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风借来笔记,看了看,就只是看了看,下课没几分钟的工夫,在他踌躇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

管风将人的笔记在最后的时候交还给对方,显得莫名其妙。

他之后一天,都没向慕涵打过招呼。

只是,在正午他吃完午餐回到班级的时候,他听慕涵和一些朋友,因为性格开朗的关系与大家处的融洽。

她说到了晚上做的梦,是关于英雄的梦,她的朋友,都是梦中主题的英雄。

管风就想,她居然记得梦里的内容,甚至,还说到了管风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管风隐约记得,小学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场景。

当时他的爸爸妈妈都还在,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这个周末,管风打算去购物,一个人逛逛。

大概,就是一个人。

“管风。”那个男的找他问道:“东西送到了吗?”

管风随口应道:“给了。”他实际上还不知道,根本没有在意。

忽然想,得知道这回事。

“那就好。”这人着急高兴似得,转而问道:“你妹妹什么反应?”

管风说了句,“她不是我妹妹…”然后他是不开心的表情,让人看了,好像管碧落就是不开心的反应。

“她不喜欢。”

“我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啊…”

管风怎么会知道。

男生这么以为,管风顿时意识到自己真是极度敷衍、那又如何?

管风转而,还是稍微有点在意地问了下那个他请帮忙的男生,人家告诉他,“不好意思,之前总之有点原因,东西还没给。”他把东西交到管风手里。

这家伙没去隔壁教学楼呢。

想想让人特地走一趟,无异于免费跑腿,确实不合适。

管风不想,先把东西拿回来了。

“谢谢。”

“不客气。”

管风不免琢磨里面是什么东西。

叶树婷走过来,注意到了,便有些好奇地参与。

她原本对于管风和管碧落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兴趣,因为管碧落看上去那么弱势,而管风也是板着一张脸,怎么怎么不好看。

但是,当下的细微情况显得有些意外。

管风道:“没什么…”这么说着,更不免在意了,就将东西拿出来,看看里面。

“这好像是,砒霜…”

“什么!?”管风震惊了。

他的声音吓了班级里的众人一跳。

“跟我出来一下!”叶树婷借故将他拉走。

管风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莫非是叶树婷故意吓他的,毫无疑问。

但是,原因应该不是出在找个理由带他。

话说,叶树婷可以一言看出什么砒霜的样子吗。

话说,什么香料看上去还真是白色粉末状啊。

“这是市上贩卖的一种很蹊跷的药品。总而言之,可以缓解人的焦虑,使人变得开心。”

“这,不就是毒吗?”

“谁给你的?”叶树婷即问,管风即答。

“有意思。”

管风想了想,将这个香料交给了叶树婷,这种事就交给她处置吧,管风管不了。

“你希望我怎么做?”

管风摇摇头,他正是不清楚啊。

“你去和他说,我找你妹妹问问事。“这似乎也比较好,但是。

叶树婷都发话了,还有什么但是。

管风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他就和那男的问问话,因为管风本身不存在任何威慑力,所以谈话是比较好的进行的。

那个男生告诉管风,他在社会上有朋友,是他的朋友给他的,就和他说,可以缓解人的焦虑,让人振奋起来,而且无毒。

管风不信,但是,这个说法简直天衣无缝。

“为什么?”

“我觉得你妹妹看上去很可爱。她封闭内心,一句真心话也不和我说。但是,我想帮到她,同时我也相信我的朋友们,他们不会骗我的。”

管风不相信天意,除此之外也不信任任何要素。

他没有把叶树婷供出来,他对于男生也没什么话说,因为他对管碧落都没什么想法。

只是,做个人不能让妹妹真的服毒吧。

“你不要送她这种东西,送她点正常的。”

“我一向只给朋友最好的。”

“这个东西,我不接受,我认为有毒。”

管风强硬了一下语气。

这男生见状,稍微有些脾气,他问管风,“你是在为她做主?”

管风只道:“我无法相信你的朋友。”

“好,这东西我收回来。”

他从管风的手里收回了那个东西,但实际上里面的东西早就被叶树婷给掉包了。

男生很快就发现了这回事,管风一怔,想着叶树婷是不是暗算他。总之,这样一来,他得给男生一个说法才行。

总不能让人认为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吧,不允许毒,但是却私藏掉包,做虚伪的动作。

“这不是原来的料。”

“我也不知道。”管风反射性地说了句。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难道,你也认识外面的?”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忽然之间,居然让误会更深了。

“那…”男生有点急眼,“你告诉我东西怎么不见得…还有,这里面是什么?”

看上去里面是随便从校内料理社团的工坊里取得的一点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

男生对管风感到了深深的失望,他的表情看上去,真是相当难看呢。那是一种略带阴沉的让人不敢接触的深刻眼神。

“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在干嘛。”

管风憋屈惯了,他也生气了,干脆就走开。

他们谁也不搭理谁。

管风只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总之一直以来也就是这个样子的。

他稍微有些在意叶树婷这边的情况,因为这好似是他流连世上当下时刻最重要的事情。

得得出个结果。

但是,就是这种所谓的重要的事弄得他心烦。

他不想参与。

于是,当放学了,他选择了直接离开,而不是绕一段路,去那本来就有段距离的另一栋教学楼去。

“嘿,是你。”结弦偶然碰到他,叫了一声。

管风的表情有些难看,不过他的脸色本来就不咋顺的。

结弦见怪不怪。

“我记得你。”

“呵呵,一个人吗?”

管风点点头。

这个结弦显摆地道:“看新闻了没,大剧院的精彩表演,我可是从一个月前就在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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