西并不是现在已知的力量,似乎是某些远古失传的力量……

姜书牙早就在这里,这人本是个书呆子。在青云宗以大长老为首的这帮人来了之后,他也一直没说话。

这时却忽然说,“我查过典籍,这看起来向是上古魔封阵中的一种……”

他手里拿着本极古旧的书,“只是,以此阵法来讲,只有在阵法破坏已无法封印被封之物时,才会出现如此情形……”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他停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这阵中被封印之物很快就要破封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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