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该死的南方佬!"兰伯特坐在一个荒废的木箱上,玩弄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大家一起赚钱多好,给那些贱民一点好处不就行了,在这装什么装,还限制粮价,虚伪?"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毒蛇纹身突然又镇定了下来。
"弄好了没?"兰伯特站了起来走向了那堆杂物堆放的地方。
"兰伯特老爷,就快搬完了,您在等会儿。"仆人畏惧的回应着。
"再快点,一群饭桶!"兰伯特朝着那个朝他报告的仆人又踹了一脚,"我平时养你们可不是让你们现在在这磨洋工的!"
他可是好不容易和那个组织搭上的线,可不能在这儿翻车了,不过这片驻区的骑士团也就五个人,这五个人基本都被他的提前安排给拖住了。
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禁上扬,终归是一群蠢货,他已经把一切都算到了,如今赚的盆满钋满的他马上就可以逃离这座城了!"
他非常享受这按计划而运行的一切,以至可让他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一旁警戒与工作的仆人们似乎对此早已感到了习以为常,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但对于躲在墙角背后偷窥他们的艾雷恩有点过于超前了。
"他难道犯病了?"艾雷恩心里暗中想到。
尽管一个在月夜之下突然无声起舞的中年男性的确很诡异,但艾雷恩还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标枪。
当胸口的魂石突然发热之后,他直接冲了出去。
在那些仆人还未反应过来的同时掷出了标枪,击穿了一名远处持枪的敌人,随后掏出了腰间的短剑直逼那在月色下作着奇怪舞蹈的男人。
反应过来的守卫们直接抬起了枪对准了艾雷恩。
然后一个浑身是血的铁块手持巨爷直接冲了出来,还附带着一个自空中拋射而来的尸体。
"鼠辈,我来取你首级了!”吉尔伯特的战吼配上那浑身是血的盔甲直接把那些护卫给吓懵了。
趁着吉尔伯特所造成的混乱,艾雷恩的短剑已经刺向了兰伯特的面门。
一条绿色的毒蛇从兰伯特的纹身上“跳"了出来,盘成一面盾牌硬生弹开了那道散发寒光的短剑,而兰伯特本人则疯狂的向后跑去。
"兰伯特老爷,快来!”
杂物已被清空,砖石之间的门板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
本想追击的艾雷恩被那些反应过来的仆人们给死死的拦住了。
站在这活板门前的兰伯特向着艾雷恩优雅地行了一个鞠躬礼,”再见了,愚蠢的骑士们,好人是活不久的。”随后他便纵身一跃跳进了身下的地道之中。
"快,快把门口堵上,同时留几个人守在这里,只要有人下来就刻开火,懂了吗!"
兰伯特在稍微吩咐了一下,便立刻带着一些亲信往通道外奔去。
这地道错杂复杂,是当年的一位大贵族所造,不过现在落在他手里了,只有拿着地图的他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走到城处的出口。
“吉…,说了…,不要…虐待…!”
他甚至还能听到那名想刺死他的骑士的怒吼声,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只会动用武力的莽夫,他甚至都快笑出来了。
"怪不得只能听一个女人的命令,虽然能找到这儿,但也就仅止于此了!”兰伯特在内心暗自嘲讽到,马上就快到出口了,他这些天赚的钱早就被他给运出去了,只要能将那些钱献给组织,自己必然会飞黄腾达。
“爷就不倍你们这些傻子玩了,再见了城内的蠢骑士。”
兰伯特亲自打开了头顶之上的铁制门板,然后就看到骑士挥舞着战锤把他敲晕了过去。
"该死的,等了这么久,总算出来了,我都饿了,非要抓活的,诶!"骑士抱怨了一声,"下次要让格伦请我吃顿好的,能介绍几个妹子就更好了。”
教堂中,在伊莲娜念完了梅亚-双生龙的传说之后,那些欢闹的孩子们大部分已陷入了熟睡中。
而伊莲娜则在一个靠窗的书桌旁借着魔法的火光,阅读着这教堂残留的书籍,读书能使她感到快乐,但自从那个老头子死后,她就很少能碰到这些昂贵的书本了。
说起来,那还真是一个奇怪的老头子呢,伊莲娜摇了摇头,翻开了手中书本的下一页,自己真的在遵守他曾经的教导吗?
战场上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惨叫声,求救声,断肢,外露的器官,她很头痛但又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喜悦。
"呃……”伊莲娜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合上了书本,”看来我真的需要休息会儿了,最近都出现幻听了。”
然后她便看到了躲在门后的熙德。
"熙德,你还没睡吗?"
熙德顶着哭红的双眸向伊莲娜哽咽地提出了一个问题,”伊莲娜姐姐,你和布莱姐是坏人吗?那些街上的大人都说你们是侩子手,是你们害死了我们的父母,这都不是真的对吗?”
伊莲娜陷入了一阵沉默,她蹲了下来将熙德紧紧的抱住。
”伊莲娜姐姐?"
"这真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呢,熙德。”红色的眸子闪过了泪花,她很痛苦又很庆幸,庆幸自己还拥有那所谓的负罪感,这绝对不是正确的,绝对不是。
……
当布莱从教堂楼顶带着长弓走下阁楼时,却发现伊莲娜正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沉睡。
桌上放上了热好的豆汤与面包。
布莱坐在了桌上看到了伊莲娜那紧皱的眉头,"你该不会在睡觉的时候还在工作吧,伊莲娜,既然都是在做梦了,为什么不做的开心一点呢。"
她为伊莲娜盖上了自己背后的棉制披风,望着窗外的繁星自言自语到,"真是漫长的黑夜啊,于星光中注视我们的先行者,不知道是否会觉得我们的所做所为,愚蠢至极呢?"
布莱熄灭了一旁魔法火焰,"算了,这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我和我的朋友们都能活着就可以了。”