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结束后,梨花雪匆匆回了院子,这个属于她的僻静之所,她在院子里养了许多花花草草,晶莹的露珠顺着向下的花瓣流淌而下,滴落到松软的土堆里。

梨花雪的脚没有停留,掀起一阵清风,吹动了凌空的花瓣。

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屋内一片昏暗宁静,只能听见她剧烈的喘.息声,她的双肩颤抖,双手紧紧的按着胳膊,似乎是极度忍耐着什么。

梨花雪咬紧了薄唇,一抹嫣红浮现在她白皙的脖子间,变成粉嫩的颜色。

还没来吗还没来吗,她好急!

大腿间,她雪白的肌肤像是被种下的痕迹,一直不断的蔓延,到了山峦之上的锁骨。

梨花雪身体开始颤抖,眼神逐渐变得娇柔。

还没来吗!

“大师姐。”门外,传来侍奉弟子的声音,梨花雪紧紧咬住嘴唇,整理起紊乱的鬓发,她看似恢复正常,实则膝盖还在不停的抖。

她悄悄的打开房门的一侧,门口侍奉的女弟子一愣。

“大师姐您没事吧..为什么会出什么多汗?”

梨花雪没说话,凝聚起快要溃散的眼神,“他..他人呢?”

“哦..白景门主给了我一张便条。”说着,对方递过来一张密封好的信件,梨花雪急不可耐的将其拿了过来,略带失态的神色让那名弟子震惊不已。

“还有事吗?”梨花雪冷冷抬起眼眸,吓得那名弟子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弟子告退。”

重新关上房门,幽暗的房间内,依稀能听见梨花雪逐渐加重的喘息,像是一串美妙却又不可能让任何人听见的音符。

等了一会儿,她才颤抖的打开那张信封。

上面的四个大字让她狠狠的皱起眉头。

“自行解决。”

“白景..”梨花雪咬牙切齿,但浑身的瘙.痒已经让她快要支撑不住,她只能一边探着指尖,一边将那封信颤抖的凑到了自己的鼻息前,像是要捕捉他的气息。

朦胧的月光下,梨花雪如是如玉的肌肤变得一片粉嫩,她修长的身子不断的摇曳,像是疯狂中的火苗。

等到肌肤上的粉印逐渐消退,梨花雪本是涣散的眼眸才逐渐回过身,比上一次..似乎要满足了一些,是因为这张信封沾有他的味道吗?

这种想法一冒出,她再也忍不住,用力的将那张信揉碎。

她感到羞耻万分,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的影子,可身体却无法抗拒,因为那道狐纹。

她甚至现在想拿起剑,出门,一剑斩了白景的狗头。

但最终,她还是忍住,缓缓的趴在了床头,疲倦的睡去。

……

从御剑峰下来的路上,白景没忍住打了一个哆嗦,然后打了一个剧烈的喷嚏,嗯..什么时候御剑峰这么冷了。

众多门主也随着一起下山,白景双手埋入袖口,一步一步踩着御剑峰的石梯,后方是零碎响起的脚步声。

白景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叫他。

他苦着一张脸,深深的叹息一声,回过头去,皮笑肉不笑的念道。

“林宵门主,好久不见啊。”

啥?

林宵神色一僵,这人什么毛病?

“说吧,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儿?”白景打了一个哈欠,他就奇了怪了,按理说吧,自己的大徒弟慕容瑶去了凌剑峰,甚至他将二徒弟茶糜也送了过去。

白景真的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就是如此的不知足。

“白景门主。”林宵笑的十分谦和,谦和的让白景差点呕出来。

“下个月初,刚好再过几日就是剑阁山门排行赛,在此之前,我会先举办一场晚宴。”

嗯。

白景不知道怎么说,半场开酒庆祝?

你很危险啊,朋友。

“本门主邀请了所有山门,当然了,隐士峰也不例外。”说着,林宵从袖口去除一张鲜红色的请帖,这张薄薄的纸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纸张,应该足够白景做好几顿饭。

白景站在原地,并没有立即伸手去接,而是思考了一会儿。

“林宵门主,是想邀请我?可是我恐怕没什么时间啊..”

“白景门主说笑了,剑阁再怎么忙碌,隐士峰肯定是不会忙的。”林宵拉过白景的手,将那张请帖塞到了他的手掌心中。

剑阁的风忽然变大了,白景忽然笑了起来,将那张红色的请帖牢牢握住。

“既然是林宵门主亲自邀请,那我自然会抽出时间。”

说完,白景就准备走了。

“白景。”

这个时候,林宵的声音忽然从白景的身后窜了出来,他的口吻平和,带着些许笑意,没有用敬称。

“你可曾有过后悔?”

“后悔?”白景撇过头,“为什么要后悔?”

“慕容瑶什么身份,你会不知道?她可是名门贵族,只是家族中落,但终有一天,她会东山再起,重回东域巅峰。”

“那种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倒是林宵门主,收个徒弟而已,倘若为了一己私欲,又怎么能教的好徒弟?”

“可你的山峰依旧是剑阁最后一名,那个时候,我可是说过,慕容瑶也好,茶糜也罢,她们都不是你能当其师尊的人,你..不过是个玄境十重的废柴,只是老宗主的指派,你才能成为隐士峰的门主,仅此而已,褪去了这层光环,你连那些在外面守门的弟子都不如。”

这个时候,林宵走近了些,眉宇间尽是畅快之意。

“那个时候你如果乖乖听话,将慕容瑶让给我,没准当时我还会赏赐你几个弟子,至少隐士峰不会是剑阁最后一名的山峰,但看看现在,白景门主,你可曾有过后悔?你依旧啊,是最末尾的门主,剑阁山峰的笑柄。”

“你说的是。”白景耸了耸肩,“我承认,她们的确在你这里拥有更好的前程。”

“啊,是够了,看到你如此沮丧的样子,大伙都在偷偷的笑呢,如果我是你,我都不会继续在剑阁待下去,丢不起这个脸。”

“那是你,不是我。”白景扭头便走,“说完了吧,说完我走了,告辞。”

可当白景刚走一步的时候,林宵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宴会你会来的吧,好好看看你的原徒弟..”

“林宵门主。”

此时剑阁流窜在山谷的风呼啸作响,强劲的风浪卷起了白景的发梢,还有衣角,他默默的撇过头,那双眸子像是凝聚起来的深渊。

林宵的神色微微僵住,甚至是握着对方肩膀的力道都减去了不少。

“适可而止,懂吗?”

他的声音,透过冰冷的风,倒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刮在林宵的耳廓之上,白景挣脱了林宵的手指,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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