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里么？还是说事实呢？我记得我是被林清菡下了药物吧……
我不知道。
虽说陆致言的五感都早已经恢复，可他仍然难以相信自己已经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处于云端，身在天国。
或者说，他不想承认这一切是事实。
因为他五感所感知到的事物竟是惊人的一致。
甘甜中混杂着**的气息、柔软温暖的触感、绝美的胴体、声声的呻吟……
这无疑是林清菡，并且除了她以外，他好像什么东西都感受不到。
就如同……自己的世界中除了她什么都没有，也不需要了一样……
她说得的确没错，最起码在这方面，连陆致言也不得不承认她比殷芸岚更胜一筹……
完美而丰满的躯体就这样包裹陆致言如今孱弱的身躯，带给他了难以言表的极乐……
如同一只落入温泉之中的兔子，被舒适的热水所完全包裹……
可这水却是致命的，也是有形的……
扭曲、挤压、揉碎、摩擦、**……用不了多久便吐出一团又一团的鲜血……
然而无情的水却并不会因兔子的苦痛而停止自己的所做所为……
一次……两次……不知道多少次……直至连最后的东西也吐不出来……直至心脏不堪重负、悦动得如同一个慌张的孩童……
肆意地压榨，肆意地索取，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副干瘪的躯壳方才罢休……
可是……受害者却意外地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甚至连想法都没有。
好累……而且……好舒服……陆致言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似乎都沉入了大海，沉入了深渊……
不过这大海却是温暖的，并且散发迷人的如同蔷薇般的危险香气。
令人沉醉，令人着迷、令人沉迷其中，不愿出去……
而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
而陆致言就这样抱着怀中的美人沉沉地睡去了……
这是梦么？亦或者不是呢？
这都不重要……不重要了……
等到陆致言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不对，他枕着的东西无疑是林清菡的大腿，而她的小手也正在温柔地摸着陆致言的头。
“早上好啊，小言。”
“怎么样，昨晚睡得好么？”林清菡温柔地笑着问道。
“嗯。”陆致言点了点头，不过回头看了看自己那隐藏在被子下的裸体，脸还是有些害羞地红了。
毕竟不论怎么说，现在的情况都是蛮尴尬的。
昨天晚上的感触不可能是梦中的幻觉，那就意味着……
自己和她的关系在各种意义上都更近了一步，当然，这是由于林清菡强迫而非他的主观意愿。
“昨晚的事情……姐姐？”
“嘘……”林清菡笑着把手指放在了陆致言的嘴唇上。
“昨晚舒服么？”她笑着问道。
“这……”这一突兀的的问题搞得陆致言有些尴尬。
“嗯……”不知所措的陆致言最后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那如果小言喜欢的话以后直接找姐姐就行了哦，姐姐乐意奉陪哦！”林清菡笑着说道。
“只要小言你有需求……等一下，小言你刚刚叫我什么？”林清菡的笑容突然凝住了。
“姐姐啊，不是姐姐你让我这么叫的么，说如果我不这么叫的话你就会生气……”
“是我叫错了么？”陆致言满脸疑惑地问道。
“欸……是么？可你不是……欸……不过也对，那我是谁，你又是谁？”林清菡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动摇……甚至……有些狰狞。
“不，我不可以的！我不可以那样做的！我都对我的弟弟做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她双眸圆挣着喃喃自语。
“林姐？姐姐？你没事吧？”陆致言试探性地问道，他对于林清菡情绪的突变也是一头雾水。
“我是你的姐姐，那我对你做了那些事情，那我就不是你的姐姐！”她双手紧捂着脸说道。这样子让陆致言都感到有些害怕。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有事情的话……”
“喂，小言，你说，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而林清菡则是面带癫狂地问向陆致言。
“是……姐姐啊……你突然怎么了？姐姐？”陆致言满脸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是你的姐姐啊，是啊……”林清菡喃喃自语道，声音越来越小……
“那我昨晚都做了些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不可能有利于姐弟之间的亲密关系吧……不如说可能还是伤害了小言。”
