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上面说,我得跟你一起去。”

这种要求,理论上,上层是不可能拒绝的。毕竟又不是争什么好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栾小凰回来的时候一脸的春风,跟院子里水缸里的水一样清凉,“我就不去了?”

苏夏,“是吗?”

栾小凰接着说,“澜妹子说她会去。”她说话间笑眯了眼,头上的猫耳辫子都似乎挺高兴。

苏夏有点皱眉,“那个家伙……为什么会要去?”

这是个奇怪的事。普通弟子哪里有主动要求去作这种杂事的。因为所谓的研究,肯定是花时间较长,又没多少好处。大部分的宗门弟子恐怕宁愿打妖兽,都不想干这种冗长而无聊的事。

那家伙,难道是想杀我灭口……苏夏惊起。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我记得并没有跟栾小凰说什么呀。

松了口气,他有点庆幸昨天什么都没说了。要不然现在肯定得怀疑云之澜是要借机干掉他了。

栾小凰发现了苏夏的长时间沉默,捏了他的下巴,“怎么?不喜欢她?”

苏夏从她的小手上把下巴移开,“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嘿嘿……”栾小凰在一边笑,“放心,本小姐要她保你周全。她必定会作到的。而且,这次去还是很保险的,去的好手不只她一个。

苏夏,“谁?还有其它人?怎么这件事有什么内幕吗,很多人想去?”

栾小凰鄙夷了,“内幕?澜妹子要去。自然就有一堆人争着去了。”

苏夏奇怪了,“因为她?”

“你就不觉得,澜妹子很漂亮吗?人天份又好人长得又端庄,在这青云宗,想靠近她的男弟子,那可是成堆的。多的是人想一起去当护花使者。”她忽然鬼声鬼气的说,“我当然在她身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怎么样,想不想学?”

她纤细的白手在苏夏身上摸,

“不想。”

“切,真不解风情。”

长的漂亮分很多种,比如有的女人长得虽然漂亮,却不是那种让男人放心娶回家那种。这种女生往往会有很多男人缘,但却没人想跟她结婚。

而有些女生则是男人特别想娶回家的那种。

云之澜是那种男人想娶回家的类型。很多男人会围着她围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那天她表现出的贪欲气质,让苏夏有点害怕的感觉,“喔,还是算了……”

“嘿嘿嘿……”栾小凰表情古怪的笑,“所以,澜妹护着你,其它男弟子护着她。怎么样,双倍的呵护。”

苏夏心里骂,护舒宝啊,还双倍呵护。

栾小凰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说,“她很值得你依赖。澜妹子已是丹宫境的修为。同境界,我看没几个人能赢她。只要不遇到境界比她高的人,她都能保你。”

说到这儿,栾小凰忽然递了一个纸囊过来,“还有,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苏夏接过来。

“顺风符。我最近试着作的……多余的。你捏碎了,它会让你跑得更快。嗯,要是打不过别人,能保个命。”

苏夏看了她一眼,打开了看里面是几张黄色的纸符。

栾小凰眼睛不看他说,“有澜妹子和姜长老总不能半点作用不起吧。遇到事,你抓紧时间,捏碎了管自己逃跑就够了。”

……

一行人在白鹿洞书院大门外集和。

那姜书牙用一只灰色书袋一样的法器来御空飞行。

这东西摊开了跟魔法飞毯一样,虽然没有飞行舟那么巨大,但已经足够十来个人坐在上面了。

坐着书袋升空,苏夏的新奇感是拉满了。

能带着这么多人飞行还十分轻松,苏夏对这位老书虫的实力是有了刮目相看的态度了。

队伍中除了苏夏,云之澜、姜书牙之外还有三个人,一个是姜书牙的小书僮武陪陪,另外两有两位男弟子。这二人听介绍一个叫负青云,一个叫叶风。

以苏夏所知青云男弟子中四大天才翘楚,除贺炎月之外,这负青云、叶风应是其中的两位。

二人在书袋御空的状态下,一直是凌空驻立双脚没有半分波动感,看得出实力不俗。

飞行路程大约也就是三四个时辰。

抵达东部水域一个叫涪水镇的小镇。这时已经能看到远处白皑皑的雪了。

姜书牙说,“飞不过去了。前面有什么力量挡住了。”

不能飞行这种情况倒是罕见。

老书虫的兴致却很高,“反正也不远了。我们走过去。”

几人在小镇边缘人少的地方落了下来。此时虽然还是夏天,但那镇上的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装。很多房子的房上都积了厚厚的雪。

武陪陪是个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白嫩嫩的胖乎的挺可爱。她跟几人分发了暖身符。

因为要步行前进,一行人先到镇上作采办。

云之澜跟负青云、叶风,极少说话。从集和到现在,苏夏就没见她跟他们说过一句。

这两人相互说话的时候倒是多。

每试着跟云之澜说上几句,她都微笑,客气,但是拒人千里之外。

感觉比苏夏还尴尬。偏偏这两人又各种不离不弃,

云之澜此时说了一句,“要是有暖手的香囊就好了……”

香囊这种东西一般是大城市的富人才会用的,在这种边缘小镇上却到哪里去买。

但那二位狗腿子,立即就动身了,跑得比什么都快。

苏夏觉得云之澜就是故意的。

苏夏就想不通,这两个人也有实力有天份,有必要那么必要死皮赖脸的舔这个女人吗?

最要命的是这两男的相互关系还挺好,颇有惺惺相惜之感。好兄弟,就该追同一个女人?

这真它M怪。

云之澜将这二人差走,微笑回头时就正看到苏夏在看那两位的背影。

她翻了个白眼。

这人对苏夏的怨气似乎很大。但又表现得不太明显。就向衣服有点薄的时候,那种透出来的有点冷的感觉。

苏夏对她的态度也没分别,心想你翻吧,别眼珠翻过去翻不回来了。

自从上次看到她在山洞中的情况后,他就不想跟这个人离得太近。

而且,他还有个相对“善意”的希望——那些灵牌是云之澜家里人死光了的纪念。而不是被她杀人祭天的某种诡异玩艺儿。

这一行人之中,苏夏唯一关系略好的只是姜书牙的小书童,武陪陪。

武陪陪扎羊角辫,背了个巨大的背包,里面带了好些书,难为她一个小女孩是怎么背得动。

只她一没事就坐在那里看书,苏夏在那三人表演的尴尬爱情剧中尴尬的要死的时候,也没事作。

只好跟武陪陪借书来看。在这种尴尬压抑的气氛中,很多平时死活看不进去的功法书,居然能看完了,理解的也相当仔细。

看得进度比武陪陪还快。

这种抽出间隙时间看书的态度和认真劲,让姜书牙对他颇有几分认可,说,“小伙子是块作学问的料啊!”

是啊,旁边配三个贱人,什么书都看进去了。

他平时对于功法的理解,一方面是自学一方面是草芦听课,夜大人传给他的东西几乎没有解释过。所以大抵是有些不理解的地方。

他时常的跟武陪陪讨论一些修练中不解的问题,也问老头。老书虫的知识是十分丰厚的,对他印象又很好,所以知无不言。

这也使得他们三个关系变好了不少,老头对他各种赞不绝口,“这个年纪的年青人,有这么好学的真不多了啊。”

估计回去想在藏书阁谋个管事的差事,都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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