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境这地方，什么权力和军队，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龙门币。
来钱快的‘生意’全写在刑法上了，拜仁那作为东境大公肯定有一些特权在的。
本来按理来说他不可能直接找到江山谈，不管是身份还是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虑都是。
像上一次其实宋城接触江山就是为了这件事，当然也不至于一见面直接就说这件事，不过旁敲侧击的暗示之下，江山其实也大概了解了宋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说实话他是为了拜仁那做事，江山还是比较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真要做这种生意，大公的态度极为重要。
毕竟是成瘾物。
除了娜拉，其他三位姑娘都在门外等待。
江山反正不惯着，自己要跟来就跟着呗，反正该不让进的就不让进嘛。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跟东境大公稍微争取了下，无果之后才‘无奈’地这么做。
江山现在是有人设的人了，一言一行都不能违反这个人设。
就是色令智昏。
哪怕是这种场合也敢向大公提出这种可笑的请求的色中饿鬼。
但被拒绝之后他反而心里还稍微爽了一下，没办法咯，那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侍者自然不可能让她们真的就站在门外等，而是把他们引导到一处休息室等候。
谈话很快就结束了，也没有多少的交锋，江山无意在拜仁那面前展现过多的锋芒，最好让他以为自己是个绣花枕头。
毕竟乌萨斯境内不允许这种交易，屡禁不绝的背后肯定是高层的放纵。
看看西境的贵族子弟吧，每天的日常就是嗑药、high、性jiao。
很难想象会糜烂到那个地步。
反倒是底层人民兢兢业业……
但大多也有酗酒的习惯。
要是运作好了，真的抓到拜仁那什么把柄，一举拿下他说不上，甚至可能无法伤害到他。
但如果只是利用这件事稍作交易，那倒没问题。
不甘心也说不上，虽然江山很反感这种东西，但它存在，它在那里，而江山现在面对的是以东境大公为首的整个东境成瘾物相关的利益团体。
甚至大公是不是首领都还说不准。
事实就是江山无法解决大公，也无法解决成瘾物贸易。
等伊丽莎白上位了，让她去解决吧——她不解决我就自己来。
拜仁那绝然想不到这个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年轻使者心中在想什么。
至于交易么……
江山眼光冰寒了一瞬。
面上还是说要去电话问问殿下，这种大事他做不了主。
他当然不能做主，这和龙门的时候又不一样，那个时候他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实际上是不合适的。
领导说你可以全权代理你就当真？真的就随便替领导答应这个答应那个？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和龙门合作对于伊丽莎白没有太多的负面影响，这是其一。
和龙门合作是江山要达成目标的手段，这是其二。
他不清楚伊丽莎白对成瘾物的态度，自然不能直接答应。
虽然在心里他并不想伊丽莎白对此无所谓。
但伊丽莎白又不是提线木偶。
既然最重要的事情无法现在谈成，拜仁那也就没多久留，只是装模作样地和江山继续吃饭交谈。
然后他的仆从突然靠近他的耳朵低语了些什么，他就好像家里着火了一样神色匆匆地告辞。
江山难道还能拦着他？
他自然没啥意见，拜仁那走后没多久，江山也起身离开了，还坐在这里无非是给拜仁那面子，外面还有人等他呢。
——
“嗯，对，拜仁那是这个意思。”江山跟伊丽莎白打着电话。
“您的意思呢？”江山问，“……呃，好吧，亲爱的，你的意思呢？”
要不是房间里面没有外人，江山这话还真没那么好说出口。
“嗯，我知道了，”江山这边又点头，“但我觉得可以先和他合作——”
“对，我是这个意思。”
“好，那就这样，没什么其他事情了——呃……”
“我也想你。”
“没有，没有感觉勉强……”
“这不是忙吗，所以就没什么时间给你打电话。”
“……我，我……好吧，每周一次？”
“好好好，每天一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要是实在打不了电话就没办法。”
“嗯嗯，好——没有不耐烦……”
“这边的事情做完之后我还要跑一趟南方，回来吗？不回来吧，赶时间，早干完早结束。”
“没什么特别的——哦，可能还真要回来一次。”
“什么事情回来说吧，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
“好，那就这样。”
“没有，没有想挂电话。”
“……主要，电话费不便宜……”
“嗯嗯，好，我知道，你放心，不会的。”
“好，好。”
“我也爱你。”
江山放下电话，长长地叹息一声。
中年夫妻，亲一口恶心一宿。
虽然江山和伊丽莎白还没到那个地步，但还是有点受不了。
其实江山也清楚，伊丽莎白并不是粘人，可能她只是喜欢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
但还是好累，每天打一次，饶了我吧……
江山唉声叹气。
“殿下要查岗了？”娜拉似笑非笑地问道。
江山翻了个白眼，“查什么岗？”
“不知道殿下知道你出去一趟又带回来这么多女人，会怎么想。”娜拉揶揄道。
“你呢，你怎么想？”江山问娜拉。
“我？我有什么资格想。”娜拉笑笑。
“就是说其实你也有意见？”江山随口，“你没资格，伊丽莎白就有资格了？”
“殿下……自然是有资格的。”娜拉怔了怔。
“是啊，有资格。”江山点了点头。
“再说吧，况且，这几位又不是我去招惹的，相信伊丽莎白会理解的——理解不了我也没辙。”江山摊摊手，走出房间。
“……也是，但还是会比较麻烦吧。”娜拉跟在他身后。
“麻烦……麻烦就麻烦吧，都是小麻烦。”江山颇感头疼地说道
“是吗？”
江山推开门，年和蛇蛇和林雨霞已经坐到一张桌子边上了，摆着一桌麻将。
年看到江山和娜拉，立马招呼两人，“三缺一三缺一！”
江山无语，娜拉走过江山身边，转头抛给他一个‘你自己想办法吧’的表情。
江山能把麻烦揽到自己身上？
“你去，我写点东西。”他这么说。
“你要离开房间我必须跟着。”
“那我就在这里写。”
看着娜拉走向麻将桌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江山的错觉，总感觉好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