“不对，小言不是我的亲弟弟……那到底是……”林清菡似乎又莫名地陷入了混乱……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是我的错？是吧，一定是吧，姐弟之间不可能，可是小言也说他很乐意……”林清菡几度混乱地自言自语着，而那黑色的瞳孔则是越张越大，近乎到了将那眼眶挣裂的程度。
“所以我到底是他谁？”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昨晚都强迫小言了吧，伤害了他吧！”最后，林清菡似乎终于微笑着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过她脸上除了微笑、更多的其实是疯狂……
“明明我答应过小言你要拯救你……保护你……不让你再离开我身边的……”
“可我还是做出了这种事情呢，不过放心呢，小言，姐姐我可是承诺过呢，要对一切伤害过你的人严惩不贷……”
“所以，现在就从姐姐我自己做起吧，首先把这伤害过小言你的手给……”林清菡微笑着从兜中掏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那冷钢的刀身在黄色的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寒光。
“彻底清除掉吧……”林清菡癫狂地笑着，随后便毫不留情地将利刃刺向了自己的手腕……
刺破皮肉……鲜血淋漓，而她的笑意却是更盛了几分。
“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没了束缚的陆致言用尽全身的力气打飞了林清菡手上的匕首，让它落在了地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林姐！”陆致言说道。
“你刚刚是在干什么啊，你这是自残好么？最起码你不能……”
不过陆致言这担心而疑惑的话语却又是似乎一句话都没能传进林清菡的耳中。
“欸，刀……怎么没了。”她有些怅惘地喃喃自语道。
“哦，对哦，姐弟之间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定不可以吗，这都现代了，姐弟之间结婚什么的在国外不也是常事么？”
“更别提我们只是上了个床而已……不是有很多事例吗，什么男孩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自己的姐姐然后一家人更加幸福地待在一起然后继续生活的例子……”
“所以没关系的吧，而且小言看样子昨晚也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这不是很好么，这可是加深了我们之间关系的亲密程度啊……”
“是啊，有了肉体关系以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能更小一点了呢，姐弟关系加上恋人关系，这可真是……”
“这可是好事情啊……她满脸幸福地自言自语道，看样子已经完全沉醉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面。
无论陆致言怎样呼喊都难以将她拽回现实世界……
“喂，林姐，你……”
“放心吧，小言，姐姐以后会多跟你恩恩爱爱地哦！”林清菡突然笑着摸了摸陆致言的身子。
“毕竟我是天下最喜欢小言你的姐姐了吗……”
“所以无论是这种事情也好，别的也罢，只要小言你有需求，姐姐都会无一例外地帮你做好的哦！”
“毕竟我是你的姐姐吗！这些可都是我应该做的！”林清菡温柔地笑着说道，满脸幸福。
看样子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啊。陆致言不禁苦笑着想到。
他到现在还记得曾经的她那温柔善良和蔼可亲的模样……
那个在儿时，只要他呼喊就会给予回应，那个只要他笑就也会一起笑，那个无论他说些什么都会欣然接受……
那个不曾辱骂过他，不曾批评过他，不曾欺负过他……最多也只是对他做些恶作剧而的姐姐……
似乎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
一切都在向前走啊。陆致言莫名地感慨道。
不过貌似并不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一切都如流水般逝去，改变的永远不只有自己……
她……虽说变得有些突兀，也很是不合理……但是我也只有接受这一条途径了……在我能改变这一切之前……
不过……还是会怀念啊……那本来已经忘却的，儿时的记忆……和儿时的人……
他们都早已不复存在了……
他又看了看那俯在自己身上满脸幸福的漂亮女人……
她或许只是过往记忆的残片了……
她对于自己是什么？而自己对她又是什么……
或许自己对于她，也不过是过往记忆的残片吧……
所以她才会如此痴迷于自己……
毕竟自己便是她的过往……陆致言苦笑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